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着,她曾经找工作的日子。
早上六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熟悉打扮,准备着。
她坐了地铁,然后转公交,来到应聘的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
但是,hR和面试官都没有来,她还要等到九点钟。
等到九点钟之后,看到那鲜艳,衣着光鲜亮丽的面试官在那里随意问了韩瑾语几个问题。
hR就把女人给请走了。
面试官只说了一句:“韩小姐,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终究,又是石沉大海,会很让人绝望。
那些找不到工作的日子里,她每天早上啃馒头。
因为会稍微便宜点。
在大城市找不到工作,但是,日常开销还是很大的。
房租也依然很贵。
当然比住酒店要便宜很很多。
一开始来到大城市,没有找到出租房,她就是住酒店。
很快兜里就不剩几个钱了。
她也才发现,自己是没本事,她没本事就很活该。
活该,中午和晚上,除了泡面,她吃不起别的。
她也舍不得再去吃别的。
但是,她出来找工作,依然还是没有找到工作。
她就觉得自己是超级没用的。
她很压抑,很难过,很多事情,终究还是要努力。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该怎么努力。
有些时候,心里有很多委屈,她都不敢对妈妈说。
因为对妈妈说,只难过徒劳增加妈妈的烦恼。
而且,妈妈也无法帮助她解决问题。
韩瑾语就觉得自己找工作,如此艰辛困难。
到头来连生存都很困难。
而面前这个小语,她自己窝囊,都被奸人给害死了。
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到头来,这个小语竟然有痛苦和伤心来找她韩瑾语倾诉。
韩瑾语就觉得很不公平。
同样都是挂着小语的名字。
有的人可以倾诉自己的苦水。
而她韩瑾语很多孤独寂寞奋斗的日子,却都是一个人在那里咬紧牙关去扛过去的。
那些冷嘲热讽,那些白眼,那些轻蔑,那些不屑一顾,
韩瑾语也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心中的苦水和压抑。
她有些时候,心境很压抑,在压抑之中,她会很怨恨。
而韩瑾语终究,也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她自己有很多的不如意。
她的工作一直都不顺心,她的人际关系一直都不顺心。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公。
老公竟然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了。
而如今,她莫名穿越在这个雾离大陆。
她就要成为这个小语的复仇工具?
凭什么呢?
她回想着,那曾经又一次被hR给拒绝之后,女人她心灰意冷得来到公交站牌。
她在等公交车,她还是没有等到公交车。
她就只是无望得环顾四周,堪折周围高耸入云般的的高大建筑。
那些高楼大厦,那高楼大厦的精英,那些厉害的白领经理们,
那些拿着鼻孔俯视她韩瑾语的人们,
那些对她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人们。
女人不得不将自己的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都踩在脚底下。
哪怕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也还要舔着脸。
她在那里鼓足勇气,哪怕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也还要贴着。
她就忽然发现,人生有很多的不如意。
却总是在逼迫着人,不断得往前走着。
韩瑾语很奇怪,她面前明明是飘着一个几乎没有脚的飘在空中的女鬼。
她明明是在白色的蔷薇花林间。
空气中都是浓郁芬芳的蔷薇花的香味。
她怎么会想到现代社会的那些建筑,那些似乎直冲云霄的大厦,
还有那些或冷漠,或匆忙,或轻蔑,或不屑,或嘲笑的面容。
她会觉得,似乎此时此刻,她依然在过着那些提心吊胆的,生存艰难和痛苦异常的日子。
她当真很努力,很努力,为了不要过那种会被房东赶出去的日子。
为了不要过那种前胸贴后背的日子,她当真在很努力得挣扎过。
她很努力得去开朗。
她努力得去找工作。
然后,不管是销售,还是什么工作,只要是会要她的工作。
那全都是她韩瑾语的祖宗啊。
她很努力得想要去好好维持职场关系。
但是,一切的一切,也全都总是会在那里边很艰难。
那些祖宗们,全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
为什么,她韩瑾语就要成为一个好说话的人呢?
为什么她那么可怜巴巴得去央求,总有人会想尽办法给她穿小鞋。
别人总是给她不快,为什么,她总是要巴巴得给别人顺路和方便呢。
韩瑾语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厌恶感。
她只是恨恨得望着面前带着白色蔷薇花长着和自己相似一张脸的女人。
她慢慢勾唇笑道:“不是我不帮,是我的确帮不了。”
说完,女人就狠狠转头,一直朝前方走去。
不管这蔷薇花丛是否会无穷无尽,她都一直往下走。
她韩瑾语可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
在这个人世间,似乎总是会遇到很多人,又总是会跟很多人相互错过。
到头来,她仍然会是孤独一个人,一个人很孤单寂寞得挣扎和奋斗着。
她自己的日子已经过得精疲力竭了。
她很闲吗?
她像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甚至是给别人擦屁股的人吗?
那白色蔷薇花的女人却不依不饶得跟着韩瑾语。
她道:“他曾经对我也很好。
他只是有很多的没有办法,所以,他……”
韩瑾语有些不耐烦得打断了女人的话:“反正,你跟他有缘无份。
既然您们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你都不是人了,你又何必呢?”
白蔷薇花女想要拉一拉韩瑾语的衣袖。
但是,透明的魂体却是直接从女人的衣角边,直接穿透而过。
蔷薇花女有些无奈得在那里叹了一口气道:“小语,他教过我骑马。
他教过我蹴鞠。
他教过我拉弓射箭。
他教过我练剑。
他还教过我弹古筝,他还……”
“你这是得瑟,还是什么啊!
就算他对你很好,那也是过去式了啊!oK?”
韩瑾语有些不耐烦得打断了身边白蔷薇花女的一连串的话。
她看到蔷薇花透明魂体,一脸懵逼的表情,
韩瑾语有些头疼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然后,她有些无奈得望着面前的女子魂体。
她开口道,“也许,你还在心心念念得挂念着他。
也许,他早就投胎了。
也许,他心里早就没有你了。
既然,断了,就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