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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媞公主,你知道这里是谁么?”

恒媞看着前方守卫森严的小院,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声道,“是谁。”

“是臣未来的嫂子。”

“呵,嫂子?本公主怎么从未听说你的哪位兄长的妻子会被皇兄关在宫——”

恒媞突然愣了一下。

见她这样,色布腾巴勒珠尔冷笑一声,“想起来了?”

“你们不应该算计到臣的身上。”

恒媞脚步微微后退几步,因为在她看来现在的色布腾巴勒珠尔笑的有些可怖。

“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是吗?”

——

“这些日子你都瘦了,那些人克扣你了?”

喇什纳木扎勒伸手刚想摸凌云彻的脸,就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对此他也不生气。

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对待猎物自然有的是耐心。

就是这耐心会坚持到什么时候可不好说。

“马上你就能跟我回科尔沁了,宝贝儿,再坚持几天~”

凌云彻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看他。

喇什纳木扎勒坐了一会儿,自顾自的玩着凌云彻的手指,逼逼叨叨半天,最后将一枚玉扳指套在凌云彻的手指上,这才起身整理衣服往出走。

“舅舅。”

路过二人本想装作看不见的傅恒,“……”

“怎么没跟璟瑟在一起?”

“臣刚与璟瑟公主分开不久,舅舅可否准许我见见未来的王嫂?”

傅恒没想到色布腾巴勒珠尔在这等着他呢。

刚想开口否决,对方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继续说道,“还有十日王兄就要迎娶王嫂,提前见一面,应该不成问题吧。”

凌云彻被关在这里的事情其实已经隐晦的传出去一小部分。

作为待嫁的和硕公子在此养伤几乎是默认的。

除了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准他人看望之外,吃穿用度皆是按照和硕亲王的制度划分的。

“行吧。”

没想到几人一进来,喇什纳木扎勒刚好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双方皆是一愣。

“兄长,你……”

“哦?是我的好弟弟啊,你怎么过来了?这位是?”

色布腾巴勒珠尔介绍道,“这位是太后娘娘的小公主,恒媞公主。”

“嗷嗷,原来是你的未来姑姑啊,来看你王嫂的?”

“嗯。”

“别看了,他不太方便,等过几天的。”

“既然兄长不说了,那就不打扰了。”

兄长已经明确的拒绝,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可能。

脑子不傻就能清楚他兄长在里面干了什么。

这倒是让恒媞公主白跑一趟。

从始至终,喇什纳木扎勒都没有对恒媞多瞅一眼,看得出来,他对女子真的是没什么兴趣。

“好弟弟艳福不浅,我先回去了~”

听到喇什纳木扎勒这般轻浮的语气,恒媞面色难看,心底对此人愈发的厌恶起来。

她听皇额娘说了,那里面关着的是凌云彻,一个不慎起眼的侍卫。

就是那个侍卫颇得娴贵妃的赏识,几次三番因为此人失态。

恒媞脸上的嫌恶之色压根就没有遮掩的意思,暗讽道,“你这兄长可真是饿了。”

“呵呵,兄长饿不饿的我不清楚,反正目前为止,这个人是兄长最认真的一位,时间也是最长的。”

嫁人必须要看对方的家庭,王室哪有不乱的。

小时候她还听闻有人讨论自己跟十七叔长的像呢,她自己对照皇阿玛看过,相比之下确实更像十七叔。

“所以你带我来是想让我退出?”

“自然,因为臣跟公主是不可能的,您觉得臣为什么会同意留京。”

“你喜欢璟瑟?”

“喜欢不敢说,但是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自小臣就领略过了。”

看到色布腾巴勒珠尔这副样子,恒媞顿时没了说下去的想法。

“强扭的瓜不甜,本宫也不是非你不可,算了算了,以后再见到本宫要称呼一声姑姑,听到没。”

“是,姑姑。”

恒媞走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这才回过头冲着拐角处招呼道,“出来吧公主。”

“你怎么知道本公主在这?”

“下次偷听的话呼吸声小点。”

璟瑟脸上一红,倍感尴尬。

毕竟偷听被人抓包了,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事。

“谁说本公主偷听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没有较真,轻笑一声,开口道,“公主满意我的答案吗?”

“什么?”

“公主不是问我你和姑姑谁好吗?”

这一口一个姑姑的叫的还真顺口。

“皇上,查到最后线索就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意思?”

“卑职查到下毒之人了,是一个小宫女,但是这个小宫女不属于任何一个宫,没有她的身份信息,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宫里一样。”

“荒唐!宫里怎么可能会有身份不明的人!那些人都是死的吗!”

弘历感觉自己的权力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一时间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就连卫嬿婉听着这段汇报也同样是若有所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

【嬿婉,我有个猜想,会不会是皇后和七阿哥的命数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他们两个这个时间早就死了。】

“!!!”

富察琅嬅询问道,“那个宫女的尸体是在哪里找到的。”

那名侍卫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皱成了一团,但还是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尸体,尸体凭空消失了。”

“???”

“消失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不仅富察琅嬅觉得震惊,就连弘历也是同样不可置信。

年轻的帝王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威压,不满道,“别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尸体消失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皇上,在场之人都看见了,真的消失了。”

“咳咳——噗——”

富察琅嬅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昏倒过去。

“皇后娘娘!”

“皇后!”

“太医!太医!”

齐汝还没走远,立马背着药箱子跑了回来。

同时,长春宫的永琮也出现了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