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个小太妹发出一声声哄笑。
“大姐,要我说还是别和这个孤儿废话了,这种人,和她说话都降档次。”
“就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小贱人毁容的模样。”
“大姐,快动手吧。”
时笙垂着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只觉嘲讽。
她今天就算被弄死,这些人也不会被挑出一点错处。
“妈妈希望你做个善良快乐的人,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怕,爸爸妈妈会一直护着你。”
从小到大,她一直记得母亲对她的教育。
做个善良快乐的人。
眼前,冒着寒光的刀刃逐渐朝她逼近,她认命地闭上了眼。
就在锋利的刀尖即将触碰到她稚嫩的脸庞时。
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看看!那是什么!”
随着这一声,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周围纷纷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是虫子!是蜈蚣!”
“天啊!蜈蚣怎么会出现在这!”
“它会不会有毒啊?”
只见人群中,一条大约二十厘米的蜈蚣缓缓顺着带头女孩的小腿缓缓爬了上来。
刚刚还嚣张的女孩此时被吓得一动不动,垂眸缓缓望着爬向自己手腕的大虫。
时间也仿佛定格了。
一秒,两秒...
“啊啊啊啊啊!”
女孩似是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蜈蚣在她手腕处盘旋一圈,随后竟然爬上了她的脸。
被这条蜈蚣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女孩伸手,拼尽全力地想将脸上的蜈蚣扯下。
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这条蜈蚣就好像胶水般牢牢粘在她的脸上,怎么扯也扯不掉。
“啊啊啊啊啊!!!”
女孩再次发出一声尖叫,两眼一翻,终于被吓晕了过去。
周围的几个太妹完全没胆子上前,只得缩在一旁,生怕蜈蚣来找她们。
还好,这条蜈蚣的目标只有她们老大。
几人看着那条大虫在她们老大脸上留下痕迹后迅速地爬出了众人视野。
心底都默默松了口气。
没有人想招上这恐怖的东西,她们也不例外。
这些事情的发生只在一瞬间。
周围的一个大眼睛女生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
“她没事吧?”
沉浸在恐惧的几个人也猛然惊醒。
“老大是晕了还是死了?”
“我听说蜈蚣有毒,不会被毒死了吧?”
“你胆子大,你去看看。”
一个女生朝着一旁的大眼睛女生开口。
“我不去。”
女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不是去过乡下吗?”
“我虽然去过乡下但不代表我不害怕这些吧?”
刚刚发生的情况早就让押着时笙的两个女生松手了。
时笙见她们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转身悄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条蜈蚣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就好像...
故意为了帮助她摆脱困境一样。
她思考着,然而一只脚刚踏入楼道,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死死拽住。
“你准备逃到哪?”
还不等她反应,一道稚嫩清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时笙的脊背瞬间变得僵直,回头望向对方。
一双眼睛盈满了不可思议。
这不是她那高冷的同桌吗?
“司徒瑶镜?”
她下意识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个同桌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傲模样,虽然已经开学一个月了,但她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不过她早就察觉到司徒瑶镜周身的与众不同,给她一种她们是同类的感觉。
司徒瑶镜见她认出自己,面上微微露出满意之色。
“嗯,是我。”
她又警惕地瞥了眼天台上的那几个女孩,压低了声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时笙就这样被眼前女孩带着,一路小跑。
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
这个人绝不会害她。
二人很快就跑进了校园里的一个小花园。
现在是春季,花园里的许多花还只是个花骨朵。
就像正值这个年纪的她们一样,懵懂单纯。
“刚刚那条蜈蚣是你放的吧?”
时笙双手扶在膝盖低头喘息着。
司徒瑶镜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戏谑地看着她。
“没想到天神血脉到了你这一代,竟然活的这么窝囊。”
在时笙的印象里,这个女孩向来孤傲,不屑与任何人相处。
此时却像一个好奇的小狐狸,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还不等时笙开口解释,她便再次呢喃开口。
“不应该啊,身上灵力这么充沛,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望着与平时反差很大的同桌,时笙有些不适应。
刚刚在楼道里,时笙无意间瞥到了女孩手腕上不同寻常的银镯,此时回忆起不禁有些惊讶。
镯子上的花纹...她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南疆蛊术师?”
时笙不太确定地询问。
听到时笙问出的话,司徒瑶镜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
面上扬起一个十分自豪的笑。
“我是我们南疆这一辈最漂亮而且最强的蛊术师,苗疆圣女听过没?我就是下一任的备选人。”
还真是苗疆的人。
时笙微微蹙眉“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司徒瑶镜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几眼时笙,内心挣扎片刻,还是耐心地向她解释。
“人界势力就那么几个,东方古树、西方御梦,北方巨人国,南方苗疆,但是你身上都不符合他们的特征,那只有可能是翊庭或天神血脉了。”
讲到这,女孩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
“翊庭只注重弟子的天赋,是不会让他们把时间和钱浪费在人界的知识上的,那就只剩下天神血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