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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戛然而止。

仿佛那外面真的是一个喝醉了分不清家门的人,被泼妇似的骂完之后就愤然地离开了。

无知者无畏。

桑榆悬着的心差点就死了。

看来游戏之外,“它们”受到的限制更大。如果应声的人不是房子的主人徐芳而是桑榆……

也许情况也会有所不同。

徐芳不耐烦地摘下毛巾擦拭头发,看见桑榆呆愣在原地看她,挑眉:“怎么?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吓傻了?”

桑榆:“……”

她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再解释。一个小时前的记忆并不值得回忆。她道:“……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也不是。南十二巷穷人多。”徐芳哂笑一声,“没钱过日子,就去廉价酒吧买醉,一到半夜被锁在家外面就喜欢乱敲门,呵。”

“之前有个年轻的女的,半夜给人开了门,第二天警察就上门了。……你刚刚那个样子,是想提醒我别开门?嗤,我可比你阅历多多了。”徐芳擦着头发,“行了,衣服给你找出来了,去洗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卧室里走:“洗完自己决定吧,需要的话我抱条旧被子给你进来打地铺。”

桑榆礼貌道:“谢谢,我睡沙发就好。”

徐芳:“随便你,别大半夜的还闹出什么动静吵醒我就行,我要困死了。”

“嗯好,姐姐晚安。”

“咔哒。”

徐芳关上了卧室门。桑榆搓了把脸,干脆利落地爬起来,捞起徐芳放在木柜上的衣服,麻溜地钻进了浴室。

明天早上十点左右,她就得开播了。所以养足精神很重要。

所幸,今夜没有再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

从四点到早上九点,平静而安稳。

桑榆的生物钟让她可悲地在早上六点醒了。两个小时的睡眠让她精神状态堪比女鬼,她揉了揉头痛欲裂的太阳穴,起身倒了杯水。

徐芳昨天晚上还给了她一个充电器,现在她的手机满血复活,偶尔还会有人给她发私信。桑榆看了一眼直播间,距离直播开始还有四个小时。

桑榆躺回沙发。别扭的睡觉姿势让她浑身酸疼,凭借着寂静的环境,桑榆又勉强睡了三个小时。

九点之后,徐芳还没有醒。桑榆向她借了一次性洗漱用具,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完毕。

距离开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桑榆盘腿坐在沙发上,决定用这一个小时观看一下A组其他人的直播。

A组四个人,只有桑榆一个人完成了支线任务,其他人选择等待主线开启。由于没有完成支线,他们的主线会先有一段桑榆没有的剧情,为了同步,他们比桑榆早一个小时开播。

春晖的直播间人满为患,他有一张年轻而帅气的脸庞,在直播间正式开启的前五分钟,观众便能看到他在做什么。

“主线剧情的开启在南十二巷外的环城大道。”春晖的声音平静和缓,“系统指引的位置是十字路口,我们到路边等着吧。”

“哎哟……听着主播的声音总以为是在玩什么温馨的游戏啊哈哈哈。”

“昨天晚上刚刚看完A组-桑榆的支线,好奇一下没有过支线主线剧情要怎么开。”

直播间上方划过弹幕,桑榆纠结了一下关掉弹幕。直播间的画面从春晖微笑的脸上转移到南十二巷外的环城大道,人流来去匆匆,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恐怖游戏开场该有的样子。

市井气息充斥着道路,人头攒动着,春晖在人群中如鱼一般游走。不像是桑榆在游戏中保持绝对沉默,春晖在游戏进行时,也会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解释现在的情况。

“一千零一夜”的直播比较特殊,一般采用直播VR的视角,宣传称可以沉浸式体验恐怖氛围。在这种情况下,主播是无法看见弹幕的,和直播间的人解释,就像是在和空气对话,桑榆并不习惯。

很快春晖来到了十字路口,此时正好是红灯,人行道上来去匆匆着无数行走着的人。这是一幅寻常的画面,朝九晚五的打工人们也有可能迟到。

春晖轻声解说道:“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我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应该很快就会……”

随后他的声音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覆盖。人群中骤然爆发出尖叫声。

“噢,开始了。”春晖的声音依旧镇定,“我看看……是一辆出租车。”

桑榆眼皮一跳。

果然,南十二巷这条主线的关键剧情人物是张勇。或者说,是张勇这一家人。

春晖的直播间画面中,一辆出租车失控地冲向正在斑马线上过马路的人群,其中一个女性被撞飞出去,直直地摔到了春晖旁边。

弹幕和桑榆一起炸开了锅。

因为那个女性并不是什么无辜的陌生人,而是昨天晚上,在桑榆的支线中,被残忍啃食的那个女人。

出租车依旧在咆哮着搅乱人群,车轮无情地碾过摔倒到地的孩童,顷刻间殷红的颜色便与人体碎片一起涂抹在了沥青路面上。

“你在干嘛?”

徐芳的声音传来,桑榆条件反射地反扣手机,抬头朝她打招呼:“早上好……我在看直播。”

“直播?”徐芳要凑过来,但桑榆已经退出了直播间,表现出些许微妙的抗拒。“……我不看行了吧。你早上要吃什么早餐?我正巧出去买。”

“嗯?不用了……”

“你们的胃病是不是就是这样饿出来的?”

“不,只是不想再欠姐姐的人情啦……”

徐芳叼着牙刷,白了桑榆一眼:“行吧,随便你。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去找张勇他儿子么?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徐芳拖着步子回到浴室洗漱,声音含含糊糊地传来:“自从张勇死后,那一家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尤其是最近。不知道他儿子抽的什么疯,忽然把大门涂成了红色,还一天到晚神经兮兮地问附近邻居半夜有没有见着人在他家门口晃悠。”

拧开水龙头的声音和徐芳戏谑的嘲笑声一起传来:“哈,估计是担心他老子回来索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