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在一条小河边扎营,商队的掌柜连同大部分伙计都去了镇上,剩下的都是杂役或者是林凡他们这样付费跟随的。而负责看管商队留下来财货的是镖局雇来的镖师。
此时,商队不远处的草丛里,领头的镖师正忙着解自己的裤腰带。
两头两个镖师正按着一个女子。
“大哥,这娘们的手怎么摸着这么奇怪,好像是木头的。”
“咦,这小娘皮力气也忒大了,大哥,你快点呀。”
两人按着的正是孙若兰,后者一边挣扎,一边不断地在求情,“几位大哥,求你们放过我,奴家已嫁作人妇,还怀了孩子,求您放过我。其余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那领头的镖师一听坏了孩子,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你们几个没吃饭啊,都给我按紧了,过一会她就老实了。等我驯服了这匹野马,就轮到你们几个。哎,这打死结了啊,怎么这么难解。”
正当领头的镖师准备抽刀拉断自己的裤腰带时,就觉得背后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整个在地上滚了几圈,手上的刀好险没给自己去势。
林凡一脚踢开那个领头的之后,变成牛魔样子的牛大胆也一拳一个打飞了按着孙若兰的两个镖师,把自己衣衫不整的妻子搂进了怀里。
林凡扔了竹篓之后,去不远处叫陈二狗通知雷大夫,然后就先和牛大胆两人先来找孙若兰。
好在这些镖师没有离自己竖着镖局大旗的马车很远,一下子就被他们找到的,甚至若不是领头的镖师裤腰带卡住了,等他们到时又是另一个情景了。
这些镖师都是一二阶的武者,虽然一时被打飞,却很快站了起来,五人结成阵,齐齐亮出刀光来。
领头的啐了口吐沫在地上,“两位看来也不是一般的人,不过既然要苟藏在这商队里,想必手脚不会太干净的。犯不着为了一个娘们得罪我们兄弟几个。放下她,玩完了自然还给你们,放心,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牛大胆怒目直视,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自己却有软肋在对方手上。自己两人也就算了,这事情是要连累凡哥的。
林凡踏前一步,语气强硬道:“诸位若是无处发泄,自可去镇上寻乐子,这位是我兄弟的浑家,不是风尘女子。”
“呵呵。”领头的镖师冷笑一声,“跟着商队的哪有什么干净女人。你兄弟的?怕不是你们共用的吧?哎,怎么?你们用的就不舍得给外人用了?行行行,大不了我们出银子总行吧,一人一两如何。你们几个帮掌柜编竹篓编到手上起泡也赚不来这个钱吧?她只要往那一趟,两腿一叉,就能给你们赚来。”
林凡他们还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镖师出话了,“老大,一两是不是给多了?”
领头的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看那小娘皮的脸蛋、身段,是你去窑子里找的那些东西能比的嘛?再说了,纵使不是良家,也比那些阴沟里的脏货干净的多。你出不起就在旁边看着!”
领头的的又朝向林凡,“兄弟,我们都是道上的,一会你就在旁边收银子,没付银子的都不给碰,这样哥哥算足够仗义了吧?”
说实话,林凡都被他说愣了,这人讲起道理来,还真是讲道理的。
林凡其实只是一时没明白,让这些镖师讲道理的不是别的,还是他刚那一脚、手上的木剑、牛大胆的样子还有他手上的大铁剑。
牛大胆一双可怜巴巴的牛眼望向林凡,手上搂的更紧了点。若是此时林凡点头,他也只能抱起孙若兰就跑,日后只能带着媳妇靠两条腿走路了。
林凡自然还是拒绝,这事情在他这里是没得商量的,讲道理也不行。
“你!”领头的镖师有点恼火了,怒目盯着林凡,却又强压着火气,“兄弟,不如先对下切口,若是自家人,这事也就算了。兄弟是走水路来,还是旱路来。”
结合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林凡马上就误会了,一生气正要骂回去,却被急急赶来的陈二狗阻止了,“凡哥,他这说的是黑话呢,你不对他就当你是啥也不懂的愣头青。”
林凡转头看他,“你会?”
陈二狗赶紧点头。
林凡也不想没事就和人动手的,就把陈二狗拎到前面,“你会你对去。”
陈二狗朗声道:“旱路我也来,水路我也来。”
镖师问:“旱路几个弯,水路几个摊?”
陈二狗答:“云雾茫茫不见弯,水汽腾腾不见滩。”
镖师笑道:“二爷堂前拜忠义!”
陈二狗回:“老君庙下点清香!”
镖师横刀一笑:“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天师爷爷当面!”
林凡松了口气,心想这玩意怪有用得,改天得让陈二狗教教他。
没想到陈二狗正想在说几句就结束的时候,那领头的镖师来了一句,“几位可有度牒?”
林凡看看陈二狗,陈二狗压低声音道:“凡哥,我要是有,咱还用得着跟着商队一路走吗?”
对面的领头镖师顿时大怒,“几个江湖骗子,也在爷爷面前胡言乱语。”
说着他本人提到摆起了架势,却给旁边几人打了手势。
两个提刀向前,两个却从背后掏出弩箭填装起来。
这是镖师本来就是和人动手惯的,虽然牛大胆看着唬人,可是这样式的他们也不是没见过,话说不通就打算直接动手。
领头的镖师几个手势就分配了几人,自己和一人持刀牵制那个大个,两人持弩趁机射杀他。其余留一人对付那个拿木剑的就行。
至于其余人就直接不用理会。
不等那人上来对付林凡,林凡果断吞下一颗青绿色的蜘蛛卵。手一伸,无形的粘丝就粘上对面那人。
那人又不是树,两人就这样极速冲着对方飞去。
林凡有心算无心,那镖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刀在空中乱晃,极速而来的木剑就朝着他的面门逼近。
砰。被一剑抽在脑门上,那镖师直接倒飞出去。直接眼歪嘴斜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林凡想要故技重施干掉那两个已经搭上箭的弓手,可是一阵恶心涌上来,平复了几息。
时间已经晚了,嗖嗖嗖几支箭朝着牛大胆射去,他本来以一敌二,怀里还抱着个人已经不能分心,更不用说躲避箭矢了。
孙若兰从他手中挣脱,身体立起。
噔噔噔。
除了一支擦过牛大胆脸颊的箭,其余箭矢都射在孙若兰背上,发出敲击木头的声音。
牛大胆一阵心惊,重重一挥大剑逼退了面前两人,把怀里的孙若兰轻轻交给雷大夫,又反身去杀。
林凡此时也恢复过来,吸过一个持弩的镖师打得对方脑壳凹陷之后,成功吸引了另一个持弩镖师的注意力。
嗖嗖,二连的弩箭发出,眼看就要射到林凡身上,却见他忽然从原地消失。
林凡落到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还好藏在裤头里的镇魂珠微微发亮,让他快速解除眩晕的状态。
半炷香后。
五个镖师都躺在了地上,林凡甩了甩手上的带血的木剑,自从得了蜘蛛卵之后他给自己划了一条线,不遇生死危机不用大力丸,毕竟林凡最近真的真切地感受到了消耗阳寿的恐怖。
以及若想以后能活着继续升阶【分身】,也不能再随便用黑刀和镰刀了。
所以这次出手,完全是依靠镇魂珠压制蜘蛛卵的副作用,外加木剑而已。实际效果还算满意。
林凡提着带血的剑看向陈二狗,“对个狗屁切口,有个毛用,最后还不是要动手。”
虽然骂的陈二狗,不过林凡也是嘲笑自己的天真,这些镖师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背景不干净,若不能让他们永远闭嘴,他们哪里又能罢手呢?
林凡走到草丛边上雷大夫那边问道:“大夫,孙姑娘没事吧?”
雷大夫擦了擦手上的血,“没事,箭头大半都被背后的木头挡住了,只见了一丝血。也用不着我,一会让二狗给孙姑娘补上就好。”
林凡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微微皱眉,也没多说什么。
不等几人离开,商队掌柜就带着一帮自家的护卫赶了过来。
他看看和自己相熟的雷大夫,看看身上、剑上都沾着血的林凡和牛大胆,看看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没救了的五个镖师。
手抬起又放下,脸红了又绿,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雷大夫赶紧上前解释,事情也简单,这几个镖师要当面轻薄他们的家眷,两边人互不退让,然后就这样了。
掌柜的胖手握着雷大夫不断地摇,“什么叫就这样了,他们可是赫赫有名的四海镖局的镖师,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叫我怎么交待。我好心让你们随商队一起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林凡和陈二狗已经开始搜起了镖师身上和马车里的东西。
掌柜又喊了一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之后,林凡和陈二狗就展开了自己的战利品。
一袋子带血的银子,五把钢刀,四把手弩,以及一堆的衣服干粮以及杂物。
除了银子和武器外,其它东西都毫无价值,甚至包裹里还有精心藏起来的女人的肚兜。
林凡笑着对着掌柜开口道:“掌柜,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不就缺几个镖师吗?你看,我们比他们厉害,你直接把银子给我们,我们给你当镖师不就好了吗?”
一旁的陈二狗看看林凡,果然,只有凡哥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没有常识的话。
换了别人说这样的话,陈二狗肯定会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可是凡哥,可能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掌柜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这个脸上一大片疤,年纪又大又壮实,像是青面兽和开山愚公结合体的人,显然是这几人领头的,并且他显然在讹诈自己。
要知道,其实商队雇镖师并不是为了这五个人的战力,商队自己有护卫的,不差这五个爷。商队为的是那马车上“四海镖局”这面旗啊。
而这人佯装不知,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直接威胁自己。掌柜和镖师不同,他是拖家带口,有一队马车的,逼急几个本来就是流亡的人,说不准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最最关键的一点,他们充分证明了自己的武力,至少比那五个镖师摞在一起强多了,自己的护卫人数是多,犯得着为了几十两银子去和他们拼命吗?
处在焦点的位置的林凡确实不知道,因为他前世就是个大学都还没上的,哪知道这么多的人情世故。他只知道镖师的活他们也能干的。甚至于一些小说、电视剧的影响,让他自然觉得镖师就是收钱做护卫这么简单的。
于是林凡再次开口催促道:“掌柜的,这几位镖师一月多少薪水?”
掌柜脑子里正在疯狂衡量利益得失,被这一问,下意识回答道:“一人十两一月。”
林凡举了举手上银子,“此处正好三十五两,过几天就是初一了,十月我便不算你的钱了,等到初一补上我们十五两便可。”
掌柜之前的事情还没考虑好,这下更是措手不及。不是,我还得付你们钱?不是,你和那个壮汉也就算了,另外三个老弱妇也要算钱?
你干脆把那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也算上,凑个老弱妇孺算了。
掌柜沉思良久。
镖师死都死了也只能算了,就说是被山匪杀的,也是常有的事。四海镖局也不会查他们的死因。只是按约定每死一个镖师,商队都得出抚恤金给四海镖局,又是笔不小的支出。
反而下个月十五两,以及以后每个月五十两,反而是小钱了。
见识过几人手段的掌柜更不敢赶走几人或者去报官了,只能怪自己看走眼,想要赚这大夫的路费,反而自己倒贴了许多。
一番思索之后,掌柜对林凡的提议无不答应,还干脆把镖局的马车都给了林凡他们几个。
离商队不远的小山坡上,两人骑马摇摇望着那面“四海镖局”的旗帜。
其中一人言道:“九哥,那是四海镖局保的镖,他们与我们有约,照理是不能动的。”
九哥闻言摆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如今已经不是劫匪。三哥在此响应大哥起事,如今我们是义军,要暂借富商财力以充实军用。去前头布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