“对不起,爸爸没有时间陪伴你,今天就要走了。”
林殊羽的眼中对着林雪馨充满了歉意。
“住几天不行吗?有那么紧急的事情,就差那么几天?”旁边邻居庄叔对着林殊羽说了一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
“庄伯伯你别说我爸爸,他也想留下,但是他担心留下一两天就舍不得走了,父亲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娘亲说过,那是一个男人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林雪馨却是开口对着庄叔说道。
“父亲,去吧,我和娘亲过的很好。”
林雪馨对着林殊羽说道。
林殊羽眼中闪烁微微的泪光,这一幕多么的熟悉啊,与曾经的他,简直一模一样。
林殊羽强忍着泪光,在林雪馨的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将孩子抱给了白雨禾。
林殊羽转身离去,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以后就不再离开了。
林殊羽走之后,白雨禾对着庄叔说道:“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庄叔笑呵呵的对着白雨禾说道。
“如果他再回来,烦请您告诉他,我回娘家了,让他勿要担心。”白雨禾对着庄叔说道。
庄叔露出疑惑的神色:“你刚才怎么不跟他自己说?”
“他会担心我,他会放不下心说,要一路送我回去,但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前他要做的事情很大,很久远,所以可以慢慢来,但是如今道清山覆灭之仇压在他身上,是眼前的事情的,耽误不得。”白雨禾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以前只认为,等着他就好了,但是自从道清山覆灭,他的死讯传来,我才真切的知道,他不是神,他不能掌控一切,他是一个人,他也会死,他也有自己不能独立面对的事情。”
“我是他的女人,我想要帮他,我不愿意做他的一个挂件,我必须回到娘家去,那里的修炼资源才能够让我更强,有朝一日,我才能够帮到他。”
白雨禾已经要走了,也没有必要对邻居有所隐瞒了。
庄叔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震惊,只是轻轻的一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寻常人,果然是仙人呐,你去吧,你们的房子我和你婶会经常帮你们打扫的,什么时候都能够回来住,只不过我们凡人寿命可比不上你们这些修仙者的生命,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够等到你们回来吧。”
白雨禾抱着林雪馨微微弯腰对着庄叔答谢了一声:“多谢庄叔了。”
“走,雪馨我带你去见外公外婆。”
白雨禾笑着对林雪馨说道。
多年前,她因为一个男人离开琉璃国,离开白家,闹的已经断绝了关系。
如今却是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女儿回去白家,这期间要遭受多少白眼,多少屈辱,是何其的艰难,她自己心中是清楚的。
但是为了那个男人,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助那个男人一把,她可以忍受这些。
……
林殊羽来到南海的时候,却是发现整个南海都弥漫了一股硝烟的味道。
通天城被团团的围住了,数不清的人,林殊羽甚至连通天城的外围都靠近不了。
林殊羽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通天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沐雨冰是否已经到达通天城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孩子也在通天城里。
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知道通天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上路的时候,林殊羽已经用上苍之手改换了容貌,彻底化名林四。
南海外面的一处山林之中充斥了血腥,当初沐雨冰刺杀李元生不成,逃出通天城,便是在这山林之中的一个洞穴安身,并怀了林殊羽的孩子。
林殊羽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走进了山林之中。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
“七不夜,你何其的愚蠢,看不清局势吗?现在通天城已经是南海公敌了,你竟然还想着站在通天城那边,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一个肥胖的男人扛着巨斧说道,说话是南海诛皿岛的岛主朱霸天,开元境二重。
而一群人被围在中心,是南海不夜岛的人。
不夜岛岛主七不夜亦是开元境二重,但是他胸口已经是劈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眼看着已经快不行了。
“没有康城主的丹药,你朱霸天如何能够到达开元境二重?如今通天城遭遇大难危机,你们不仅不相帮,反而是趁火打劫站在了通天城的对立面,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七不夜面目狰狞,看着眼前的朱霸天,眼中尽是厌恶。
“给我们丹药的是康城主,又不是通天城,我可是听说舒城主已经死了,现在又是一个新的城主,我为什么要帮这个新城主,通天城的生死存亡干我什么事情?”
朱霸天冠冕堂皇的说着,没有任何的羞愧。
“你还真是不知廉耻。”七不夜咬着牙齿说道。
“你终究是看不清局势,好不容易修到这般境界,却是非要赴死,那我便是送你一程。”朱霸天已经开始抚摸自己腰间的巨斧。
别说这七不夜已是重伤,即便不是重伤,今日怕是也难逃一死,这围住七夜岛弟子的人数,完全是几倍。
“有没有人能够给我讲清楚一点,通天城现在的危机来自何处,南海几百岛屿的人为何将通天城围的水泄不通,还有,舒康城死了吗?因何而死,现在的新城主又是谁?”
“我看你应该知道的挺详细的,就你来说说看吧。”
林殊羽缓缓的走了出来,指着朱霸天说道。
他原本以为通天城是相对安全的地方,所以才叫沐雨冰在通天城等自己,但是没想到竟然生出了如此的巨变。
朱霸天的目光落在了林殊羽身上,上下打量着林殊羽,随即露出凶狠的目光:“不过是一个开元境一重,你他妈的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这么说话?老子今天就教教你讲礼貌!”
朱霸天手中巨斧泛光,就对着林殊羽砍了过来,风都被劈开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