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一个惠字倒是很适合沈贵人。”
皇上胸有成竹地说出了他方才想好的称号。
“贤惠大方倒是个极好的封号,惠字用于给沈贵人的封号可谓是恰如其分。”
皇后面上笑着开口附和道。
“这沈贵人如今有了封号,倒是和她的好姐妹莞贵人平起平坐了。”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这话里话外的挑拨之意他当然听见了,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毕竟莞贵人好歹长得和纯元有七八分相似,平日里也合自己的心意,他自然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更高的位分。
至于沈眉庄本就是为了用她来制衡华妃,虽然长得不错,可这性子委实有些太过端着了,他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不过好在别的方面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如今有了身孕给个封号倒也合适。
“姐姐你听说了吗?这沈贵人得了个封号,如今该叫惠贵人了。”
安陵容笑着看向坐在对面富察知希说道。
“这有孕提一提位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富察知希抬眸看向安陵容回答道。
她对于对方被赐了一个封号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如今多了自己剧情虽然发生了些许的偏差,可这件事倒是没有被自己给蝴蝶掉。
“可是姐姐你当初有孕就被直接封为了嫔,如今沈姐姐也怀孕了,我还以为她也能被封为嫔。”
安陵容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
“说不定皇上的确有这个心思呢,不过是碍于皇后的阻拦,所以从封嫔改为了给封号。”
富察知希自然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淡笑着开口解释道。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皇后可不会想要看见咱们这些妃嫔升得太快。”
安陵容如今也算是看透了皇后的本质,自然很容易把皇后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对了,姐姐那天沈姐姐被发现有孕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我当时就发现曹贵人有些不对劲。”
“你说,她会不会是知道沈姐姐有孕,所以才刻意借着梅子汤将孕事给暴露出来。”
安陵容看着富察知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有可能,不过你觉得她这样做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曝出沈贵人有孕一事吗?”
富察知希眉头动了动,她没想到陵容居然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
不过这倒并不值得惊讶,毕竟陵容一直都是个细心谨慎的性子。
比起原剧情中还在坐冷板凳的安陵容,如今她早早得了皇上的宠幸,自然也跟着来了圆明园,所以参加了曹贵人的宴会也很正常。
“姐姐的意思是对方还有其他目的?”
安陵容忍不住拧着眉头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能够想到除了这一点儿之外,对方还能借着这件事做出些什么来。
“你觉得惠贵人这一胎就算是被曝光出来会如何?”
富察知希想了想,找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开口引导道。
“自然是会被众人妒忌,从而心生怨怼,想要想办法害了沈姐姐肚子里的孩子。”
安陵容有些不明白姐姐怎么突然问了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是她出于对姐姐的信任,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这样一来惠贵人这一胎,为什么之前太医诊平安脉的时候并未诊断出来,可在曹贵人的宴会上却被轻易地诊断出来了。”
富察知希看向安陵容开口说道。
“难道沈姐姐这一胎有问题?”
安陵容很快就反应过来姐姐这话深层含义是什么。
“可那位太医当时可是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言之凿凿地说了沈姐姐有孕一事,这若是假的,岂不是欺君之罪?”
安陵容有些难以置信,这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
当着皇上皇后还有后宫嫔妃的面说假话,不害怕皇上治罪于他吗?
“是啊。”
富察知希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若是那位太医在事发之前,就拿着钱跑路了呢。”
“这山高路远,也未必能抓得到人啊。”
富察知希笑着反问道。
“姐姐说的有道理,那个太医的确有些问题。”
“当时沈姐姐选了那位刘太医作为照顾她这一胎的太医的时候,曹贵人露出了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笑容,这让我印象很深刻。”
“难道那位刘太医是曹贵人的人?”
安陵容眼前一亮,迅速发现了关键点所在。
“很有可能,不过我想曹贵人家世普通,位分也不高,应该拿不出能让一位前途正好的太医动心,从而愿意去犯下欺君之罪的东西吧。”
富察知希看着安陵容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
“华妃!”
安陵容斩钉截铁地说道。
“肯定是华妃。”
“也是,这曹贵人哪有什么好东西能够收买得了太医,只有华妃背后有年家,身居高位备受宠爱,才能收买太医去为自己卖命。”
“没错,我断定华妃和曹贵人花费这样大的精力,又是去收买太医,又是去举办宴会,这目的肯定不止是要爆出沈姐姐怀孕一事,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富察知希看着安陵容赞赏地点了点头,陵容果然是聪明人,自己不过是点了一下,对方就迅速想到了这样多的东西,难怪能混成妃位。
“难道姐姐这一胎有问题?”
安陵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眉头紧皱地看向富察知希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看似这句话是问句,可是在她心中已然确定了沈眉庄这胎肯定有问题。
富察知希笑而不语。
她原本是懒得去管沈眉庄这件事的,毕竟这事儿能成功最大的原因不在于曹贵人的计策有多么好,而是沈眉庄太过容易轻信他人,这才导致了沈眉庄因为这件事受罚。
再加上她们之间关系算不上好,虽然有过几次合作,可要论亲近是没有多么亲近的。
这样的话,就算她愿意去说,对方也未必会相信,她又何苦去惹一身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