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注时间的悄然结束,整个赌局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荷官像是一位掌握着命运密码的神秘使者,带着一种令人揪心的缓慢,开始揭开骰盅这个神秘的“潘多拉魔盒”。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
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搭在骰盅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将骰盅向上抬起。
周围的赌徒们的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骰盅,眼神中充满了紧张、期待、恐惧等复杂的情绪。
他们的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在骰盅上烧出一个洞来,每个人都像是在等待上帝宣判的罪人,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骰盅这个宇宙的中心。
终于,骰盅被完全打开,里面的骰子像是被释放的精灵,展露出它们的点数。
那三个骰子上的点数组合,正是我之前凭借着超凡听力捕捉到的那样。
一时间,这个小小的赌局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掀起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声音浪潮。
其中一股是那些押中了的赌徒们发出的振臂高呼。
他们像是被点燃的烟花,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狂喜的表情。
他们挥舞着手臂,口中呼喊着各种激动人心的话语,有的甚至相互拥抱、击掌庆祝。
那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赌场的每一个角落,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财富的渴望得到满足后的兴奋。
而另一股声音则是那些押错了的赌徒们发出的唉声叹气。
他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软在座位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懊悔。
他们有的低垂着头,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自责的话语。
有的则是满脸不甘,眼睛仍盯着骰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差。
那叹气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悲伤的交响曲,在赌场中回荡,诉说着他们的失落与痛苦。
过了几局之后,我越发觉得这赌局有些不对劲。
每一次的结果似乎都有着微妙的规律,那种若有若无的违和感,就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的心头。
这一局,荷官又如往常一样摇动骰盅,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可在我眼中却多了几分可疑。
我全神贯注,耳朵再次敏锐地捕捉着骰盅内的动静。
当荷官将骰盅重重砸在桌上后,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那是一种紧张与期待交织的神情。
下注结束,荷官开始开盅。
骰子的点数出现,我心中一凛,这结果与我听到的相差甚远。
周围的赌徒又是一阵欢呼与哀叹,可我却无心于此。我不动声色地盯着荷官的手。
回想起之前的几局,他在开盅或者摇盅的瞬间,手部的动作似乎有着细微的变化。
那是一种经过长期训练才能达到的精准控制,这绝不是正常的情况。
我确定了,出千的人就是荷官。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被我发现了,就别想轻易逃脱。
我向李欣泽使了个眼色,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没想到这个老千会是自己场子的荷官!
但他还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要揭开这个骗局,让这个藏在黑暗中的秘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下注,同时留意着荷官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让这个老千在这个他以为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受到应有的惩罚。
接下来的几局,我佯装成普通赌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荷官的每个动作细节。
每一次他摇骰盅时肌肉的微微紧绷、开骰盅时手指的特定角度,都被我一一记录在心里。
我还发现,他会时不时地用余光扫视某个方向,那里似乎有他的同伙在暗中配合。
我朝李欣泽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
“是荷官,他在和人配合,先别打草惊蛇。”
李欣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又一局开始,李欣泽提前在赌桌周围安排了几个我们的人,让他们假装随意地站在不同位置,实则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和记录。
看到李欣泽过来,这一次,荷官的动作更加小心,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在骰盅即将停止晃动时,通过桌下一个隐蔽的按钮控制骰子点数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