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看到杜小童以后,并没有表现出兴奋的样子。
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陈帆没有搞清楚以前,他不会冲动。
于是陈帆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可以了吗?”
男人轻声问道。
杜小童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很小,回答他“医生说还要一会才行。”
那个男人好像有点不耐烦,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杜小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男人停止了脚步,盯着杜小童,十分温柔地说“她打电话给我了”
“什么?”杜小童的脸色大变,然后接着问“她说了什么?”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杜小童的提问,他只是看着她的伤口,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杜小童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道“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可以的”
说完,低下头开始不停地抽泣着。
陈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突然感觉杜小童这个女孩子还是很仁慈。
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在王朝大酒店上班,毕竟5层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陈帆开始为杜小童担心,他怕她在那里待久了,会变成和那些眼里只有钱的女人一样。
可是现在呢?陈帆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他还有什么功夫去替别人着想?
这时,陈帆突然看到那个男人,低下身子贴在杜小童的耳朵上说了什么。
之后,杜小童便迅速扭头,和陈帆的眼神撞在一起。
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愁眉苦脸,而是满脸的疑问?
陈帆也被惊呆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杜小童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陈帆也看清了,那个男人一直在拉杜小童。
目前来看,肯定是那个男人给杜小童提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转头查看。
她不经意间又与陈帆的眼神碰到一起。
陈帆并不清楚,今天在王朝大酒店的地下车位上,自己痛打王冰玉的车里两人到底是谁。
所以陈帆打死也不会想到,杜小童受伤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就在他准备走上去,和杜小童打招呼的时候,外面有一个护士,喊了声“杜建国”
陈帆准备起身,却看到杜小童,突然站了起来。
然后不停地左顾右盼。
“她到底在找什么?”陈帆不解。
杜小童身边的男人更不明白,于是开口问“你这是怎么啦?”
杜小童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开始不停地在人群地寻找什么。
陈帆也搞不明白了,她这是怎么啦?
“杜建国,在吗?”护士又开始叫了一声。
陈帆急忙应了一声,然后向诊断室走去。
杜小童看傻了,“他不是陈帆吗?为何会叫杜建国?”
她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根本无法平静。
其实这事也只有陈帆和出租车司机清楚,就在陈帆他们商量好以后,如何解决医药费的时候。
出租车司机提出来,用他的名字挂号,产生的费用算他的。
陈帆只管去检查,开药就行了。
其实这样也是出租车司机想出来的办法,目的就是他可能会向公司报告。
要求公司以工伤来支付费用,还可以骗取一部分误工补助。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医院里自己的女儿杜小童也在。
更无法想象的是,杜小童看着陈帆,用杜建国的名字就诊。
杜小童彻底懵了,她不清楚接下来如何办?
“你到底怎么啦?”男人轻声地问杜小童,可是她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盯着陈帆发呆。
其实, 杜小童不清楚,那个真正的杜建国,还在外面的出租车里,他在等着陈帆检查结果。
陈帆看着杜小童的异样,并没有什么疑惑。
他跟着护士走进了诊断室,把所有的烦恼事全部忘记脑后。
“观察时间已到,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一个年纪和杜小童差不多的护士,走进诊断室。
看了一眼杜小童的伤口,十分严厉地对她们说。
“可以走了?”那个男人重复问了一遍。
可是护士好像心情不好,并没有理会男人。
还是杜小童机灵,她说道“你先走吧,我一会自己回去。”
其实她还是想搞清楚,陈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用了她父亲的名字进行就诊,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男人听了杜小童的话后,又想到了王冰玉的几个电话。
但他却没敢接,毕竟今天的事情,与她无关。
他深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好王冰玉。
现在她的mINI车,已经被弄脏了,而且就连玻璃也有一块被打裂。
在没有修好之前,他是不可能把车还给王冰玉的。
想了一会,于是开口道“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杜小童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面向墙壁。
这个体育男,看着杜小童的背影,又想到在车里被人偷袭后的悲惨样。
自己不敢在这里继续待,刚才他已经发现了陈帆在……
真的是冤家路窄,喝凉水都塞牙。
于是他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杜小童。
而杜小童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刚才为何陈帆会冒用他父亲杜建国的名字?
这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杜小童看着体育男递过来的钱,一把丢在空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体育男没有想到,杜小童为何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
他蹲下来,把地上的钱一张张地捡起来,再整理好装进自己的腰包。
等他做完这一切,才发现杜小童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这是要做什么?”
体育男自言自语道。
他慢慢地走进诊断室,看着走廊里空无一人。
却没有发现杜小童的踪迹。
隔壁的诊断室里,陈帆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盯着护士清理着身上的创伤,尽管十分疼痛,但陈帆还是咬着牙强撑着。
在这一刻,他把对王冰玉所有的恨,全部都转化到自己的伤口处。
陈帆任凭那个护士,一遍遍用酒精消毒,那钻心的痛陈帆没有发出一声。
他清楚接下来,自己的任务还很繁重,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