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她们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逮着一条被偷的内裤来问。
不就是一条裤子吗?丢了就丢了,为什么要纠结?
但在我眼里,这条小内内就是触发一切的关键!!!
“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条内裤应该是认识那渣男之前就丢了,对吧?”我又问。
杨念念的脑袋都要埋到胸口里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师父,这和那男人有什么关系呢?”念念妈问道。
她看我的目光带着警惕,仿佛在她眼里,此刻的我就是个女变态。
“别误会,我问这一切,只是想证明我刚刚看到的都是真实的,你的女儿,应该是被人拿走贴身的内裤,下了降头!”
此话一出,母女二人都慌了神。
我其实也有点慌,因为在我们这很少会有中降头的,说她被下蛊都更靠谱一些。
毕竟我们这儿一不是最南方,二不靠海,哪里来的降头师?
这时,杨念念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激动:“ 是他,一定是他!他的老家就在边境,他们那里经常有东南亚的人来卖东西,肯定是他在老家弄的!”
她告诉我,这个男人叫朱琦,家里在南方靠近边境的一个小村子。
之前她父母不同意她结婚,一是因为朱琦的身高长相确实配不上她。
最大的一个原因,是朱琦家是偏远山村的,作为那个穷乡僻壤飞出的大学生,朱琦不仅毫无上进心,还整天吃软饭。
这才是她父母不同意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念念妈舍不得女儿远嫁,去了山旮瘩里受苦,所以才狠心把杨念念关起来,还打掉了孩子。
“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图他什么?而且之前听他说起他的家乡,我甚至还产生过一种向往,想要跟他去乡下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和他在乡下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我震惊的看着大小姐,她没事吧?
这是没苦硬吃呢,还是真人版《变形记》?
放着优越的生活不过,却想要去边境的小山村里过刀耕火种的生活,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受得了吗?
而且那种地方,她去了还能回来吗?
杨念念说她当时也不知道咋想的,现在回过头来,觉得自己当时好傻好蠢,就好像被门夹了脑袋,被猪油蒙了心,感觉整个人的思想和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一门心思都扑到那朱琦的身上。
听她这一说,我差点气得掐人中:“你这不是猪油蒙了心,你是被下了降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而且那边是个高人,看样子还不好解决,得从长计议。”
她们全家都变得紧张起来,拽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帮帮他们。
我也很想帮助杨念念,毕竟这件事听着就很来气。
可是我的能力有限,又刚刚才开法坛,就连柳玄冥都说不好解决,我不是对手,看来对方还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说到这,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既然我不行,那我可以找合作啊。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在等着我吗——钟大师钟灵!!!
就像他上次找我联手,我也可以找他联手。
这道理就跟我们小时候,看男孩子在村头打群架。
一个单挑打不过,那就摇人打群架,如果还是打不过,那就接着摇人。
我和钟灵不见得有多厉害,但人家钟大师人脉广啊,连东南亚小国家的师兄都认识,想必区区一个降头师,应该不在话下吧。
于是我琢磨了一下,低声问着身边的柳玄冥,这件事找钟灵合作可以吗?
他皱着眉头,脸色瞬间就暗沉了,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找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们家得出得起那个价钱。”柳玄冥酸溜溜的说。
这话……明显就是同意了!!!
生怕柳玄冥反悔,我连忙开口,跟念念妈她们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们,但实话实说,我的法力有限,道行也不算高,需要寻找一些帮手,可能需要涉及一些费用……”
可能是年轻吧,我总觉得跟人谈钱有种羞耻感。
但转念一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是我应得的!
念念妈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救,必须得救!就算砸锅卖铁,把我们这栋房子都卖了,我都要救我女儿!”
卖房子倒不至于,不过见她态度坚决,我也就放心了。
于是我走到外边,跟钟灵打了个电话。
听到有生意上门,钟大师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说你是我贵人吧!跟你交朋友准没错,这不,生意就上门了……”
他乐得龇牙,结果一听到是降头,而且对方还挺厉害,钟灵就笑不出来了。
“咋还惹上降头师了呢?这东西不好解啊。”
“我知道不好解,不是一般的难题,我也不敢劳驾您钟大师啊。”
“去去去,少来!我个人觉得,要解这个东西,得去找他们当地的大师,会更比较专业一些。”钟灵推脱道。
“来不及了,那个叫朱琦的,知道杨念念打了孩子后,就跟疯了似的,非要把她弄死。
杨念念的全家也跟着一起遭殃,父亲车祸瘫痪,母亲一身病痛,公司还被小人给弄得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债,房子都要抵押了。”
我无奈的说道:“就今天早上,杨念念还被附身了,差点就从楼上跳下来……”
“我去,这么惨吗?那些国外的都欺负到我国人身上来了,还弄得人家破人亡,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我顺着他话赶话:“这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还上升到两国之间的教派和斗法。
想我泱泱大国,要没个法师能对付那些歪门邪道,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钟灵气得在电话那头磨牙:“没错,我要是摆不平这事,以后出去都不好意思说我是个修道的,我都没脸……”
他火冒三丈,答应了跟我联手,一起对付那个降头师。
听到他答应,我就知道这事稳了。
他这人气归气,理智还是有的:“以我俩现在的实力,恐怕有些够呛。
这样,你想办法多撑一天,我开车去邻市,把一个朋友接过来。
他之前在东南亚那边倒卖牌牌,拜过一个很厉害的降头师,跟着学习巫术,我请他过来瞅瞅,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我说太好了,有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就不愁了。
挂断电话,我的心终于没那么慌了。
这才静下心来琢磨,要怎么样帮杨念念撑过今天。
正想着,柳玄冥突然夹着几张黄符,伸到我面前:“拿着,给她的窗户和门框都贴上,最后一张让她戴在身上。”
我接过黄符,屁颠屁颠的跑去贴门窗,最后一张折成小三角,塞到了杨念念的手里,嘱咐她一定要随身携带。
布置好这一切,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今天晚上能不能平安度过,就看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