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火影办公室。
月狐单膝下跪,向纲手姬汇报这次行动结果。而纲手姬越听,心情越不爽,这个岸本风间真够嚣张,居然让自己去拜访他。
看着办公桌一侧高耸的文件,纲手姬作个深呼吸,稍微调整一下情绪,才开口说道:“月狐,在去之前,我不是已经告诫过你,尽量不要与其冲突。
结果倒好,仇断臂,居然还是被自己人误伤的,这…唉!”
“五代目,是属下办事不力,也不是…”
“行啦,你先下去吧。”
月狐应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
听见纲手姬的声音,月狐转过身等待她的下文。
“岸本风间让你教他徒弟剑术?”
“是的,五代目,这是作为他告诉疾风事情的条件。”
“他徒弟实力如何?”
“整体来讲,处于中忍边缘。”
月狐的话,让纲手姬想起,当初见过一面的纱雾,她记得,那个时候的纱雾,还不会忍术。
没想到进步神速啊!
“对啦,所有徒弟都教?”
“不,只教森…只教那个男学生。”
“哦,这样啊,你下去吧。”
见月狐离开,纲手姬微微一笑,低头从抽屉中,拿出三份资料,最上面就贴有森乃伊达的相片。
咣当!
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纲手姬面露不悦,这谁啊,门都不敲就往里闯,这么没礼貌吗。
一抬头,看清楚进来之人,纲手姬双眉便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
只见一个穿黑灰色和服,手持拐杖的老头,慢吞吞地走进来。
此老头浑身散发着阴鸷,头部和右眼用绷带裹着,而下巴上有一个叉形的疤痕。
志村团藏,一个老不死的,还相当愿意指手画脚的老东西。
纲手姬即便烦透此人,也不得不先开口问道:“团藏,你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啊?”
“纲手,我听说,一个外人居然会飞雷神之术。”志村团藏那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呦,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我也是才知晓这件事。”纲手姬地语气中透着嘲讽。
对于所谓的嘲讽,志村团藏从来不在乎,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处理。”
“呵呵…你处理?也好,毕竟你才是火影啊。”志村团藏笑的很虚伪,也很奸诈。
纲手姬对此,早就见怪不怪,她只是脸颊微微跳动一下,“团藏,你来这里,不会就为这事吧。”
“我来是有其他事,这事嘛,只是随便一问。”
“何事?”
“为了村子的安定,根部的人手损伤不少,我来这里,是让你这火影同意,我要向其他家族要人,补充根部人数。”
“不行,当初三代的时候,你就要过一次,这让有的家族非常不满,你这是再来…”
“那个家族不满?说来我听听。”志村团藏抬起眼皮,眼中泛起一股冰冷的杀意。
“这你不用问,反正这事作罢。”纲手姬面容严肃,一双冷冽的眼神,直视着志村团藏。
志村团藏闻言,抬眼与纲手姬对视片刻之后,他咧嘴一笑,“那么五代目,请允许我在孤儿中补充人手。”
“团藏…”
“纲手,根部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的安定。”
见志村团藏不肯退让,又想起有时还真的需要根部出面,纲手姬放在桌下手,不由攥紧拳头,沉声道:“你自己决定吧。”
志村团藏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朝纲手姬微微点头后,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志村团藏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纲手,告诉那群不开眼的家族。
村子不是某个家族的,村子是所有人的,如果他们再不开眼,宇智波一族就是先例。”
说完,志村团藏走出办公室,并友好地把门关上。
半晌之后,火影办公室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以及纲手姬的咆哮声。
而静音呢,则在想,又要换桌子。
一阵宣泄之后,纲手姬一屁股坐在仅剩的椅子上,“该死的自来也,还是这混蛋聪明。
让我接手猿飞日斩这老糊涂,留下的烂摊子,他倒是出去偷窥女澡堂子。
真是可恶啊!”
静音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呼、呼!
平稳一下情绪,纲手姬望着满地的狼藉,她捂着额头,“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几个老家伙赶回家,省得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对啦,静音,你去把红豆找来。”
“纲手大人,你昨天不是安排她执行别的任务嘛。”
“啊哈…那个…那个找人把这里拾掇一下吧,再换套新的。
对啦,静音,一定要坚实一点的,不要一碰就碎。”
听见纲手姬的话,静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还结实点,哪个办公桌能抗住你这一拳啊。
不过,自己还是找人先拾掇这里吧。
走出火影楼,志村团藏回头看着那个大大的火字,他眼中的渴望之色那是毫不掩饰。
片刻之后,志村团藏收回目光,淡淡说了一句“你去查查,那个飞雷神之术的事情”。
旁边一个橘黄色头发的根部成员,应了一声,便用瞬身之术,先行离开。
与此同时,独自坐在暗部换衣室的月狐,发出一声哀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慢慢摘掉面具,露出一张清冷秀丽的面孔。
卯月夕颜,如果风间在这里,一定会为自己猜对而点赞。
不过她的眼神之中,飘散着狐疑与迷茫。
换下暗部服饰,换上普通衣服,卯月夕颜走出暗部,前往山中花店。
买一束康乃馨,捧着花,她来到木叶医院。
一间病床上,躺着一个梳马尾辫的男人,望着天花板的双眼,甚是无神。
“喂!森古,我来看你啦。”一个黄色短发的精神小伙,出现在病床前。
森古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精神小伙见此,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坐在床边,笑着说道:“森古,你不要这样嘛,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
“你给我闭嘴!你这蠢货,我没了一个手啊!”森古突然暴起,举起断臂在精神小伙晃了晃,“看见没,它断啦!”
“森古,你…”
“是你这个蠢货,是你!一刀下去的结果。”森古用断臂指着精神小伙,双眼通红眼,而眼神之中,充满愤怒与不甘,“笠斗啊,你当时是瞎了吗。
非得往我手上砍,我们是同伴啊。”
“我…唉…”精神小伙笠斗满腔的郁闷化为一声长叹,他清楚,自己如何解释,事实也不会改变。
“你叹什么,在走廊就听见啦。”
笠斗一抬头,看见卯月夕颜,他赶紧起身,脸上带着无奈,“这不是…来看看森古吗。”
把花放在花瓶中,卯月夕颜看了看森古那只断臂,脸上也挂着愁容。
卯月夕颜还没开口安慰,森古却淡淡说道:“你不用开口安慰我,现在已变成这副德行,我想不想的开,都得想开。”
“森古,你不用如此消极,你的…”
“呵呵…怎么,我的手臂,是能长出还是能接上?”
“这…”
“行啦,你们两个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森古说完,转身躺下,背对着两人。
卯月夕颜与笠斗见此,又开口说了几句,结果森古一句不回,最后,两人也只能离开。
此时的森古,下嘴唇被他咬破,鲜红的血液流到他下颌,甚至滴落在病床上,他也毫不在乎。
森古只一个想法,那就是报仇,找那个岸本风间报仇。
而被人记恨的风间,却陷入不知如何是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