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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是真的生气了。

打压他,要把他幕府中的人才调派到外面去,为了父亲的基业,李世民忍了。可把窦乐派去养马,这就是摆明了不给李世民面子。更让李世民接受不了的是,李建成把李玄霸当野人一样的态度。

气归气,李世民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无忌,去账房取五万钱,府上调甲士五十人,你陪玄霸去南山马场。”李世民吩咐完,这才把刚才在唐王府发生的事情给长孙无忌讲了一遍。

长孙无忌听完后,神情黯淡:“二郎,怕是韦家与舅公的旬末之约,恐会作罢。”

李世民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

他需要认真思考一下,这次将他府中许多人调离,对他而言是伤筋动骨的。

唐王诏令下。

连大兴城的路都没搞清方向的窦乐不得不离开。

李秀宁给了两万钱,丝绸若干,安排了一辆马车,亲兵五十人算是送给李玄霸的护卫。依旧还在重病中的韦玎被抬到了马车上,盖了两床丝棉被子。

前前后后,一共三辆马车。

窦乐有一辆,长孙无忌陪着他一起坐着。

然后是一辆囚车,囚车里关的是重犯。

这个重犯是最实是晋阳的官,听闻李渊造反,逃回大兴城报信,结果大兴城被李世民和李秀宁联手攻陷,他就关进大牢,秋后问斩。

长孙无忌借赵国公府的令牌,提了这名重犯,贬到马场当一名书吏。

这种小事,李建成知道,也没当回事。

可窦乐却不同,将李世民送给自己的锦袍放在囚车内,害怕路上这位重犯受冻。

因为,这名重犯,姓李、名靖、字药师!

接下来,还有三辆马车,拉着钱币、丝绸等物。

其余人骑马,杂役与下等仆役步行。

出了朱雀门,官道旁有几十骑等候,李秀宁坐在一个棚下,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阅读,窦乐下了马车,来到李秀宁面前:“李娘子。”

李秀宁已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回礼:“窦郎君。”

相互施礼之后,李秀宁说道:“郎君是受了连累,假以时日,我再安排调郎君回大兴城,安置一个合适的官职,若郎君无心出仕,我保郎君富贵。”

窦乐思考片刻:“谢过李娘子,不过我认为挺好,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外来者,还有一个官作。弼马温,这个官不错。搜神记有记载,养马家多畜猴,为无马疫。谢过。”

李秀宁手持马鞭抬手一礼:“不远送。”

“谢过。”窦乐回礼,转身回到了马车上,队伍继续往南走。

李秀宁看着车队,再一次叹息:“兄长,你有些太过目中无人了。如此这般,二郎必会心生怨恨,难免生出许多枝节。”

路上,窦乐还挺开心的。

因为,他感觉这是一个相当吉利的事情。

弼马温。

可不敢嘲笑这个称号。

一路往南,步行走的慢,到了傍晚才走了四十里,眼看前面又有一群人在道边等候,靠近一看,认识。

韦洛。

就是韦家原先在大兴城的一名管事,管理着几间店铺。

韦洛上前:“旬末之约,郎君如约而至,我韦家已经备下酒席为郎君洗尘。”

今确实是旬末。

只是,韦洛是真的为了旬末之约来迎客,还是自己被发配管理马场来结份善源,还真不知道。

窦乐也没客气:“那多谢了,我多嘴问一句,你韦家族老应该不会来了吧。”听了这话,韦洛有些尴尬:“韦家,愿与郎君交好。”

窦乐拱手一礼:“请韦管事前面带路。”

“请。”

车队改道,往韦家勋国公大宅方向去了。

窦乐来到韦玎的马车旁,敲了敲车窗,听到回应之后低声说道:“丫头,听哥一声劝,前面是你韦氏大宅。为了你的将来,装失忆,就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咱们两人大半月的时间,一步步走到大兴城,相依为命,我不会害你。”

马车内传来阴丽娘声音:“姑娘回了,一切听郎君的。”

窦乐又说道:“丽娘,坐在我的马车上,装作从来不知道这事,也没见过她。之后,我必有重谢。”

阴丽娘赶紧换了马车。

很快,来到了韦家。

韦家真的备下了酒席,韦洛只是一个外院小掌柜,韦家大宅的总管韦福开正门迎接。

韦珪在内门迎接。

倒是礼数十路。

也没说再提宴会,旬末之约等话。只说是一行人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花厅之中,韦珪摆小宴,只有韦福一人作陪。

窦乐先开口:“韦氏大族的族老怕是已经听闻一些来自大兴城的消息,赵国公府中的官员,十之八九都被调离。与赵国公府结交,并不符合韦家的利益。想想此时,韦娘子的几位叔公,应该在洛阳身居高位吧。”

韦福起身准备说点什么,韦珪制止了他,亲自开口说道:“天下大乱,族中要考虑的并非一人之生死,是一族的兴旺。宴席之上,每个人都是属于他的席位,若是坐错了位置,郎君懂的。”

窦乐起身一礼:“今日,你家摆下宴席,这情份我记下了。”

韦珪也起身回礼:“郎君倒是一个通透的人。”

重新坐下,窦乐说道:“我也不绕圈子,是我这边出现了变故,你们韦家在京兆也是有头有脑的大族,听闻娘子几位叔公当年也与唐王有交情,所以没必要烧赵国公府眼下这个冷灶。”

“所以呢,之前的约定咱们还照旧,我出一份重礼,借你韦家的手,给赵国公府,只是换一个方法,转给我便是。”

韦珪听完:“你的意思是,你出一份重礼,然后让我把这份重礼再送给你。”

“是,就是这个意思。”

韦珪问:“郎君与我韦家有旧?”

窦乐:“有,很深的交情,也不说谁救了谁的命,说一句同生共死,也不为过。”

韦珪再问:“我勋公房?”

窦乐:“别问了,就你家。”

你家,韦珪明白,族是族,宗是宗,房是房,家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