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玉兰冷哼一声,脸上的怒火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手指紧紧勾住陈述的衣襟,眼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声音尖锐地仿佛要划破这夜晚的寂静。
“你没有?”
她的眼睛如同两把锋利的刀。
直直盯着陈述,“你是不是想赖帐?”
“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医生就可以欺负人!”
她的声音愈发高亢,犹如狂风中的树叶,摇摇欲坠却又不屈不挠。
苻玉兰的手势犹如掠过空中的利刃,陈述只得不断后退,脸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自己说好的,让我假装当个尸体愿意给我五百万的!”
怒火中烧的苻玉兰,让陈述的心中泛起一阵无奈。
“你相信昨天找你让你来当尸体的不是我吗?”
陈述声音很轻很温柔,语气平和而耐心,像是诱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但此时在苻玉兰看来,却充满了危险的讯号。
她咬牙切齿地瞪视着陈述。
陈述看向符玉兰愤怒的表情。
下意识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不对。”
陈述开始陷入了思考,完全忽略了符玉兰的嚎叫。
这符玉兰明明是“陈述”叫来给李红光下套的。
因为根据陈述之前在医院上班时间了解,这李红光其实是一个很胆小,内向的人。
以至于他一直都是单身,平时都不爱与人
交流。
也正是这样一个孤僻的性格,可能平时看见一些年轻女死者,所以动了歪念头。
那就是对一些女性尸体,发生关系,从而导致他有了这种变态的癖好。
那么“陈述”就是了解李红光这种癖好的人,并且设计了这种局,让符玉兰以假装猝死,让李红光有机会与符玉兰发生性关系。
毕竟符玉兰的病状可以说是那种天生做尸体的人。
也正是这样,符玉兰休克病状扮演尸体,等符玉兰再次醒来时,这李红光在恐惧之下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那么“陈述”找符玉兰当尸体的时候,符玉兰应该也知道她会遭遇到李红光的侵犯,但她还是答应了。
原因真的是为了钱吗?
而且现在她会不会知道现在的自己,其实并不是昨天找他来扮演尸体的陈述呢?
想到这,陈述的脑海里闪过一抹亮光,但随即,便有另一种疑问浮出水面。
她其实就是想让李红光死!
她这样就是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被骗的受害者来掩饰自己杀人的罪行!
所以“陈述”告诉她一定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胡搅蛮缠就够了。
想通之后,陈述觉得背脊冒凉气。
差点又被“陈述”给套了。
苻玉兰仍旧紧抓着陈述的衣领,眼神恶狠狠地望着他。
“怎么样?你不想认账是吧!”
陈述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苻玉兰,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讽刺。
“我不会承认的。”
听见这话,苻玉兰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会承认?你什么意思?”
陈述挑了挑眉毛,笑道:“你不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杀了李红光,让你成功洗脱嫌疑吗?”
苻玉兰脸色微僵,但立刻反驳道:“你血口喷人,谁想杀他了?”
“不是你让我演戏吗?”
“答应给我五百万吗?”
陈述突然似笑非笑,目光停留在苻玉兰脸上,缓缓说:“演戏,吓死李红光吗?”
苻玉兰的表情顿时僵硬,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陈述轻笑一声,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你的秘密就是想杀了李红光。”
“说吧,“陈述”怎么给你制定了这么一个方案,让你假装当尸体,借此机会吓死李红光,你为什么要害他?”
听见陈述提到“陈述”,苻玉兰的瞳孔骤缩。
而一旁的韩雪,陆凡,还有戴眼镜的
男警官,皆露出诧异惊奇的表情。
他们就像在吃瓜群众一般,看着这两位当事人。
韩雪更是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说,她是故意接近李红光,然后用假死的办法来吓死李红光?”
“没错。”
陈述肯定了韩雪的猜测。
陆凡和韩雪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因为陈述之前说一句话,“陈述”是帮助他们的患者杀人!
符玉兰听到他们的谈论,脸上已经失去了刚刚的咄咄逼人样子。
眼底闪烁着慌乱、害怕、不安。
“不……你不要瞎说,你才是幕后黑手,你想诬陷我!”
“我没有!”
苻玉兰猛地伸手推了陈述一把,她的双眸通红,眼里写满了怨恨。
戴眼镜的刑侦队员,看着苻玉兰这反应。
连忙站出来道:“苻玉兰小姐,你最好跟我们配合一下,不然,你就以杀人罪被逮捕了!”
说完,他拿出手铐。
看到那冰冷坚固的金属,苻玉兰脸上的自信瞬间被惶恐和不安所取代,仿佛那手铐就是她命运的枷锁,随时可能将她锁住。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双唇微微颤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绝望的阴影笼罩而来。
“你确定真的不愿意说出你的秘密吗?”
陈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迫感,仿佛是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在苻玉兰的心头。
他的目光如同刀锋,透过苻玉兰那一层层的防备,直击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苻玉兰咬紧了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的神情。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搅动着衣角,似乎在努力抑制心底涌动的恐慌,但她却没有发出一个字。
此刻的她如同被困在黑暗中的小兽,四周的阴影无处不在,令她无所适从。
“那么就算了。”
陈述缓缓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他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在对苻玉兰的沉默感到遗憾,随即又补充道,“你要知道,办案是讲证据的。”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宁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苻玉兰的心跳骤然加速,脑海中无数的思绪交错翻涌,内心深处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压迫着她的神经。
陈述朝戴眼镜的刑侦队员示意了个眼神,那名刑侦队员立刻领会,迅速朝苻玉兰走来。
他的手中握着手铐,金属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我觉得,我们有什么事情先跟我回警局再说!”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苻玉兰的心中顿时涌现出无法抑制的恐惧,她想要后退,却又无处可去。
“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她尖锐着嗓门喊道。
“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她突然哭喊着恳求,甚至跪了下来哀求。
她真的太害怕了。
她本来以为“他”制作的计划很稳妥,她也很顺利,可是为什么,结果居然会发展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