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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停当,主仆俩便启程外出。

为迎接新生,女学提早两天彻底清扫,桌椅光洁如镜,地板能映人影。

女官与女夫子各就各位。

此时女夫子皆换上了女学特制的服饰,是浮山绣楼特供,面料虽非最昂贵,却质地非凡,深蓝底色沉稳大气,金线绣花点缀其间,既庄重又不失灵动,极尽精巧。

众人经多日磨合,已亲如一家,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氛围和谐。

“时间飞逝啊。”女官不由感慨,“转瞬间,已至此刻。”

谭羡鱼含笑点头:“希望我们能不负众望。”

“必定如此。”女官的语气坚定。

付出如此心血,她信心满满。

辰时过半,学生们到底戚戚续续到齐。

她们打扮朴素,年纪参差不齐,神情或期待或紧张,目光中无不闪烁着好奇,纷纷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的女夫子们。

学生众多,几乎要挤满整个院子。

谭羡鱼站立在走廊下,眼神缓缓扫过众人,大家也随着她的目光逐渐安静下来。

“咱们女学的老师们为迎接大家,早已精心筹备多时,请大家放心,只要在这里肯下功夫,必能学到真才实学,将来离开女学,也定能依靠自己的一份力量立足社会。”

“是!”

谭羡鱼并不擅长长篇大论,况且今日的事务繁多,不容耽搁。

报名时收集的信息,此刻派上了用场,女老师们手持早已分配好的名单,一一领着学生,引导她们熟悉着女学的每一处角落。

女官的眼神不自觉地往门口飘忽,似乎在等待什么。

直至辰时将尽,庭院终归于宁静。

谭羡鱼轻轻吐了口气:“看这开头,还算顺利。”

女官点头附和:“确实。”

言谈间,她的目光又溜向门口:“那位居然没来,真是少见。”

谭羡鱼笑道:“今儿是开学大日子,皇后娘娘一早便把她召去了宫里。”

这样的一个场合,若不将那位请入宫中稳住,恐怕又会成为她彰显权威的舞台。

“原来如此。”那女官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起个大早赶到这儿,竟忘了打听宫中的消息。

不过想想也对,那位若是在外面,怎会错过这样的场合?

“但今日虽未出现,难保日后也会安分,真是头疼。”谭羡鱼道。

女夫子们身份摆在那儿,在长公主的面前无甚话语权,女学的事务告一段落后,女官自然有宫内的事务需要忙碌,而自己,既不能日日守在女学,也不便频繁派人监视长公主府,实在是左右为难。

女官抿嘴轻声说:“谭姑娘,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倒愿意日后全心投入女学的工作。”

谭羡鱼微感诧异:“宫中晋升实在不易,你刚得太后赏识,眼看又有提升的机会,这时候……”

女官摇头:“谭姑娘,不瞒你说,我在宫中多年,本已习以为常,但近来与你一同忙碌女学,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快乐,我……很享受这种状态。”

远离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她觉得身心变得清澈许多。再说,谁不知道太后如今对女学的重视,这是晋升路上的捷径。

当然,这并非全然好处。一旦决定留在女学,宫中便再无她之地,即使将来位高权重,重返宫廷也需重头建立人脉网络。

人生本就是在不断选择与放弃中前行,对女官而言,这个选择并不困难。

谭羡鱼未多想,眼下急需有人照看此处,女官愿留,她自是喜出望外。

“你若真心所想,那最好不过,我这就进宫,与太后商议此事。”

女官点头:“那就劳烦谭姑娘走一趟了。”

“大人言重了。”

谭羡鱼进宫虽不愿与安平长公主照面,便安排人在宫门等候,待长公主离开后再行前往。

太后脸上的阴云稍散,一见谭羡鱼进门便稍微舒展了眉头,没等她行礼便吩咐赐座:“今日女学里头可都顺遂?”

谭羡鱼轻轻颔首:“太后宽心,一切顺畅。”

“那便好。”

“太后,臣女此来,实则是有一事相商。”

“嗯?”太后眉角轻挑,“但说无妨。”

“与臣女共理女学那位官员,处事稳重,效率颇高,连夫子们都对她赞誉有加,”谭羡鱼言道,“故而,臣女冒昧请愿,望太后能将那位官员专派女学,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颇为爽朗,未加思索便点头应允:“自然无碍。”

宫中女官众多,多她一人不多,少她一人不少,既谭羡鱼言女学所需,调遣之事不过是句话罢了。

既已决定委以此任,太后随即降旨,把那女官晋升一级,令其专心料理女学事务。

“太后如此体恤,臣女代那位官员谢过太后恩典。”

太后微微抬手,示意谭羡鱼起身,继而言道:“说来也巧,你既来之,则有一事需告知于你。”

谭羡鱼垂眸,静候太后的下文。

“眼下,安平公主受皇后派遣而来,虽为国母懿旨,哀家不便多言,但羡鱼,你身为哀家亲近之人,又是对女学倾尽心力者,往后女学诸事仍由你做主,纵有人依仗身份,你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太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若那人咄咄逼人,你便来找哀家,哀家自有法子处置!”

谭羡鱼屈膝领命:“是,谨遵太后旨意。”

得了太后的许诺,她心中自是明了日后行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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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之际,谭羡鱼正欲归家,不料迎面遇见一名女学侍从急匆匆奔来。

那人一路小跑,额头上已渗出细汗,至近前方才停下,来不及喘息便道:“谭姑娘,安平长公主驾到,请大人您即刻前往!”

谭羡鱼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

这长公主,怎的如此活跃。

才出宫门,莫非太后未曾与其言语?

不,或许已是有所交代。

太后那番莫名的话语,想必是因安平长公主有所触怒,才教她无需顾忌情面。

“走吧……”

坐入马车内,谭羡鱼转头吩咐:“抱琴,你先回去,让郑妈妈备些佳肴。”

这一番变故,不知又要耗至何时。

抱琴本欲随行,转念一想,女学内皆是自己人,况且谭羡鱼身侧有暗卫贴身守护,便点头应允,主仆俩于是分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