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富察家一直都表现的恭敬谦逊,再加上自己一直都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平日里也鲜少同其他妃嫔往来,为人一向低调,皇上也不会升自己的位分。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半强迫地逼着自己入宫,可却不给自己这个家世应有的位分,其中很大概率是在看富察一族的反应。
皇上是主子,富察家在煊赫在他面前也必须将头给低下去当好奴才一角。
毕竟臣子的尊贵与否可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这就是皇权的威力。
谁不知曾经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因为佟佳氏是先皇的母族,再加上孝懿仁皇后,硬生生地将原本的正蓝旗汉军,抬成了镶黄旗。
“姐姐。”
安陵容有些心疼地看向富察知希,原本她以为姐姐一入宫就被封为贵人,还特赐了一个封号,已然是皇上对她的看重了。
但在她入宫后,慢慢知道的东西越多,这才逐渐意识到这些东西对于她们汉军旗的女孩子来说算是荣幸,可对于富察氏的嫡出贵女而言已经算得上是一种折辱了。
“没事儿,现在不是已经慢慢好起来了吗?”
“更何况,我也没有吃什么苦,入宫以来人位分低了一点儿,但是过得还算不错。”
富察知希见安陵容比自己都还要难过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轻笑着拉过了对方的手。
“我就是为姐姐感到委屈,姐姐真是遭罪了。”
安陵容反手握住富察知希的手,难过地说道。
“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皇上待我倒也不错。”
富察知希淡笑着看向安陵容说道。
对于她而言,从未将皇上当成是自己的丈夫,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了自己能好好在这个后宫生存下去的工具,自然也不会像甄嬛她们那样对他抱有太高的期待。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因此对于皇上对待自己的好,她当然会感动,可更会想要探究出这份好背后藏着的东西。
“姐姐这样好,皇上自然会喜欢。”
安陵容毫不犹豫地看着富察知希,十分认真地开口道。
在她心中姐姐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甚至皇上都配不上这样好的姐姐。
翊坤宫
这几日不用去给皇后请安,华妃召集了自己小分队的队员前来,对于那天晚上受到的屈辱寻些报复的法子。
华妃那日走之后,皇上才说要去承乾宫,因此她以为皇上不跟自己去翊坤宫,是为了甄嬛,所以心中狠毒了甄嬛。
甄嬛夺走了自己的恩宠,还让皇上开口换掉了自己宫外守卫的侍卫,这样一来自己日后行事变得更加束手束脚了。
沈眉庄更是个贱人,不仅抢走了皇上,还妄图去分走自己手中的权利,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这样做。
想到那天她看到沈眉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心中就一阵痛快,恨不得对方再也醒不过来才好。
这两姐妹干的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稳稳地踩到了华妃的底线上,她势必要将这两个贱人都尽快除掉才行。
“说话啊,本宫让你们过来是喝茶的吗?”
华妃语气不善地看向沉默不语的曹贵人。
“娘娘,沈贵人如今还昏迷不醒,若是现在就对莞贵人下手,恐怕皇上会有所察觉。”
曹贵人自然是不想要顶着现在这个风口上,去对甄嬛做些什么,更何况华妃手下的人也不止她一个,她才懒得冒尖出头,免得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华妃娘娘,曹贵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们不能做这些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做啊。”
丽嫔难得头脑灵光了一回,想到刚刚在进来之前与曹贵人闲聊时候,曹贵人无意间提到的余莺儿。
“你是说余莺儿?”
华妃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就是她,现在这位余氏想来过得定然很惨,若是娘娘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帮上些小忙,想来余氏也一定会投桃报李的。”
“更何况,这余氏落到现在个地步,最恨的不就是莞贵人吗?”
丽嫔笑着看向华妃说道。
“难得你今日倒是反应很快,这个主意不错。”
“这余氏好歹也跟过本宫一段日子,如今看她这边凄惨,本宫也有些于心不忍啊。”
华妃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眼神逐渐冰冷了起来。
“丽嫔这件事本宫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华妃看向丽嫔开口说道。
“娘娘放心,这件事臣妾定然会好好去办的。”
丽嫔难得被华妃如此看重,十分欣喜地将这件事给应承了下来。
而一旁的曹贵人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喝着,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异样。
她很清楚余氏不是什么聪明人,而莞贵人能得到皇上如此特殊的对待,想来不可能是什么蠢货。
所以让余氏去对付莞贵人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过这与自己无关,反正揽下这件事的又不是自己,她不过是在闲聊的时候提到了余氏而已,至于其他的都是丽嫔自己想的,跟她可没关系。
就算失败了,承受华妃怒火的人也不会是自己。
丽嫔回宫之后,就迅速行动,直接将身边的奴才小印子给调到了余莺儿身边。
反正这奴才也不是什么忠心侍主的人,送去余莺儿身边正好合适。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瞒得过皇后的。
她有太后这个亲姑母,自然对后宫的掌控远远超过了华妃,这些事情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这小印子也是个可怜人,被踢来踢去的。”
“原以为丽嫔这边是个好去处,可又偏偏被送去了余氏身边,也是可怜他了。”
皇后意有所指地开口道。
“是啊,娘娘,这小印子的确命苦,不过好在有皇后娘娘您在,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好歹也能给家里人送去些银两,让他们能有所宽慰。”
“毕竟这太监可不比宫女,还有出宫嫁人的时候,唯一挂念也不过就是家里人了。”
剪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