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堆满了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此时,王老板留在原地,有条不紊地继续向工作者们交代着各种事项,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工作的节奏上。
而王老爷子则带着我们,步伐稳健地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刚踏入房间,便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翻书、看书。
他那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仔细看去,他手中捧着的并非是什么流传千古的名着典籍,而是一本棋谱。
那棋谱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纸张微微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似乎被人反复翻阅过无数次。
见王老爷子走进来,老头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带着无尽的暖意。
他带着几分孩子气地说道:
“老王啊,你可别小瞧我,等我把这棋谱里的门道都琢磨透了,肯定能在棋盘上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王老爷子微笑着,领着我们缓缓走到那老头面前,神色郑重地向我们介绍道:
“这位是赵大爷,他可不简单。在退休之前,可是在濠江做官的,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是白道上令人尊敬的人。”
白道的人?
听到这关键的字眼,我和洪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畏。
几乎是同时,我们赶忙伸出手,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恭敬地说道:
“赵领导,您好您好!”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
赵大爷见状,轻轻放下手中的棋谱,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摆了摆手说道:
“叫什么领导,这都退休了,叫我大爷就行了,别那么见外。”
“好的,赵大爷。”
我们齐声应道,心里对这位赵大爷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紧接着,赵大爷那深邃的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王老爷子,眼中带着询问之色,缓缓开口道:
“老王,你今儿个把他们带到我这儿来,是个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沉稳,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王老爷子脸上依旧挂着那乐呵呵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之前不是老和我念叨,说你儿子在濠江被困住出不来嘛。我瞧着这俩小伙子机灵得很,说不定他们有法子能帮你呢。”
听闻此话,我和洪爷顿时一脸茫然,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大爷的儿子在濠江出不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满是疑惑,可又不敢贸然出声,只是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是不解。
赵大爷则两眼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精妙光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和洪爷。
那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像是要穿透我们的身体,把我们的心思都看穿一样。
在他的注视下,我和洪爷就像被放在聚光灯下的展品,浑身不自在,站在原地尴尬得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赵大爷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稳重。
他看向我们,目光诚挚,问道:
“你们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我下意识地问:
“什么忙?”
赵大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帮我把儿子送回大陆……”
我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后,反问道:
“赵大爷,以您的身份和人脉,想要让他回大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赵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儿子是白道的执法人员,他肩负着特殊使命,潜入了濠江某个帮派当卧底。可现在,他被帮派里那些狡猾的家伙怀疑了,情况十分棘手。
他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在钢丝上行走,既不能轻易联系白道这边暴露身份,又得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帮派的行动,稍有差池,就可能有性命之忧啊。”
听完赵大爷的描述,我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事儿真是太麻烦了,就像一团乱麻,根本找不到头绪。
况且,我自己都还不清楚下一个任务地点会在哪儿呢,这变数实在是太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大爷像是看穿了我的顾虑,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任务缠身,我也不催你。等你忙完了,有时间了再去濠江处理这件事也不迟。”
我听了,无奈地重重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