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年,见我这么爽快的给他支付了十万元费用,也是很开心。
“安老弟,我下午就去跑一趟你这个【村委更名】的事情,事成了,我给你电话。”
“行,那就拜托崔老板了——”
在返回工厂的路上。
“东明,你就这么给崔老板转了10万元,没好收据没有合同,不怕他吞掉你这笔钱?” 白依云不怀好意道。
“怕!为什么不怕,但是我敢赌呀!赌赢了,我在村委里更名成功了,以后基本上不用害怕这栋无证的自建酒店有什么纠纷,赌输了我就当作丢10万。”
“你怎么就变成一名专业赌徒了呢?”
“人生本来到处都是赌,只是有时候自己身在赌局中还不知道而已! 你以为花750万买下这栋无证酒店,不是在赌吗?我就赌以后不会有大的纠纷,就算有纠纷,我也可以收回这购买房子的750万,不至于血本无归。”
“我觉得安总这一把赌赢了,输的概率几乎没有” 魏金晶突然开口道。
“为什么?” 白依云脱口而出。
“你想一下,你作为一个房产中介出身的,都知道这样的宅基地自建房,最大的风险就是原房东反悔,过个十几二十年后,突然申请当年合同作废对吧!但是你别忘记了,我们这栋自建酒店,是从法院拍卖而来的,法院相当于给我们这笔交易做了一个担保!假设十年后,崔九年向法院起诉要赎回这栋酒店,你想下法院会怎么判?”
“法院首先要考虑的是推翻当年他们法院举行的法拍的合法性合理性,这概率有多大?我说几乎为零也不为过吧!”
“况且安总还给了十万元,让崔九年去办理【村委更名】,如果成功,这笔交易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安全的,即使不成功,也还有九成以上安全率,这样的法拍宅基地自建房,我觉得是性价比超高的物业。”
听到魏律师的一番解读,我才知道,歪打正着让法院做为宅基地自建房见证及背书,安全性大幅度增加。
当我开着仰望U8快返回到大安印务工厂外,还有大概几百米到厂门的时候,原来停在路边的两辆丰田普拉多,突然启动,一前一后,将我的仰望堵住!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从两辆普拉多上下来六人,都手持铁棍,站在我们车两侧,做势要击打我们车窗玻璃一样。
这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我怕硬来会伤及车后座的两女,于是我将车玻璃窗降下一半,对车外一伙人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在半路拦住我们?”
“我们老板想见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老板是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别这么多废话!” 一名凶神恶煞年轻人朝我怼道。
担心到两女的安全,我又道:“行——我开车跟你走!不过你们要将我两名同事放开,让她们返回工厂。”
“放心,只要她们不捣乱就行,我们是不会伤害她们!”
说完,一名青年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两人上前将白依云和魏金晶都推上了后面的那辆普拉多汽车,然后两名持棍的青年上了我仰望U8后座,命令我驾车跟随着前面的那辆普拉多走。
就这样,我被迫跟随着他们的车辆,一直驶离市区,来到了郊区路边一栋农民自建房前,停了下来。
这栋房子就是非常普通的一栋三层自建房,地下格局是两间商铺,但是目前是空置状态。
我被两名青年推搡的走下车,然后走进了这栋农民房后,随即他们将铁闸门拉了下来。白依云和魏金晶两女还被他们扣押在车上,没有跟随进来。
我被他们推着往房子后面的小楼梯走,最后上到二楼,才发现二楼是套房格局,在二楼的客厅里,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年龄大概30多岁。
我不认识他。
“安先生,请坐!以这种方式将你请过来,实在抱歉!”
我听这名男子,口气并没有非常不善,于是走到他侧边的单人座沙发上。
“先生,你是?我们似乎不认识吧!”
“嗯!安先生,我们的确不认识,不过确通过电话。我就是你前段时间在法院买下那批矿机电脑的矿场主。”
“哦,原来是你,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张名高阳,我这次来,还是想确认一下我们那批办公电脑去向。”
“张先生,你上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你,那批电脑我在学校的二手物品交易论坛上发帖子,很快就卖给学校的师弟师妹了!”
“卖电脑之前,还格式化系统,并且重装系统?”
“是的,法院规定不能够外传电脑内隐私资料并让我签署了相关文件,为了避免麻烦,我就将硬盘格式化了,重装成win11系统,原来电脑安装的win10系统,太老旧了。” 我还是如实说道。
“谁他妈叫你格式化硬盘,谁叫你重装系统的?谁叫你这么快就卖掉这些电脑!” 张高阳突然情绪失控,猛的咆哮起来。 而刚才押送我上来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人,猛的朝我脸上就是两拳,打的我眼冒火星,鼻子和牙齿很快就流起血来。
我也暴怒了。
“我他妈是按照法院的要求和规定,格式化硬盘有错吗?我重新给安装上新系统有什么错?这些电脑都是我花钱从法院那里买来的,我转手倒卖赚点小钱,我犯哪门子法了?我错在哪里?要怪就怪法院!”
“你懂个屁,你知道不知道!这电脑里面,存储了我们非常关键的数据。这数据价值非常高!” 张高阳骂骂咧咧道。
“那七台电脑,我就卖了一万出头,你以为我赚你很多钱?也就赚了几千元,好像我赚了你很多钱一样!数据很有价值那你们怎么不早联系法院,赎回这些电脑,就算我没有买下这批电脑,它也一定被别的二手贩子给打包拿下!我们跟法院的交易合法合规 ,我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你数据丢了,只能够够怪你们自己不备份或者说不提早联系法院赎回!能够怪我吗?”,
“你知道不到那电脑的数据,价值超过两个亿——” 张高阳朝我怒吼道。
“两亿?明知道价值这么高,还不尽早联系法院找回相关数据,也不做备份,你不是傻就是脑袋进水了 ” 我悻悻道。
“我那时还在国外—— 一时赶不回来!”
“我调查了,你现在身价不低,大安印务就价值两个亿以上——”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工厂,你别想着打他的主意。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你认为我要承担你数据丢失的责任,你大可到法院起诉我,如果法院判我承担责任,我就算卖厂卖房也会赔偿你的损失,如果不是我的责任,我一分都不会赔你!” 我也是怒了。
“什么屎盘都想往我头上扣,你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你以为把我们三人劫持到这农村在自建房里来了,以为这周围没有什么摄像头,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怕告诉你,我开的车是公司车,都装有GpS定位,公司办公室同事早就获知这辆车到这里来的轨迹了!” 我也是豁出去了,连蒙带忽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是让对方不知道我说的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当张高阳听到我说车上安装了GpS,整个人都泄气了,半躺靠着沙发背。
他突然歇斯底里怒叫道:“难道这就是我张高阳的命?我怎么就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