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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要是这么说,臣弟就先替东越女子谢过皇兄了。”顾景炎达到了目的,面上再无半点惊慌之色,气定神闲地坐回了席间。

沈无忧见顾北宸这么轻易答应下让女子参与科举,心下暗暗窃喜。

顾景炎这一出,还真是福泽了东越的女子们。

能够得到参与科举的机会,想必女子的地位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显着的变化。

“公主,开始选人吧!”

沈无忧见顾景炎并没有因为她又一次选择和上官乐言比试而生气,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顾景炎看起来虽霸道,在关键事情上,他似乎从不会干预她的抉择。

每次都会给足信任。

而且他还会坚定地选择做她的后盾。

“...好。”

上官乐言见沈无忧这般沉着,也料想到了她肯定是有应对之策。

她其实是不太想继续赌下去的。

沈无忧要是再赢下一局,她按照约定,将沈无忧父兄全部放走,那么她以后该拿什么去和顾景炎谈条件?

“鸠摩,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本公主总感觉,沈无忧已经有了防范。”

上官乐言之所以想和沈无忧比试,是想要让顾景炎看清沈无忧的真面目,并顺便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

但要是沈无忧有赢的几率。

对她来说,最为保险的做法就是放弃比试。

然后再私底下用沈无忧父兄的性命,要挟沈无忧妥协。

“公主你听我说,我在医术这一方面略有涉猎,一般的孕症是把得出来的。你一会儿挑人的时候,记得挑上四个男子,这么一来五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女脉。就算沈无忧改了脉,只要把到女脉,我就一口咬定她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这么一来,就算是事后被澄清,她的名声注定要烂的。”

“如此,哪怕我的医术略逊于他,咱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战王碍于情面,也不会娶一个声名狼藉,甚至有可能怀了其他人骨肉的女子。”

鸠摩在短时间内就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他的输赢只是小事,他本就不是学医的,输了也不丢人。

而对于沈无忧,不论比试结果如何,她都是要输的。

“说的也是。”

上官乐言总觉得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女子,和西陵后宫里为了争宠,斗得你死我活的后妃们没什么区别。

她本身是想要光明磊落地赢下沈无忧的。

奈何实力不够,只能想点小伎俩。

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顾景炎。

如若一次亏心能换来终身幸福,她还是很愿意放手一搏的。

上官乐言定了定心神,旋即走向了席间,她琢磨了一下,随后朝着独孤璟走去,“燕王殿下,可否配合一下?”

“荣幸之至。”

独孤璟原本是懒得陪上官乐言玩这么无聊的把戏的。

鉴于沈无忧也参与了比试,这才爽快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上官乐言又看向了身侧不远处的南诏四皇子齐昀,“南王可愿意赏脸?”

“好。”

齐昀缓缓站了起身,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才答了一句便掩袖轻咳了一阵。

紧接着,上官乐言又从南诏使臣团里挑了一位男子。

她正想着从北离使臣团挑再挑一位,顾景炎倏然站起身,淡淡地道:“本王正巧身体不适。”

“好吧,景炎哥哥,你也来。”

上官乐言特意没有去挑选西陵和东越的人,就是为了避嫌。

可顾景炎开了口,她再也没办法拒绝。

沈无忧眸色微动,见擂台上方已然拉起帷布,再不犹豫,率先走上了擂台。

“沈无忧,你开始吧!”

上官乐言并未让沈无忧轮番替五人诊脉,而是让随侍拿来了丝线,避免了沈无忧同五人的肢体接触,以防她从五个人的手腕细节上分辨出五人。

对此,沈无忧不甚在意。

她坐定在擂台中央的圆凳上,纤细的手指搭在丝线上静静地给第一个人诊脉。

片刻的功夫,她便开口说道:“此人应为北离燕王,脉象虚弱虚浮,重按无力,脉搏细数或沉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肾阳亏损。”

“......”

听闻肾阳亏损四字,独孤璟脸上又是一阵热。

尽管顾北宸已经让人封锁了昨晚的事,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流言蜚语。

沈无忧此话一出。

场上不少人看向独孤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戏谑。

顾北宸也有一些尴尬。

他是不在擂台之上,但他毕竟是昨晚的主角之一。

人家在笑话独孤璟的时候,不就是等同于在笑话他?

沈无忧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紧接着又为第二人把脉。

“剩下四人的脉象,我全写在纸上好了。省得到时候鸠摩大师按照我的说法,如出一辙地重复一遍。”

沈无忧很清楚第二个人就是鸠摩,场上就数他年纪最大,一下子便能猜出。

等她给五个人全部诊断一遍。

紧接着,便轮到了鸠摩替沈无忧和剩余四人诊脉。

由于鸠摩是后诊脉者,他摸到什么样的脉象,便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他第一个摸到的是南诏使臣的脉象,此脉象平平无奇。

第二个是独孤璟的脉象,得出的结论和沈无忧所说相差无几。

第三人是齐昀。

鸠摩诊脉时略有停顿,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此人应是南王,脉来缓慢,时一止一复,阴寒内盛,心脉俱损,且有心肺功能衰竭的迹象,是久病成疾,不好治。”

话落,齐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鸠摩说的全对。

南诏的巫医也说,他的病无药可医。

甚至活不到今年年末。

鸠摩紧接着又开始给第四人诊脉,没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此人是女子,怀有三个月余身孕。”

他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的脸色全变了。

只不过耳边杂音太多,他根本听不清众人都在说了些什么。

等他给第五个人诊完脉。

他即刻又道:“此人是东越战王,脉搏强劲有力,身体康健,阳气极盛。”

一旁的上官乐言神情愈发凝重,她试探性地询问着鸠摩:“要不,你再摸摸他们的脉象?”

“不用,不会有错。”鸠摩极其自信地说。

帷布当中有且仅有一位女子。

男女脉象差别极大,他一下子就能辨别第四人是女子的脉象,尽管未曾怀孕,但只要他一口咬定,沈无忧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的。、“鸠摩大师真真是离谱!前三人的脉象你倒是分毫不差,但我总觉得你有可能是蒙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连男女的脉象都能搞混。”

说话间,沈无忧已经让人掀开了帷布。

鸠摩怔怔地看着排在第五位的沈无忧,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第五人?”

“是。除了你,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替我诊脉的时候,直接把我说成是战王。而你替战王诊脉之时,却荒唐地说他是女子,并且怀有三个月余的身孕。”

沈无忧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鸠摩大师,你怎么连男女都猜错了?”

“这不可能...”

鸠摩的大脑在快速运算着,沈无忧和顾景炎的脉象真的很不正常,要不然他不会连男女都弄错。

“鸠摩大师该不会是学艺不精,只能诊出男女,所以事先和公主串通好,找四个男子上来的吧?这么一来,唯一一个女脉你就能确定是我。”

“这种情况下,你只需要一口咬定女脉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对吗?”

“可惜,你没有料想到的是,战王近来身体亏空,寸脉弱,尺脉强,中阳不足,呈反脉特点。学艺不精的医者往往会诊错误以为患者是女子,不过三个月余的身孕还是太荒唐了些,战王的脉象根本诊不出滑脉。”

沈无忧话音一落,全场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鸠摩将一个看上去精壮健康的八尺男儿诊成怀孕三月有余的女子,实在是荒唐至极。

“不对!你们两人一定是改了脉象!”鸠摩摇了摇头,指着沈无忧的鼻子,尤为笃定地道。

沈无忧直接反驳道:“我们改脉象做什么?这场比试是你们先提出来的,战王上不上场,也是公主亲自决定的。我们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能够做到提前改脉象?”

“......”

鸠摩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沈无忧说的没错。

这场比试是上官乐言提出来的。

就算沈无忧怀了身孕有所防备,提前改了脉象,顾景炎又有什么理由提前更改脉象?

“公主,你们又输了!”

沈无忧朝着上官乐言走了过去,一字一顿地道:“还望公主信守承诺,否则我会不计代价,加倍讨要回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

上官乐言咬着唇,一时间也失去了主意。

鸠摩急了眼,也跟着凑了上前,“公主,胜负还未定!还请公主让其他医者替那二人再诊一次!”

“好。”

上官乐言也觉得事有蹊跷,鸠摩虽称不上什么旷世神医,普通的望闻问切还是很在行的。

这次错得这么离谱,肯定是被暗算了的。

“南王,可否借一下你的医官?”上官乐言寻思着,齐昀就是个病秧子,不论他走到哪里,身边都有可能带着一位医术极其高超的神医。

“可以。”

齐昀轻咳了两声,旋即示意自己的随侍医官走上了擂台。

鸠摩见状,一颗心瞬间悬在了嗓子眼。

如若其他医者得出的结论和他如出一辙,就算没有诊出喜脉,仅仅只是诊错了性别,那么他的名声也算是堪堪保了下来。

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

医官诊出的脉象和他得出的结论并不一样。

“先生,我的脉象可还正常?”沈无忧缓声询问着医官。

“一切正常,身体康健。”

顾景炎紧接着又问:“本王可是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额...王爷是男子,怎么可能会有喜脉?不过王爷大病初愈,身体亏空,额...那方面可能有所隐疾。”

“你可别胡说八道,本王的身体好得很。”顾景炎面不改色,随口说道。

“单从脉象上看...似乎是...”

“是什么?”

“筋萎,说白了就是房事不举...当然,加以治疗应该可以好转,就算不治疗,也不影响受孕,前提是能...能顺利完成房事。”医官这番话说完,额上已经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