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看到我的脸了,你现在得死。”
能这样对话的两个人都是熟人,开弓没有回头箭。被杀看到杀人犯的脸,是特别危险的。不是说呵斥就能吓退他,只会更加激怒他,加速找死的进度,这样子被杀死,也是凶手实在是羞刀难入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挥手之时,丝毫不等对方求饶,瞬间血光泵现,被杀的人立马就死尸倒地,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命丧黄泉。
杀完人之后,这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头套,拍拍上面的灰尘。
凶手感觉有些疲惫,下意识的随手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小包东西,这是之前还没有抽完的“大前门”,摸了摸鼻子还捋了捋胡子,又拿出一盒名为“安全火柴”的火柴点燃了烟丝。缓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仰望星空吐了很多个烟圈,随后不慌不忙的离开。
就在这个事情发生以后,多地新闻都有过报道过,是劣性的恶意杀人事件。这才几天,同一个地方死的死,伤的伤不说,现在还有人无故失踪。当地上到政府官员,下到村委群众,都是人心惶惶。
许建宇从便利店出来,观察着路两边和周围的状况,准备独自过马路回家。昨天晚上等到警察来之后,以为让警察来把犯人抓走就行。
“这个孩子先送到医务室检查。你们几个先别走,到局里做个笔录。”
在袁杰他们准备回家时候,被警察叫住。
这下就很尴尬,有手机的哥们被警察带走了。没人给他打电话通知家里人,只好央求医生借给他手机用。
“你今天晚上走不了,你这个伤口我得给你检查清楚。”
“一般像这种职位的人,刀里基本都会有淬的毒药。严重的话,你小命就不保了。”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在人民的眼里好的医生都是报喜不报忧。这家医疗室是方圆几里最好的,一般刀伤和烧伤都能治得好。
“你应该感到庆幸,这仅仅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还好离你这个地方有段距离,不然就那个了。”
“你还小,就不跟你开玩笑了。以后遇到这种陌生人,避而远之才好。本来你不惹他,还没什么事。再加上这是个亡命徒,你就更要量力而行才对。”
“手机可以借你。打电话时你要说清楚,你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得在这里住一晚上了,明天晚上才能回家。”
“好的,刘医生。”
“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躺着,里面有泡面和水,明天早上我来看门。你这还好没有伤到动脉和骨头,我给你上好了药,过了今晚就好了,明天基本可以走路了。”
“嗯。”
章羽强经过这些事后,有点事实在是难以理解,找到了二哥章羽财。谈了好长时间,回家之后也是彻夜难眠,回想着今天的谈话内容。
“你在社会上混过,像这种连环杀人的惯犯叫什么?”
“这种杀手在古代江湖中有个代号,美其名曰——死士。现在基本都叫‘通判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从过去高尚的义士演变成现在属于黑社会性的非法组织。在他们看来无论对与错,只要给足够的钱就帮会人家清除障碍。”
“清道夫?”
“可以这样理解。他们和清道夫有很大区别,他们基本都会留下证据,犯罪手法基本都有目的性。被杀的人哪里缺失,就说明这个人哪里做了对不起他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嘴损就直接把头砍下来,手损就剁手,小偷小摸就砍去双腿,如果是奸情就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对,没错。现在这个被杀的人,就应该是这样没错。”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跑吗。还有,这不是你先问的我嘛!我只是把我所知道事情的告诉你,你简单了解一下就行。”
“你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人,进过局子的人基本都很难在社会上找到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托关系找到了一份工作。”
“别人能犯罪我相信,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
“哟~你陪衬我了!我这还有两块钱,去帮我买瓶可乐,找的钱你自己留着。”
“那,谢了哥!”
旬智谋找到袁杰,准备讨论下一步。
“现在许建宇有难了,我们得帮助他。”
“你觉得怎么办?”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问个六,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不可以打草惊蛇。”
“可是……”
“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感觉很困惑。”
“困惑是常态,现在回家洗洗睡。我们之前去做口供和笔录,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警察问话不都一样,基本都是那种特别积极、严肃、认真的。你从哪有什么异常?没有看出来。”
“有些异常都是藏在细节里的,你还是个粗心大意的莽撞人。”
“莽撞人?莽撞人我可比不了。我说说,你听听。说想当初,后汉三国有一莽撞人。姓张名飞字翼德……”
“八扇屏你都会?别背了,今天你来找我不是赛诗会。你当然是比不了张飞,你唯一的相似之处还是黑。你我之间也是兄弟,我得告诉你我发现的这个异常。”
“你说说,我听听。”
“我说说,你听听。说想当初……”
“说好了不逗的,你……”
“哈哈哈……你看我这嘴,一想到刚才就嘴瓢了。不是当初,是当晚。那个警察是不是一直在岔开话题,我们说他是杀人犯,他却问我们是不是看错了。我说他拿刀还伤害到我们的同伴大腿时,他还特别冷静,说什么应激反应后导致的正当防卫过当。这里面有猫腻,以前没觉得咱们新乡镇的水有多深,我们现在走路都得小心。”
“这么说的话,许建宇有危险并不是说你你不想帮,就叫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
“这会儿你又聪明了。”
旬智谋汗毛都竖了起来,用惊悚害怕的神情问袁杰:“那我来你这个地方,我后面会有人跟踪我吗?”
“会。只要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管,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
“那……”
就在这时,外边有人敲响了袁杰家的门,敲得十分急促。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谁呀?”
“是我。”
“家里面没人。”
外边的人又气又好笑:“没人,你是谁?快开门,我有点事要找你。”
情急之下,袁杰大喊一声:“你在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别,我是你同学。我是咱们班年纪最大的那个——薛涛。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开个门,我有事找你们帮忙。”
袁杰始终是没有开门,依然问:“你来找我帮什么忙?你现在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行,你说。”
“帮忙离我远点。”
“都说你袁杰智过诸葛,美过潘安。”
“什么诸葛、潘安的。你说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说了我就开门。”
“今天晚上,我准备去做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我需要找几个帮手。”
“找别人不行吗?非要找我。”
“因为你智过诸葛赛潘安。”
袁杰一面说一面把旬智谋拉个过来,先大声回应外边,后小声对他说着:“你说服我了,现在……喂!旬智谋你过来。”
“吱呀呀……咣当当当……”
门打开了,外边站着一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没人介绍他的话,还真绝对想不到他是一个小学肄业生。
“你们还记得我吗?”
旬智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你就是薛涛,自诩是薛仁贵的后人。”
薛涛抱拳拱手,走向二位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站直身后自豪的说:“正是在下。”
袁杰打趣的说:“你还当真了。”
“是不是真的不好说,最起码我姓薛。”
袁杰梅开二度问:“那你是弓长薛还是立早薛?”
“别逗行不行,我是立早章薛?不对,不对,不对……我是弓长张薛?不对,不对,不对……什么,什么,什么啊?这两字根本都不叫薛,都念zhang。”
“那你是什么薛?”
“我是草字头薛。”
“你叫草靴?”
“什么玩意?还草靴。怎么不叫曹雪芹?”
“可以,曹先生是吧?你写的《红楼梦》我拜读过,你能告诉我贾宝玉为什么不愿意娶薛宝钗?最后要到和尚庙当尼姑。”
“你说的是什么呀?《红楼梦》不是我写的。我不姓曹,我姓薛。”
“对呀。当时贾宝玉为什么不喜欢你?”
“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是女的。”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姓薛,叫薛宝钗。贾宝玉不要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谁是薛宝钗?我不是。”
“你看你,就你这记性。贾宝玉能娶你都是你的造化。”
“别提贾宝玉,我不认识他。”
“你好好想想,没事。实在想不明白,带我我的问题回家想。”
“哪里我就回家想想?我……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薛涛突然明白过来了,摸了摸脑袋说:“你搁我这说相声磨曼呢?这个我懂,我今天不是跟你探讨住什么红楼,躺什么床上做什么梦。你既然把门打开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得到一个重要线索,今天晚上要去讨个说法才行。”
能这样说话的基本关系都不错,不然打的跟热窑似的。
三个人经过深思熟虑后,坐下来商讨一番后,得出了一系列的计划。虽然感觉计策是普通了点,但是意义却是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