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回答诚意十足,但是唐铭辰还是觉得不安心。
可怜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帮他,而不是帮别人呢?
说到底,就是因为那家伙长得还不错,甚至可以说长得惹人怜爱!
“媚儿,你若是想要帮他我不反对,但是不能可怜他,女人绝对不能可怜男人!
男人最会装可怜了,他们就是想让女子对他们念念不忘。
男子汉大丈夫,哪里那么柔弱了?王怀瑾看起来磨难多多,其实未来仕途顺遂!”
柳茹媚笑了,他懂的倒是不少呀。
“那你可怜吗?我不是也很心疼你吗?难道你也是装的?”
唐铭辰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毕竟自己此前还真动过这样的心思。
他倒不是装可怜,只是每次说起自己的过往,媚儿都一脸心疼的样子,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所以说,现在不管是受伤还是心里难受,他都会忍不住的跟媚儿撒娇,希望她多关心自己一点。
这可完全不一样,他可是媚儿喜欢的,那博得一点同情也是可以的!
王怀瑾不行!
他是外男,绝对不可以!
看看,男人就是如此的双标!
“我不是装可怜,我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媚儿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看不得我吃苦。
可是这种喜欢,你绝对不能分给另一个男子……不对,分给女子也不行!”
柳茹媚无语了,这家伙最近茶艺见长,这弯弯绕让他都给整明白了。
“好,我答应你。我的这点同情心都留给你,旁人分不到的,乖啊。”
唐铭辰听到回答心满意足,抱着人久久不能放开。
他就不知道有句话,那就是女人的嘴会骗人了!
柳茹媚对王怀瑾不仅是同情,就冲着那张和朋友相似的脸,她对王怀瑾做不到不闻不问。
不过如今有了唐铭辰,她也没想过辜负他。
所以她会竭尽全力的帮王怀瑾,但是除此之外,肯定没别的心思。
这话是不能说的,唐铭辰那就是个醋坛子,万一要是真的打翻了,她也很难收拾。
“对了,他到底说什么了?南边可是阴雨连绵?”
唐铭辰认真的盯着柳茹媚道:“媚儿的确算得很准,南边大雨已经持续了五日了。”
柳茹媚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是啊,北边干旱,南方大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筹集的那点粮食,真是不够吃的!
此前安置灾民的粮食,她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而后面买了许多粮食,她还有别的用处。
“希望一切都顺利,只要大雨不要冲毁了河道,那就不会洪水泛滥,那才算躲过一劫。”
王怀瑾走的时候,手中带着治水方略,那是她特意从空间里找出来的。
唐铭辰也很重视王怀瑾,因为是偷偷南下,还给了他几十个护卫,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
王怀瑾站在半山腰,身上的蓑衣已经被打湿。
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湖泊。
湖泊的水位逐渐增高,上午看的时候还没这么明显,如今竟然快满了。
“公子,这蓄水的湖泊要满了,咱们该怎么办?”
他身边站着的不是旁人,而是本地的秦知县。
按理说知县大人完全不会听从一个书生的建议,但是王怀瑾有闲王的令牌,这位知县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唐铭辰。
而且话说回来,如今大雨突然降临,他也算是服了。
此前王怀瑾就告诉他,三天日之内必有大雨,这雨水落下之后就不会轻易停下来。
他从当地的县志上也看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旦暴雨持续五天以上,他们就有危险了。
他也是将信将疑的等着,却没想暴雨果然来了,而且还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
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不清楚王怀瑾的本事。
所以,十天前王怀瑾让人挖开河道,在一个深湖里面蓄水,他没拦着。
如今大雨不断,他也想要问王怀瑾要个办法。
治水是大事,他不懂,只能求人。
而且,他能为闲王效力,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所以说,如今知县才会问要怎么做。
王怀瑾深深的看着远方,他的确不应该心怀侥幸的。
他来这里之前,柳姑娘就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一场大雨要持续七天左右。
年久失修的河堤肯定是扛不住,于是来了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修河堤。
可是修河堤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他手里的银子都花出去了,也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后来周家大老爷也来了一趟,不遗余力的帮忙,这才将河堤勉强修复好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心中也很清楚,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今年实在是仓促,这河堤想要撑住并不容易,所以他才按照书中教的做了蓄洪区。
这个湖泊是他精心挑选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够。
所以他还有最后一步!
只不过这一步损失惨重,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这么做。
“我们需要泄洪!知县大人,您需要通知城内百姓整体迁移。”
秦知县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麻了!
不会吧!
若是如此,那他这个知县算是当到头了!
“王公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整个县城有三万百姓,你想让他们抛家舍业的离开自己的故土?这不可能!”
是啊,想让百姓抛家舍业地离开自己的故土?
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后果更加惨重。
“知县大人,这湖坚持不了两天了,一旦湖水决堤而出,那么全城的百姓都逃不过。
您是知县,难道要看着自己的子民全部淹没在洪水之中吗?
更不要说,我们如今主动挖开它,也是为了保住上下游的百姓。
虽然这么做,山阳县会受到损失,但是,这河道两边的所有地方都能保存!”
秦县令有点犹豫,真的只有这条路吗?
“现在就要挖开吗?”
“不能耽误了!不然就晚了!王爷知道这件事情也自然只有支持的,绝对不会怪罪您。
百姓们知道您保全了他们的性命。自然也只有感激,绝对不会埋怨!”
王怀瑾把这些事情都分析了出来,知县还在犹豫。
这件事情做好了是功劳,可是谁能证明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呢?
“王公子,此事不是我不做,而是谁能证明,咱们不挖开河堤就真的会发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