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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早就说过了,不让公主那么早就嫁人。”

皇后瞪了他一眼。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怎么了怎么了,皇姐你别哭啊,慢慢说。”

“宁儿,宁儿你帮帮皇姐,你姐夫他不知所踪了。”

桑景宁满脸疑惑,拿住几枚铜板。

“皇姐,你说一个字。”

桑景皖深呼吸着,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顺着她的意思,很快说出了一个字来。

桑景宁一遍安慰着她,让她不要着急,一边把手上的铜板丢了出去。

“在东南方,往桃花街杏花街那边找。”

桑雄野对这个女儿是极其相信的,立马就派人去找了。

官兵们迅速朝着东南方向奔去,桑景宁也跟着一同前往。

众人来到桃花街与杏花街附近,四处搜寻起来。

这一带小巷错综复杂,像迷宫一般。

桑景宁闭上眼睛,手中捏着一枚玉佩,口中念念有词,那是牧浔之前佩戴之物。

片刻后,她睁开眼,指着一条极窄的小巷说道:“就在那里。”

众人快步走进小巷,尽头有一间破旧屋子。

冲进去一看,原本风光霁月的探花郎正被绑在柱子上。

嘴巴塞着布团,眼神惊恐。

解救下他之后,牧浔哭诉道:

“微臣今日上街,不知为何被一群黑衣人掳走,他们还说要破坏皇家颜面之类的话。”

桑景宁微微皱眉,心中觉得此事定有幕后主谋。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这么看不惯皇家。

回宫之后,皇上听闻此事大怒,下令彻查。

而桑景宁则悄悄回到自己房中,拿出一张符纸,口中低语:

“不管是谁,敢动我家人,定不会轻易饶过。”

那符纸瞬间燃烧起来,仿佛预示着即将展开的追查之旅。

“敢动我姐夫,等着瞧吧。”

“主子,要不要我跟着一块去?等见到了那个幕后主使,我就一把火烧了她的头发。”

“不用了。”

桑景宁刚要出门,却见一只纸鹤飞进屋内。

这纸鹤是她之前施术所制,专门用来探寻异常之事。

纸鹤在前面引路,桑景宁便跟随着它。七拐八绕,竟来到城郊一座废弃道观前。

进入道观,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庭院中央。

“是你掳走了牧浔姐夫?”

桑景宁质问道。

青衣男子转过身,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没错,那又如何?”

“你为何针对皇家?”桑景宁怒视着他。

青衣男子冷笑一声,“皇家不仁,鱼肉百姓,我不过是略施惩戒。”

“你莫要血口喷人,当今圣上勤政爱民。”桑景宁反驳道。

青衣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可知那修建宫殿耗费多少民力财力?”

桑景宁一时语塞,她只知皇宫宏伟壮丽,却未曾细究背后之事。

但她仍坚定地说:“即便如此,也不该用这种手段。”

更何况,这事跟她爹有什么关系?

皇宫又不是他爹盖起来的,要找也该去找他们桑家的祖宗啊。

青衣男子双手抱胸,“看来你也是个冥顽不灵之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一道寒光向桑景宁射来,桑景宁侧身躲过,一场战斗就此拉开帷幕。

桑景宁抽出腰间软鞭,朝着青衣男子狠狠甩去。

灵气注入鞭子当中,这一下若是打在他身上。

绝对要受苦一番。

青衣男子身形一闪,堪堪避开。

紧接着抬手一挥,数枚暗器飞向桑景宁。

桑景宁快速旋转身体,利用气流将暗器挡下。

“有点本事。”青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桑景宁趁势冲上前,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结印,一道符咒出现在手中。

她用力朝青衣男子拍去。青衣男子脚下生风,向后飘移数丈。

“你以为凭这点法术就能对付我?”

青衣男子双手舞动,周围顿时狂风大作,风中似有利刃割向桑景宁。

桑景宁咬牙忍受着疼痛,集中精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打开。

一股奇异的香气散发开来,原本凶猛的狂风竟渐渐平息。

“这是什么?”

青衣男子大惊失色。

桑景宁冷笑道:“这是能克制你邪术的灵香。”

说罢,再次挥动软鞭缠向青衣男子。

这一次,青衣男子躲避不及,被桑景宁的软鞭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有本事你过来啊。”

青衣男子一阵无语,果然还是个孩子啊,真是幼稚。

“我听你刚才的意思,你掳走驸马,是为了给皇室教训。”

“而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觉得皇宫的建造太过浪费?”

“对,就是这样,你应该也是个公主吧,别让我逮到你。”

桑景宁大笑出声:“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是我逮到你了。”

桑景宁凑近青衣男子,歪着头道:“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公主,不过你这想法倒是有趣得紧。”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至少现在不会。

“皇宫建造浪费与否,也轮不到你来评判。”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你们这些达官贵人,自是不懂民间疾苦。”

桑景宁眼珠一转:“那你说说,怎样才肯放了驸马?”

青衣男子沉默片刻后说道:“除非皇上答应拨出一部分库银用于救济灾民。”

桑景宁松开软鞭后退几步:“行,本姑娘可以带你进宫面圣,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招,我的软鞭可不会留情。”

二人来到皇宫,桑景宁带着青衣男子求见皇上。

桑雄野听闻缘由后大怒,欲治罪于青衣男子。

桑景宁赶忙阻拦:“父皇,此人虽行事鲁莽,但心系百姓,若能借此机会安抚民心也是好事。”

青衣男子闻言,瞪大了双眼。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不是公主吗?”

桑景宁回之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之后便不理他了。

皇上沉思良久,最终同意拨出库银救济灾民。

青衣男子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看向桑景宁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

桑景宁摆摆手:“好了,现在你可以放了驸马了吧。”

青衣男子抱拳:“多谢姑娘相助,我这就放人。”

可青衣男子回过头去,驸马赫然站在他身后。

他满脸惊诧的转头看向桑景宁。

“你们既然早就已经烧到了驸马的下落,又何必让我来此?”

“你张口闭口就是皇家这不好那不对的,本公主总要给你个机会,让你亲自面圣。”

桑雄野点了点头,随即疑惑的看向他。

“你说有灾情?是何地发生的?”

青衣男子的面容又变得有些生气。

他就说了,当今陛下只顾自己贪图享乐。

把百姓弃于不顾。

“回陛下的话,是怀远县那边发生了水灾。”

桑雄野啧了一声。

“小武子,可得到了那边郡守的消息?”

怀远县,隶属于福来郡,郡守姓宋。

“回陛下的话,宋郡守倒是常年都会给陛下来信。”

“但怀远县水灾一事,从未听说过,信中也从来没写过。”

青衣男子闻言,甚至顾不得御前礼仪。

“不可能。”

桑景宁打了个哈欠。

“你叫什么?”

“顾远飞。”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觉得,此事是因为陛下不插手,才久久没有结果的呢?”

顾远飞一噎。

“宋郡守说,他早就给陛下来了信,只是陛下一直拖着,才一直不能处理。”

桑景宁嗤了一声。

“你笑什么?”顾远飞不解。

“笑你蠢。”

“国库常年有专人把守,各地郡守每年可从国库无条件支出一万两白银用于建造他们所管辖的地方。”

“遇到这种灾难,更是可以直接支出几倍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