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头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扰的人心绪不宁。
路知欢身上犯懒,一直没起床,外头的声音又让她睡不安稳,翻来覆去。
996轻轻的叫她【宿主,醒醒了,沈砚山那边有情况了。】
路知欢猛的坐起身,“怎么了?”
996见她醒了,二话没说点开视频让她自己看。
一条泥泞的道路上,一前一后停着两辆车。
大雨还在下,路知欢看清了,前面的那辆是沈砚山乘坐的轿车,后边儿那辆卡车是他带去的人。
好像是车胎爆了。
不对,车子不会无缘无故爆胎,他大概是被人盯上了。
确切的说法是有人埋伏他。
事出蹊跷,沈砚山自然也察觉到了。
会是谁?
沈砚山大脑飞速运转,排除一个个嫌疑人!
996很快查到了,是原潭州督军的未婚妻。
路知欢拧着眉头,心里上演了一场狗血大戏。
大雨滂沱,一个女人找沈砚山报仇,一个意外,双双滚下山崖。
男的失忆,有了雏鸟情结,只认眼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看着他这无辜的眼神,俊美的脸庞,又爱又恨,冷脸放下武器没有杀他,默许他屁颠颠的跟在自己身后。
路知欢默默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枪,很好,如果事情是这个走向。
她不介意兑换一个任意门的钥匙闪现在他们面前,送他们俩去地底下做对鬼鸳鸯。
996【……】好可怕的孕激素。
沈砚山很快发现了埋伏的目标人物,并且果断的开出了一枪。
随即下达了命令,让一队人上山去寻人,死了也要再补几枪,确保死的透透的。
没事就带下来审问一番,尽量斩草除根。
能威胁到他就能威胁到夫人,沈砚山绝不留情。
他打着伞,站在一旁等着他们修轮胎。
那一队士兵,果然把那个女人搜了出来。她的胳膊受了伤,应该是沈砚山打的。
在离沈砚山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个女人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
她的身上,头发上,脸上,都裹上了泥浆。
沈砚山没有回头。
卓爻打着伞,走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审问她。
那个女人痛苦的捂着手臂,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口出狂言。
“呸!沈砚山,是你害死了我的亲人。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
卓爻穿着军靴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
“呃……”那女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
沈砚山手上摩挲着佛珠,缓缓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庞映入那女子的眼帘。
那个女人好像很激动。
卓爻半蹲下身,一脚踩在了那女人的伤口处,还在质问她,“谁派你来的?”
“啊!”她痛苦的叫出声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砚山,几乎是吼出声,“你就是沈砚山?”
路知欢眯了眯眼眸,这个女人的眉眼和沈砚山有几分相似。
996疯狂查阅有关这个女人的资料,给宿主一个交代。
沈砚山缓步上前,从腰间拿出手枪,就要果了她。
那个女人有些怕了,硬着头皮声音哆哆嗦嗦的,“沈庆萍,你认识沈庆萍吗?”
沈砚山歪头,薄唇一张一合,“你认识我母亲?”
996也查到了资料【这个女人是沈砚山姨母家的孩子,他表妹。】
路知欢疑惑,“他姨母家的孩子他不认识?”
996【他这个姨母几岁的时候走丢了,因为年纪太小,根本说不明白自己家在哪儿,被条件还不错的人家收养。长大后因为长相优异,嫁给了潭州教育会会长做续弦,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在潭州这场战役中牺牲了,女儿,也就是眼前这个人,本来是在国外留学的。
可她的未婚夫一家被沈砚山灭了,娘家人的位置也被沈砚山给撸了,换上了自己的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未婚夫,所以她也被家人迁怒。留学不成了,还要被迫嫁给人当姨太太,也确实挺惨的。】
路知欢身体往后靠了靠,这个世道谁不惨?
沈砚山也听那个女人说了差不多的故事,她母亲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姐姐,名字叫沈庆萍。
若不是沈砚山和她母亲的眉眼相似,她也不敢认。
她今天能来杀沈砚山,也是因为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若是能杀了沈砚山,也算是替她未婚夫报仇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手握两省的督军是她的表哥。
又有人能替她撑腰了,生活又有望了,还只会比以前更好,她心里这么想着。
沈砚山小时候经常听母亲提起,说她小时候走丢一个妹妹,好像叫沈庆梅。
倒是都对得上。
可他表情依旧淡淡的,“你还有什么亲人?”他问。
廖新宁,也就是他的表妹,摇摇头,“母亲在哥哥死后,受不了丧子之痛,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那边的车胎已经换好了。
沈砚山转身就走,廖新宁急了,“表哥,你去查,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砚山没有回头淡淡开口,“我不会留一个危险在我身边。”
“不,我之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知道了,怎么还会再对你动手呢?”
沈砚山侧头,在卓爻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卓爻让廖新宁去了后边大卡车的副驾驶,车队继续行驶。
996切断了那边的画面。
路知欢皱了皱眉,有仇的表妹,会不会是定时炸弹?
她也不知道沈砚山是怎么想的,怎么安排这个所谓的表妹。
反正她不太欢迎,可这个人,也算是沈砚山母族那边的唯一亲人了吧!
傍晚时分,沈砚山才到家。
小桃说夫人在楼上休息,他就在楼梯口脱了军靴,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悄悄的来到床前,看了一会她的睡颜,又拿了换洗的衣服,又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在二楼的洗手间里冲了凉水澡,又回了房间,在路知欢的身旁躺下。
路知欢睡得正酣,全然不知。
楼下的饭菜已经好了,沈砚山见她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轻轻的晃了晃她的胳膊,“小懒虫,该起床了,吃晚饭了。”
叫都叫不醒。
他低头,亲亲路知欢的脸颊,慢慢的又挪到了唇边。
有些窒息感,路知欢才悠悠转醒。
沈砚山松开她。
“你回来了?”路知欢声音软糯糯的,沈砚山稀罕的不行,又在她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嗯,回来了。”他坐起身,把路知欢也拉了起来,“起床下楼吃点儿东西吧!”
路知欢突然记忆回笼,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他那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