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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者,你害怕么?”

蒙恬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当蒙恬将东西砸碎空气玻璃后,我看到的景象让我有些不淡定,但随即蛛网的裂痕全部碎开了,展现出来的,却是。。。

“啊?这?”

我张了张嘴,难道是我看错了?

眼前的一群严阵以待的士兵们,他们英姿飒爽,完全就是刚刚擦亮武器准备上战场的士兵,而我刚才看到的明明是已经战死的尸骸。

我挣扎了一下,但始终没提出疑惑,因为太诡异了,我看向蒙恬,下意识的,我不知道刚才那究竟是什么。

“害怕?”

我重复问题,表示不解。

“你看到的,那是他们死去的模样啊,但又怎会以那面目来见我呢?”

我听出了惋惜,将士们翻身上马,开始墩起手中的长柄武器。

“战”

“战”

“战”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不是活人,尽管我听到了呼吸和心跳,他们甚至不属于亡灵,因为我手上的腕表没有指示。

他们只是一道魂,蒙家军的军魂,只有蒙恬能招来的古战骑兵。

誓死效忠,莫不过如此。

蒙恬没有再过多解释,也没有多余的煽情,提起武器,直指峡谷,吼道。

“给我冲散它们。”

随着蒙恬的话语,被蒙恬指向的方向传来了更加响亮的声音。

那个歌声?

我暗道。

随着歌声,空气中出现了一个擎天的光幕,原先那道看不见的隔墙,出现了。

蒙家军根本没有任何畏惧,千百人的怒吼搭配着马的嘶吼,朝着蒙恬指引的方向,冲锋而去。

人流直接绕开我和花花,继续往前。

接触了,骑兵速度很快,战骑一头扎进光幕,顿时之间,铁链开始如群魔乱舞,有马匹被密集的铁链扎散,又有更多的将士冲进去。

这就是去送死,将士的武器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蒙恬,这样没用。”

像万水奔腾的,不顾一切的。

蒙恬不回,目光依旧看着光幕。

我看不下去,一把拉下一个从旁边冲过的骑兵。

“别冲了,你们这根本就是送死。”

被我拉下马的士兵举着青铜剑,爬起,他的战马依旧跟着人群冲进光幕。

他转过脸,举起青铜剑,却没有砍向我,只是挣脱了我的手,继续张着嘴,怒喊着冲进光幕。

他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坚定。

将军让我赴黄泉,那黄泉便是家。

“疯子,疯子,这不是送人头么?混蛋,没脑子的死人。”

我咒骂到,看不下去这种行为,但当我骂完,就有点后悔了。

一个类似千夫长的骑兵在我身边停下,拉着缰绳围着我们转了一圈,就这样看着我,我顿时有些心虚。

想着。

是不是骂得有些过了?

但千夫长没有理会我,将一样东西丢在我脚边,继续挥舞着武器冲。

我捡起,是一个乳白色的老虎形状石头,但似乎是裂开的,裂纹上散发着红色的光。

“虎符?”

上面用小篆刻着两个字,“秦”“蒙”

直觉告诉我,这应该就是蒙恬砸碎释放它们的东西。

但是,给我干嘛?

看清东西的时候,那名千夫长早已跟着部队的洪流消失。

漫天黄沙,我看不到蒙恬,甚至开始找不着北了。

“该死,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得冲出去。”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除了奔腾的马匹和喊杀声,自己和花花像是处在与世隔绝的小空地上,花花只是资着牙,警惕着四周。

花花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他的背。

“走。”

花花体型再次变大,这次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类似是机械齿轮轴承的摩擦音。

翻身上狗,举起虎符。

“蒙家军,给我让开。”

那动作一定很酷吧,自己心里想着。

洪流分开了,花花立刻冲上去,他也受够了这种压抑的环境。

可就在此时,洪流直指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

我下意识看去,原本通天的光幕,这时候居然消失了。

我停下了,战傀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

始终视野受阻。

“那个禁制被这些军队活生生冲散了,死了很多,这简直太恐怖了。”

尸海战术吗?

我咬了咬牙,但发现身边的洪流未曾停下。

“蒙恬在哪?”

我需要战傀给我指明方向。

“跟着我。”

冲出,我本以为看到的会是英姿飒爽的蒙恬,骑着高头大马,怒视敌人。

可我错了。

怎么都没想到,蒙恬就这样恢复了之前的粗布麻衣,跪坐在土丘上,面前放着一个案板,案板上放着打开的竹简。

而蒙恬,两泪纵横,就这样看着竹简默默流泪。

我懵了,连花花也停下,不敢相信。

我揉了揉眼睛,确保这不是敌人的幻象,花花扭头看我,它有些无法理解,但好在他还记得刚才揍他的是谁。

我拍了拍花花脖子,翻身下来。

花花恢复大小,跟在我身后,指环附甲依旧覆盖着我,却丝毫不影响行动。

我在旁边默默站着,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僵局。

却是蒙恬主动说话。

“真的很羡慕你们。”

我站累了,或是不习惯这种站着看坐着的人说话,尤其是知道对方是谁,我屈膝坐下,就坐在这黄沙之上,案台之侧。

看着他的部队源源不断的往里冲锋,它们做到了,跟随它们将军的意志,一刻不停的冲进峡谷,不管里面有什么,我想那也是对方的不幸了。

战傀没有多停留,解除禁制也就不再阻碍他前去查看。

并无多言,他飞向峡谷。

“没有人喜欢战乱,真的,那时候我手里的兵最小的仅有十二岁,连战戟都扛不动。”

蒙恬继续说着,我想他需要有人诉说一下。

“为了国家,对吗?他们的努力换来家人都安居。”

我回答。

“异族一直觊觎我大秦,根基尚不稳定,我必须驻守。”

是使命,也是无奈。

“我们的时代也并非这么好,虽然没有了战争,但人有了更贪婪的追求。”

“至少不用担心暴尸荒野,不是吗?”

我耸了耸肩,无力反驳。

一手摸着旁边爬坐的花花一边看着远方的峡谷。

花花长大了不少,可能是秦始皇给的那份力量让它有了质地的改变。

这时,我听到了奇怪的旋律,这种声音我发誓从未听过,甚至根本无法辨别是哪种乐器,尽管我的听力已经被强化了不少。

“这是什么声音?”

乐曲悠长而凄凉,像是在为亲人做最后的送行。

“哦,战争结束了,我曾经跟他们说过,战争结束的那一天,迎接他们的会是最绝响的音律,那是编钟,在为他们做最后的离别。”

音律响起,原本源源不断的人流开始消失了,随着乐曲,当最后一匹人马进入峡谷,一声尖锐的哭喊声传来,刺破了编钟的悠扬旋律。

我猛然站起身,峡谷却发生了地震般,两侧悬崖崩塌而下,除了极速射出的一个黑影,峡谷埋葬了千军万马。

这时,手里的虎符也裂开了,我愣了愣。

“哎?我没用力啊?怎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