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呢喃
“砰！”
陈珩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话，就激得井上佑直接开枪了，他甚至没有怎么瞄准，就像是走火了一样突兀。
陈珩给他带来的感觉太危险，如山一般的压力让他无所适从。
这一枪并没有命中，这里的射击环境比刚才差多了，无数的人群攒动，不断地挤压着井上佑的手臂。
他是抬着手臂越过路人的肩膀去射击的，所以挤来挤去的，就让他本就没有时间瞄准的手枪直接射偏。
子弹从侧面射入了路人的脖颈，那个路人应声倒地。
井上佑铁青着脸，低声骂了一句，他再想去寻找陈珩的身影时，却怎么找也找不见了。但他知道，陈珩一定就在附近，自己在找机会杀死他，而陈珩也是。
“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但你真的要拖延时间吗？你的同伴快死了。”
井上佑故意大声说道，让周围的人都能够听得见。
“水银子弹？中毒？”
陈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语气冷淡，甚至有些不屑。
井上佑心头一跳，陈珩是怎么知道的？
的确，自己的这几发子弹的弹头都装灌了水银，在弹头破裂后，水银就会直接进入血液循环之中。
这还是自己意外发现的，陈珩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
井上佑紧紧握着枪，却根本无法锁定陈珩的位置，他强装镇定，继续大声说道：“明明我看到你和萨谢尔那个蠢女人一起失去了神智。可为什么你比她先清醒过来？”
“呵。”
井上佑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冷笑，在那！
他迅速回头瞄准身后，却发现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细细去听又觉得陈珩的声音四面八方的围绕着自己。
他在哪里？这个人到底在哪里？
井上佑心脏跳得都快要胸腔里跳出来了，他的手克制不住地在颤抖。
而陈珩就一直静静地站在井上佑的身旁，从始至终没有动过，甚至没有开口说过话。
井上佑听到的看到的，全都是他的臆想。在臆想的影响下，井上佑无数次转身，想要找到陈珩，枪口从他的身前划过，但就像目盲了一样，无法发现陈珩。
如果是狗哥和徐昭昭在这里就会意识到陈珩的样子有些奇怪，无论何时陈珩都处于防备状态，喜怒不形于色。
但此刻的他脸上流露着一丝深切的悲伤和愤怒。
他不再去看身边的井上佑，而是越过人群去看不远处的“医生”。
这里居然同时出现了两个长相身材完全一模一样的陈珩，只是其中一个脸色阴沉，而另一个神态活泼。
陈珩随手扔掉了一张鲜活的小丑牌，那张牌凭空自燃，而人群中的“医生”也化作了绚烂的彩色消散。
他居然在不知何时已经发动了【愚者】。
这一切，还要倒推回第一天的夜晚说起。
……
……
第一日，夜晚。
被符号影响，意识被拖入深渊的陈珩忽然听到了低低的呢喃。
“六月三十日，”
“我做了个梦……”
陈珩的意识并没有被抹除，他再度产生了两个意识相互分裂独立的情况，随着被影响的意识越来越混沌，陈珩独立出来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这个句式，好熟悉。
陈珩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句式，就在扎顿伯爵的日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