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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艳说道:“陈彪这人虽然该死,但毕竟是我五仙教的人,世上有谁那么大胆敢和我五仙教作对,难道今日你们不给我个说法么?”

适才那男子对阿艳出言不逊,被五仙教的姑娘撂倒在地,此时在场一众无人敢言,生怕蛇堂的人放毒蛇咬他们。

听见外面有女子说话,文钊走出庙来,阿艳见到文钊,便从傲气的堂主转身变成一个俏皮的少女,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娇羞着说:“文钊大哥,你来啦?你果然守约。”

乐墨见这女子和文钊甚为亲密,就上前夺过文钊的手,对阿艳嗔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动手动脚?”

阿艳见乐墨握住文钊的手,就知道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即刻上下打量着她,噘着嘴,娇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你能动手动脚我却不能?”

乐墨皱着双眉,微微咬着嘴唇,道:“你...哼!”

张毕乐见这两人争风吃醋,心下也生了醋意,就上前挡在文钊身前,怕这两女子再靠近他。

张毕乐问道:“不知这位姐姐为何偏袒一个恶人?”

阿艳没有理她,只是踱步徘徊在两人之间,忽然指着乐墨说道:“你这妮子看起来柔弱,难不成是扮猪吃虎,你定是凶手。”

乐墨怒道:“你们苗族女子都那么不讲理吗?没有证据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眼下这三个女子都对文钊有意,便都在这里拈酸吃醋起来,文钊怕她们在这里罗唣不休,惹得江湖豪杰嗤笑,就上前对阿艳说道:“参拜五仙教堂主,陈彪死确实与我们几人无关,不过我们必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一有线索定将凶手绳之以法交于贵派处置。”

阿艳以凶相面对乐墨和张毕乐两人,说话毫不客气,而转脸却对文钊媚笑,轻言细语,好似变了一个人。

远凡向阿艳行礼,说道:“陈施主的遗体我们会派人妥为安葬,云国寺乃佛教圣地,陈施主长眠于此也是他的造化。不过陈施主武艺高强,这凶手能将他杀死必是卓越不凡的高手,恐这人再到我云国寺作恶,老衲不能护你们周全。即日我将送各位施主上金顶暂住,而其他英雄切勿在峨眉山地逗留,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文钊对远凡说道:“我盛大哥和楚燕同学还在云国寺,他们何时能与我一同前往金顶呢?”

远凡道:“楚施主中毒未愈,老衲已尽力而为,虽然暂时将毒性压制住,但是她身中两毒,毒性复杂老衲闻所未闻,待明日静月师太返回峨眉,老衲会把楚施主交与师太照料。静月师太医术不在老衲之下,由她为楚施主诊治,文施主大可放心。”

山上的江湖散客见这好戏已收场就多有抱怨,虽然陈彪死的好,但这比试不尽兴,便纷纷下山去了,而远凡住持吩咐小和尚护送文钊几位前去半山的妙音阁等待,再由云去来等人接他们前往峨眉金顶。

乐墨和张毕乐本以为比试后会返回云国寺,故此次没有携带行李前来,江喜梅和盛林本想去云国寺看热闹,他们两人的行李包裹还在金顶,而文钊两手空空并无行李可带。

文钊对远凡住持说道:“老师傅,我朋友还需返回云国寺准备,能否允我和他们同去,稍后再麻烦师傅带我们前去妙音阁?”

远凡轻鞠说道:“今日老衲要在此庙为陈施主诵经超度,如果文施主准备好可随时来找老衲。”

远凡转身对韩小艳说道:“五仙教韩教主一个时辰前已奔金顶,堂主有护卫随身,又携带不少礼物前来,想必是自有安排?”

阿艳道:“老和尚你说对了,我阿姐不稀罕这比试,故此叫我一人前来,既然这比试也比不成,那我就去追阿姐,只是陈彪的事你们休想糊弄过去,我限云国寺在葵花大会前把凶手抓住,否则别怪五仙教翻脸。”说着就揪起远凡的一缕白胡子。

远凡住持痛得哎呦哎呦叫,说道:“莫动手,莫动手。”

阿艳噗嗤一笑,手仍然揪着不放。文钊一把抓住阿艳的手腕,嗔道:“休得对老师傅无礼。”

阿艳涩然望着文钊,说道:“既然文钊大哥叫我松手,我就松手。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金顶找我阿姐去,好过帮这两个懒人扛行李,做苦力。”

乐墨怒道:“你...你说谁是懒人?”

文钊想了想,说道:“堂主说的也有道理。”接着就转身对乐墨说:“你先去拿行李,我与阿艳姑娘先行一步。”

乐墨悻悻说道:“你...你要是跟着这女人,我...我就和你绝交。”

张毕乐上前安慰乐墨说道:“姨姨,文哥哥先行自有先行的道理,我去帮你整行李,代你背着上山就是。”

文钊摇了摇头,对阿艳说道:“你看,如果我同你先行,我朋友就要和我绝交,倒不如你先走,我随后跟上你较为妥当。”

阿艳瞪了乐墨一眼,回首对文钊撒娇:“那我就在妙音阁等你,我会吩咐下人摆一桌素宴,到时候你别忘了来哦!”跟着阿艳向乐墨做了一个鬼脸。

阿艳坐进轿子,四女子一跃便飞没在山林里。

文钊与乐墨她们三个女子下山回到云国寺中,把陈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乐二娘。二娘闻后大惊,少刻后说道:“陈彪是咎由自取,他终没能和文少侠比试这第三场,对你来说也是大幸,我妹夫因此脱险,对我们宫庄来说,亦是大幸。”

文钊道:“本来想比试之后我就返回驿站休息,没想到远凡师傅邀请我们去金顶居住,故此前来帮墨墨收拾行李。恐我在这里不会待久。静月师太明日返回峨眉,夫人有什么要我传达的请尽管和我说。”

乐二娘见文钊没提到张毕乐,想必他还在生气,说道:“文少侠,你不帮毕儿整整行李么?”

文钊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知道他在哪么?”

乐二娘高兴着说道:“这就对了么,既然你和乐墨定亲,那现在毕儿算是你的外甥,她得喊你姨丈,就算是乐墨还没过门,她也得喊你个叔,你们都是年轻人,岂能为这点事情闹别扭呢?”

文钊给二娘抱拳,说道:“我一直把乐图看做兄弟,只是如今我知道了真相,总觉得我和乐图兄弟身份有别,我只是一个江湖无名的小子,岂能与宫庄少庄主攀上亲戚?”

文钊喊张毕乐为乐图兄弟,只因为他已习惯这名字,而对他少庄主的身份仍然无法接受。

乐二娘噗嗤一笑,说道:“那乐墨还是我的亲妹妹呢,那他可是张毕德的小姨子,你如何又能和她攀上亲戚呢?既然你如此说来,那毕儿当初用假名骗你岂不是在理上?如果那时候你就知道她是少庄主,你又如何肯和她结拜金兰呢?”

文钊道:“我...”

乐二娘把手搭在文钊肩上,说道:“你成了我妹夫,以后你也是宫庄的人,那江湖上谁见了你不给你磕头下跪呀,这么好的事情你这傻小子想不通吗?”

“好...好吧。”文钊一阵脸红。

二娘又道:“傻孩子,那还不快去看看毕儿。你直着向前走,他屋子里种着白须朱砂,你闻到香气就是她的房间了。”

文钊礼别二娘后来到张毕乐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没想到此时她正在床上更衣,上身裸露,见文钊走进来,她立时把衣服捂在胸前,侧身一旁,只见她脸色大红,低首不语。

文钊见到裸露半身的张毕乐,即刻说道:“啊...对...对不起。”便要开门离去,忽然他欲出又止,反而把门反锁住,慢慢走到张毕乐的床前。

张毕乐此时把脸对向墙壁,心头小鹿儿撞个不住,不知何时文钊已走到床边,坐在床头上。张毕乐紧紧捂着胸口,脸色如烫红的烙铁般。

文钊开口说道:“我以前读过一本小说,上面写道,有个男子进屋看到女子更衣,这女子就大声尖叫,把枕头,花瓶全扔给这男子,叫他滚出去。而我进你的屋子,看到你裸露脊背,为何你不那般对我呢?”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张毕乐碍口饰羞,说话都显得不利索了。

文钊从一旁拿了一件衣服给张毕乐披上,说道:“刚才你娘劝我,要我不再嫉恨你。其实我一直珍惜我们之间兄弟的感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又于心何忍呢?”

张毕乐松开一只手臂,做出发誓的样子,说道:“我...我以后再也不欺骗文哥哥了。”

文钊见张毕乐藕臂嫩如春笋,白如皎月,吹弹得破,便把脸扭向一旁,一阵羞红。

待文钊稍作镇定,问道:“你当真不再骗我?”

张毕乐在一旁拼命点头,一只玉臂仍然做出发誓的样子。

文钊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毕乐心中一惊,不顾自己还未着上衣,就上前坐到文钊身边,急切问道:“为...为什么?难道文哥哥要离开了么?”

文钊说道:“今日我看了你的脊背前胸,怕是你要杀了我,就像你杀死陈彪一样。”

这话音刚落,张毕乐犹如晴天霹雳,立时用脚蹬着床被,退到后面,紧紧倚在墙壁上,此时她心乔意怯,双手捻着被褥,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文钊不放。

文钊见张毕乐反应极大,就叹道:“哎,我猜的果然不假。”

张毕乐浑身颤抖,问道:“文哥哥,你...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陈彪?”

文钊站了起来,说道:“我记得当初在溪雨村的时候,秦大哥曾经给我说过,他教了你一门掌法,就叫摧心掌,既然远凡住持说摧心掌不是青城派人打出来的,那不就是你打的么?”

“谁...谁说只有我会那掌法,你不是说了么,秦大哥教我的,自然他也会,那秦大哥也可能是凶手呀!”张毕乐急忙说道。

文钊道:“今日我查看陈彪胸口的掌印,发现那掌印很小,显然是一名女子的手掌状,秦大哥是男子,他的手掌可比陈彪胸口的那掌印大多了。”

张毕乐拼命摇头,说道:“也许天底下还有其他女子懂这门功夫,你仅凭这点如何断定我是凶手?”

文钊道:“仅凭这个我断定不了,但你一直没有进屋仔细查看陈彪的尸体,江喜梅给陈彪验尸的时候你在屋外,并未听到验尸的结果,你又是如何知道陈彪被割了阳根呢?”

“我...我偷偷听到的...”张毕乐说道:“我...我...”

文钊道:“你刚才似有迟疑,看来又骗了我。不过我说的只是我的猜测,直到刚才我才确定是你杀得陈彪。我今日在破庙中一直在想,陈彪武艺高强,岂能被女子所杀?必是这女子用了迷药。而我在现场却没找到迷香,却闻见一股梅花香味,我沿着香味搜寻却发现地上有一盏被烧焦的彩灯,梅花香味极其浓烈。这梅花叫白须朱砂,以前墨墨的寝室就种着这种梅花,我对这香气并不陌生。”

停顿片晌之后,文钊续道:“刚才你娘说你屋里也种着白须朱砂。我来到你的屋子就闻到香气,想必你把迷药放在彩灯里,待彩灯烧尽,这药散发出来的香气把陈彪迷倒,你再趁此行凶。”

张毕乐低头拭泪,不停得抽泣。

过了许久,文钊叹了口气,转身来到床边,温言道:“你把手给我看看。”

张毕乐吓得缩在一角,哽咽道:“文哥哥,你...你要抓我去见警察么?或者你要把我交给那个苗族女人?”

文钊道:“我看看你的手。”

张毕乐缓缓伸出右手,文钊一手攥着张毕乐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指,不一会又翻出她的手背,左右来回查看。

张毕乐娇羞在一旁,满脸晕红,不敢正眼看他。

文钊说道:“那陈彪阳根臭的很,我怕他脏了我的兄弟。”

张毕乐一听就大哭起来。文钊从布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说道:“这是你丢的,还给你,陈彪这事情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希望今后你不要再骗我了。”说罢文钊走出屋去。

张毕乐缓缓把手打开,原来是一个脚铃,就是昨日她找陈彪的时候系在脚踝上的,原本有三个,她掉在破庙里一个。今日文钊勘探现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小铃铛,就捡了回来。张毕乐把这脚铃紧紧攥在手里,心里扑通扑通跳。适才文钊关心她,惹得她一阵欢欣,不自觉的在被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