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差去问话的人回来了,道:“沈姑娘没在府中,问了王府的人,说她去了素珍工坊,属下便去了一趟素珍工坊,素珍工坊也没见她,倒是说今日从燕王府那边来了一批物资,沈姑娘也没亲自收,如今东西都堆在外头,没检查过不敢要。”
宋惜惜心头咯噔了一声,燕王府送物资去素珍工坊?
那红绡她们呢?是否跟着沈万紫了?
她急忙起身跑出去喊了一声粉挽,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粉挽出来,奇怪了,粉挽今日是跟着她的啊,怎地不见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宋大人,怎了?”陆臻跑出来问道,“你是找粉挽姑娘吗?属下回来的时候跟粉挽姑娘打了个照面,她很着急地离开了。”
“在哪里打的照面?”宋惜惜连忙问道。
“就在京卫府外街,属下从城门回来的时候。”
“那岂不是燕王离京的时候?”宋惜惜一颗心沉了下去,急忙跑去马厩,一边跑一边跟陆臻说:“今晚集训取消,全部人跟我出去找沈万紫,叫上毕铭的京卫。”
她不知道沈万紫是不是出事了,但只觉得心底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陆臻也追过来,“宋大人,师父只是没在王府也没在工坊,她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您别太担心。”
“所以,去找啊!”宋惜惜牵着闪电出来,翻身上马就飞奔出去了。
她先去了一趟望京楼,云翼阁有个分部在这里的,看看红绡是否在这里。
望京楼的掌柜说没见过红绡,甚至是其他几个探子都一同不见了,也没说什么事情。
陆臻带着人追了上来,宋惜惜急道:“你去工坊,问问你师父今日去没去过,还有派个人去王府,问问王府的人,知不知道今日你师父除了去燕王府之外,还说过去哪里没有?”
“是!”陆臻很少见宋大人这样紧张的,也担心师父出事,连忙就策马回头吩咐。
陆臻去了工坊,确定师父没来,而工坊门口堆放着几车东西,陆臻看了一下,都是些米粮和布匹,他问了工坊里的石锁师姐,石锁师姐告诉她,说这些东西都是燕王府送来的,没见着沈万紫。
宋惜惜策马出城,刚到五里亭就看到粉挽正在策马从前面奔来,她立刻拦住,“粉挽,见沈万紫了吗?”
“王妃,不确定。”粉挽一张脸全白了,她本来就是要回京去找宋惜惜的,如今在这里见到她,连忙便道:“一个多时辰之前,青棱来找到我,说叫我一同出城外去追燕王的马车,因为红绡今日一直是跟着沈姑娘的,可就在拐子胡同的时候,忽然就不见了她。”
“为什么去拐子胡同?”宋惜惜顾不得脸上的汗水如雨,急声问道:“她不是送东西去工坊吗?”
“是的,红绡说她今日就站在燕王府门口,燕王府的人把东西搬出来,由她护送过去,但是在最后送丝线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她不是骑马的吗?”宋惜惜的心如数九寒天,想起燕王看滋滋地眼神,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一股恐惧冉冉升起,“她喝过燕王府的水吗?吃过东西吗?红绡呢?”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粉挽也理顺一一回答:“红绡说,她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吃过喝过燕王府的任何东西,而且没有踏进燕王府门口一步,那些物品也只是简单检查,说是要等到工坊的时候再认真检查入库的,红绡如今追着燕王府的马车,至于望京楼的探子全部都发散出去找了,她让我回来告诉王妃这个情况,她怀疑被沈姑娘被带走了,仅仅怀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