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朦胧夜里醒来,女人多少心情有些不太好。
她也迷迷糊糊得不管男人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就稀里糊涂得一阵抱怨。
她一边抱怨,一边用脚对着男人的胸口肚子,就一阵乱踢。
她有几次不小心踢到男人要命的地方。
女人也在那里稀里糊涂得没有注意,只管她自己抱怨着。
当然,女人力气太过绵软无力。
虽然她在踢男人,除了要命的地方感受到要命的刺激之外,男人的身体实际上并没有被女人给踢动一分。
只是,因为女人说的一番话,男人却是若有所思得默默无声得下了床。
他一边下床穿衣,一边轻声呢喃着自言自语道:“宝宝……长骨头……缺钙……缺骨头吗?吸骨头……吸钙……”
韩瑾语也没有听清楚男人的呢喃自语。
只是听到男人在那里似乎叽里咕噜了什么。
但是,女人没有听清楚只顾自言自语得抱怨着:“该死的,宝宝钙不够,就吸老娘!
该死的詹旻轩搞来一个小兔崽子,来吸我的骨髓,吸我的血肉。
老娘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三更半夜的,詹旻轩你家兔崽子还来踹我肚子。
这小家伙跟你这臭男人一个德行,全都是来折磨老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后来,因为床上似乎没有詹旻轩这个人了,女人也不再踢来踢去了。
也不知道说女人骂累了,还是女人踹累了。
还是宝宝累了不踢韩瑾语的肚子了。
韩瑾语又在那里稀里糊涂得又慢慢得睡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的天空,似乎是有些鱼肚白。
韩瑾语因为怀孕的原因,睡得不是很熟。
她又莫名感到有些憋尿。
女人就迷迷糊糊得又起来了。
她也这才借着微白的光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有些困惑得一边穿衣一边起身道:“该死的詹旻轩,天还没亮,死到哪里去了啊!”
女人迷迷糊糊得穿好衣服,就推开房门去了。
她如厕之后,越想越不对劲。
只是迷迷糊糊得朝前方走去。
走过好几排房子之后,她忽然看到前方红猪头正在匆匆忙忙得往一个方向跑过去。
韩瑾语觉得中间有些蹊跷,便也跟了上去。
月亮已经下山。
黎明时分,东方渐渐有些鱼肚白。
风渐渐吹起,有些凉意。
女人穿着绣花鞋踩在青砖石上。
这里有些偏僻,不知道那红猪头跑来做什么。
但是,她忽然看到前方有一间屋子微微泛着蓝光。
她多少心虚,担心自己偷偷跟着红猪头会被发现。
她猫手猫脚得沿着墙壁走了过去。
一直到窗户边,她透过那荷叶镂花的空隙往里面瞧。
只见红猪头围绕着詹旻轩在那里紧张得围着主人画了一个血红色的圈。
上面的图案,似乎像两个人,又似乎像四个人。
稀奇古怪得厉害。
周围还有画了一些动物。
似乎分别是青雀、红狐、玄武和白龙。
而詹旻轩却是站在那血红色图案的中间则站着一个詹旻轩。
而红猪头则站在圈外。
他一边放下血碗,一边困惑得问道:“主子,你真得要这样来吗?吭呼。”
詹旻轩只是目光冷然。
他淡淡开口道:“你如果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可以离开了。”
红猪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却依然是个大胖子。
大胖子穿着一身蓝黑奴仆装。
他在那里可怜巴巴的开口道:“主子,都这个时候了,我肯定不能走开啊!吭呼,万一主子……”
“你可以闭嘴了。”
詹旻轩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得开口道。
看到主子全身都散发着森然的寒气。
红猪头害怕得连忙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别生气了。我不说了。”
詹旻轩直接无视面前的红猪头。
他双手抱拳,忽然双手食指朝上,又忽然双手食指朝下。
同时,男人呢喃得念着什么咒语道:“黎为日,坤为地,日落下,明益伤。
威如之吉,神兽来,取我骨!”
随着男人话音刚落,地面上血红色的圈突然开始旋转。
青雀开始翻出青色光茫,红狐开始变出红色光茫,玄武变成了蓝色的光茫,
突然白龙泛起白光直接从地上条约起来,似乎就此复活一般。
它却变成了一倒白光,直接硬生生得劈下了詹旻轩的一条右手臂。
“唰!”
顿时血淋淋的一条手臂就被砍了下来。
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韩瑾语下意识得就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已经是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在偷看。
她硬生生得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但是,她的眼眸在震荡,因为她非常不理解男人究竟是在做什么。
而血淋淋的一条胳膊并没有落在地上。
随着青雀、红狐、玄武和白龙分别幻化出来的青光、红光、蓝光和一道白光聚集在一起。
很快,男人上空就出现了一个八卦之炉。
男人的那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就被送进了。
詹旻轩竟然要吧自己的一条手臂扔到火炉中烧?
这个男人疯了吧?
韩瑾语诧异至极。
在那个八卦之炉,不知那炉中之火燃烧了多久。
只见詹旻轩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
他却忽然睁开眼道:“阿朱,接住。”
胖男人连忙放下双手,慌张应道:“好的,主子,吭呼。”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玉瓷瓶的葫芦。
几颗白色的药丸一粒粒得就从丹炉中非了出来。
丹药被吸进了那白玉瓷瓶葫芦之中。
他见阿朱将白玉瓷瓶收好。
詹旻轩这才轻呼一口气,顿时所有的光芒圈都消失。
青雀、红狐、玄武和白龙还有八卦炉全都消失了。
连地上的血色图案也都一并消失了。
但是,詹旻轩却是虚脱得双腿连站都站不稳了的一般。
“呼……”
他全身无力得只是跪下了一条膝盖,才勉强支撑住身子。
而被切开的手臂的断臂处,却依然是鲜血淋漓。
‘啪嗒,啪嗒。’
还在不住得滴血。
血液如同自来水管漏水一般,一直往外流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阿朱这才慌慌张张得连忙从一旁拿出准备好得白玉色的一节一节已经拼装好的藕节手臂。
他就有些紧张得走近詹旻轩。
胖男人抖索得开口道:“主子,吭呼,会很疼!吭呼!你要忍住……”
詹旻轩有些不耐烦得冷冷打断胖男人的话语道:“废话真多!你快来接上吧!”
胖男人连忙认真点头道:“好的,主子,吭呼!”
旁猪头说完,也不犹豫,一咬牙,一跺脚。
他就抓着那一长段藕节就直接插到詹旻轩一直在流血的断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