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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大自然低语的声音。

远处传来夜晚时不时传来蛙的叫声,增添了一份寂静而自然的气息。

两道被月光照射拉长的身影,正在密不可分的相拥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起风了,回吧。”

“夫君,今夜的月色很好,你看那里,那颗星很亮耶。”

“若是喜欢,那就再看一会儿,这里可是什么都有,你看。”

“啊~你讨厌,怎么总是吓我,不理你了。”

“慢点,你等等为夫。”

夫妻二人携手散步在河边,月光为他们照亮回家的路,晚风拂过他们的脸颊,像是在欢送一般雀跃。

回到营帐中,唐溪正想转身,下一秒嘴唇被突然堵住,在男人刻意的撩拨下,唐溪的脑袋逐渐发昏。

不断的往后仰,偏偏身后又没有任何倚靠,只能扶住他搭在壁台两侧的手臂。

突然他温热的呼吸挪到了耳际,唐溪敏感的耳垂被他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慢慢向下移。

方鹤安亲吻着唐溪那软乎乎的耳垂,一直到脖颈处,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的欺负。

方鹤安伸手将小姑娘的发簪拔了下来,如瀑布般的秀发散落下来,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背部,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他。

他的手慢慢下滑,她感到有一股酥麻的电流在她身体回荡,让她整个人瘫软在方鹤安的怀里。

不一会儿,衣裳被扔的随地都是,美妙的交响曲正在进行中,娇气的哭泣声在黑夜中响起,伴随着的是一声声带着粗喘的轻哄声,让寂静的黑夜充满了爱的气息。

太傅府

“大人,聘礼已经准备好了,您请过目。”

“好。”

范煜接过礼单一字一句的看了个仔细,今日是他向北安侯府的定安郡主下聘之日,他们的婚事也因为崇安帝的薨逝而推后,不急,一年时间都等得了,也不着急这一年的时间。

为了寓意好,范煜还亲自去了眉山河猎了一对大雁,传闻雁雌雄一配而终,象征忠贞和白头偕老。

“好了就出发吧,别误了时辰。”

“是,大人。”

范煜对黎茉晚的看重,府上的人不是知道一天两天的了,从北安侯带着这定安郡主回朝舍命相救时,就已经看对了眼。

中间也可谓是一波三折,不过好事多磨,往后的日子定会和和美美的。

太傅府与北安侯府只是一街之隔,但为了给到黎茉晚敬重,范煜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聘礼来到北安侯府。

“这是哪家贵人下聘啊?这得多少抬啊?”

“这是新晋的范太傅。”

“据说这里有一百二十二抬聘礼呢。”

“你看那些兽皮,都是完整的,连是什么畜牲都知道。”

“唉唉唉,你们还不知道吧,据说这范太傅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竟然亲自去猎了一对大雁回来呢。”

“喏,在那儿呢。”

“哎呀,还真是,活的啊。”

“我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好颜色的大雁呢。”

“要我说,这范太傅啊,往后就是个耙耳朵。”

“哈哈哈~”

范煜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耙耳朵吗?好像也挺不错的。

“锦川来了。”

“黎叔父,锦川今日来下聘。”

“好好好。”

“里面请。”

“黎叔父请。”

“呵呵呵~好啊。”

黎蒿泊知道今日是范煜来下聘的日子,特意一早就来府门外等候着,看见如此用心的范煜,黎蒿泊满意的不断点头,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二人见面寒暄了一会儿,就往大堂里去,黎茉晚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听到声音,总是按耐不住的想要出去瞧瞧,却想到自家父亲的交代,我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儿见到二人笑呵呵的走近,黎茉晚让念夏帮忙整理自己的妆容,念夏看到这样的黎茉晚,都是戏谑的看着她。

黎茉晚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念夏吃痛的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家姑娘,像是控诉一般,黎茉晚看到这样的念夏,瞬间乐了。

范煜与黎蒿泊抬头看到黎茉晚满脸笑容,都纷纷宠溺的看着她,黎茉晚也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回头看了一眼范煜。

只见他浅笑盈盈,眼眸澄净清澈,眼中也含着丝丝笑意,阳光仿佛是融入了他眼中,让黎茉晚的脸烫的很,可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娇娇。”

范煜望着她,眸中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黎蒿泊看着自家女儿娇羞的模样,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俩人瞬间清醒,黎茉晚的脸庞红的滴血,对黎蒿泊福了福身子。

“爹爹。”

“哎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爹啊?爹爹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锦川了呢。”

“爹爹,您说什么呢?不理你了,哼~”

“哈哈哈~慢点,别摔着了。”

黎茉晚听着自家父亲的调侃,娇慎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后院跑去,黎蒿泊怕自家姑娘摔着,连忙在后面喊道。

“锦川呐,老夫就这一个女儿,她的脾性自小就娇纵些,也无理取闹些。

如若日后,她要是无法接受你纳妾,哭着闹着的,你忍受不了,还请你高抬贵手,给她一封和离书。

老夫将她接回来,而后离开景安,也不会再打搅你。”

范煜听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是范煜自小见过父母的感情甚笃,虽说会有争吵,但只要肯给机会解释,依然是恩爱如初。

他自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熏陶成长,自己的父亲也从未有过纳妾,之前的府上也只有他母亲一人,他依稀记得自家父亲说过:

“煜儿,你要记住,媳妇儿是娶回家疼着,敬着,爱着的,如若做不到一心一意,就不要随意许诺。

一旦许诺却做不到,你失去的不仅仅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你失去的,是不复存在的温馨。

你母亲虽说是娇纵些,但也只是在为父面前闹着女儿家的脾性。

她离开父母,千里迢迢的嫁与为父,当初她满心欢喜,从不嫌弃为父一无所有,而今好日子来了,为父又怎舍得委屈了她。

所以啊,煜儿,莫贪一时的欢愉,而让那个满心都是你的女子心灰意冷。

心冷了,可就再也捂不热了啊。”

范煜私下虽不喜言语,更多的是行动上,从前他一如既往毫无波澜的眼神,如今因为黎茉晚而有了温度。

“晚辈范煜在此立誓: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要范煜在世一天,便爱护黎茉晚一天,绝不背叛,绝不纳妾,绝不妄言。

若有食言,死不能安寝,生不得所爱。”

范煜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北安侯府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躲在角落观看的黎茉晚,早已泣不成声。

就像当初他听到她不能生育时,他也这般霸道而又虔诚的立了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