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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死死握紧拳头,内心做着天人交战,她早已不贞,可子归是无辜的,理智上她想拒绝,可情感上她又十分矛盾。

最终……

“啊!——”秦慕珩发出凄惨的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那孩子的一切?”

“哼,你说什么,我就非要信什么吗?”云初眉眼泛冷,眸光如刀般射向秦慕珩。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个人你说不说?不说我立即让人去李家……”

“你!……”秦慕珩恼怒,“你一直装的?为的就是套我话?

“果然最毒妇人心!!”

“好,好的很,我认栽,你不是想知道那人吗,我告诉你——”

云初侧耳倾听,却突然被外面的混乱声打断,她来不及阻止,就见玄甲卫冲入院中。

“秦慕珩,你好大的胆,竟敢越狱!!”

“你还想挟持大小姐?还不束手就擒!!”

有官兵进来,直接将人押了出去。

云初上前想让秦慕珩将话说完,奈何对方面如死灰再也不愿开口。

云初暗自懊恼!!

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啊,可恶。

“大小姐,打扰了。”

两个官兵很恭敬的道歉,然后带着秦穆珩从屋子里离开。

云初颔首点头,目送官兵离去,心有不甘。

自秦慕珩方才种种,她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得手。

那天晚上,另有其人。

能从武安侯手上把她夺走,还让武安侯无可奈何的人,会是谁?

云初脑中浮现出很多人的身影,但无法确定。

秦穆珩越狱出逃,是死罪,可能今晚就要被打死了。

他一死,那么,关于那一夜的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以前她过得稀里糊涂,以后她想当个明白人。

云初披上一件暗色的披风,抬步就朝外走去,听霜跟上:“小姐要去何处,门口还有官兵,不能走正门。”

云初正要说话。

就见,院子的一棵大树下,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棵树挨着院墙,长着许多草木,又没有灯,一晃眼还真看不清那里坐着一个人。

她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楚,是乔景玉。

她眉目一沉,冷冷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乔景玉坐在一片暗色的阴影之中,他抬起头,脸上一片阴翳,声音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我早就来了……在官兵到之前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今日他突然在大牢外面见到了那个孽种,她对着他直乐,然后肉呼呼的小手一挥,他竟然莫名“越狱”了!!

这一下,差点把他吓死。

待他抬眸看清是云初所住的云宅之后,又鬼神神差地钻着狗洞进来了。

他第一时间找上云初,想求她救他出来,却发现她房里有个男人,赫然就是原武安侯。

他见到云初被秦慕珩按在桌上。

他心里焦急,可脚下却生了铅,提都提不动。

他身中剧毒,四肢只有左腿堪堪还能用力,爬个狗洞就消耗他大半体力,若是对上秦慕珩,他毫无胜算。

他不得不躲在暗处,直到见云初反击,他暗暗松口气。

可却被秦慕珩卑微的求欢刷新了认知!!

他也凌乱了。

当年那夜,他偷听到了那欢愉之声,便认为是秦慕珩,没想到竟然不是……

他眸色复杂地望向云初,喏喏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初挥了挥手。

听霜便守在了院子外头。

偌大的宅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虽然已入春,可夜幕之下依然有丝丝寒风袭来。

云初的唇瓣浮上笑意:“是什么时候知道大婚那夜换了人?”

“还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子归被你扔了?”

“还是什么时候知道,子归被你扔的时候还有气息呢?”

乔景玉感觉心里砰地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碎了。

他猛地想起了乔夭夭那抹嘲讽的笑……

那孽种故意的?

她把自己弄出来就是为了诛心!!

乔景玉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他嗓子破碎的开口:“乔家是不是你一手导致的,你很早就在预谋这件事了,对吗?”

“当然。”云初的笑容愈发深邃,“你们乔家如此待我和我的孩子,我又岂会放过你们?”

“呵呵呵——”云初不屑地连连冷笑。

乔景玉猛地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乔家走到今日全是我一步步算计而来的。”云初笑的很明媚,“你妹妹的王妃之位,你外室子的仕途,你的当众苟合、马上风……”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为你们安排好的,我就是要让你们乔家一点点支离破碎,一点点毁灭掉你们的希望,一点点看你们垂死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乔景玉,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你放心,你乔家的每一个人我都会贴心的送他们上路,无论老幼!”

“但凡欠我和孩子的,我云初全都不会放过……”

全家福套餐就是为乔家专门准备的。

“你、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你想毁了乔家!”乔景玉满脸不敢置信,震惊地瞪大双眸,死死瞪着云初。

“你我都已和离,我又从没碰过你,什么恩怨不能一笔勾销?你竟然要害我乔家满门,你,我要掐死你这个狠毒的妇人!!”

云初轻轻一躲,就让乔景玉的攻击变成了笑话。

他狠狠跌倒一旁,无力地捶了捶身子,“废物,废物!”

哼!

云初冷冷出声,“你的确是个废物,新婚之夜竟然毫不迟疑地将我卖了,你这种人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呵呵!”乔景玉自嘲一笑,“你生来就是勋贵世家的嫡小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你岂会明白我一介寒门的苦楚?”

“这朝堂之上,我谁也得罪不起,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我乔家几代人,唯有我一人走出沂州,在这权贵遍布的京城,我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不得不小心谨慎。”

“当武安侯提出那种非分的要求时,我有过犹豫和挣扎。”

“可那样,我母亲便会没了性命……”

“我能如何选?毕竟和性命相比,女子的初夜给谁不是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