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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石屋。

他走到桌旁前面的角落,将用藤条编织的一个篓子上面的树叶拿开。

篓子里雪白雪白的棉花露了出来。

她惊讶的问道。

“这作甚?”

他扭转头微笑着回道。

“铺在床榻上啊!”

“这行吗?”

“行,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榻垫了。”

说完,他提着篓子里的棉花,一股脑全部倒在了床榻上。

再爬上床榻,翘着屁股,将床榻上的棉花均匀铺开。

等做完这一切。

他从原来放篓子位置旁边又拿出一个包裹。

拿出二床用麻和葛制成的布衾。

她又是惊的问道。

“你又从哪来的?”

他笑着自然的回应。

“还不是半路遇到那掌柜一起买的。”

“你没说买了这些?”

“你没问,我怎么说呀!”

她笑了笑。

他也笑了笑。

他将一床布衾铺在床榻上。

另一床则作为被褥。

等忙完一切,他用手拍了拍床榻。

笑着喊道。

“坐上来,换药了。”

她扭捏了一下。

“你先蒙上眼睛。”

“好吧,等我先去杂物间拿药来。”

他拿到药,走回到卧房的石桌,再用包裹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上。

笑嘻嘻的说道。

“你看,好了。”

只听见一阵窸窣作响轻微的脱衣声。

她边脱衣还不忘叮嘱着。

“不准偷看哈!”

“我蒙住眼睛呢。”

少顷,她喊道。

“好了,过来吧。”

他蒙着眼空着手开始摸索到了床榻。

她惊问道。

“把药拿过来啊。”

他嬉笑着回道。

“不是告诉你要先按先揉嘛,直接上药效果不好。”

她坐在床榻没有再吭声。

等他走到她身边。

他双手如盲人摸象。

看着他那滑稽样。

她‘噗嗤’一笑,轻呼道。

“这里。”

他伸手往前一抓。

还真准,一下子抓上了。

她急的喊道。

“你抓哪里啊?”

呀,还抓错地方了啊,他无语的道。

“这个早早也脱了,宜上药。”

她还没同意。

他双手准确的往她后背一探,再一挑。

‘嘣’的一声。

早早就被弹开了。

她惊的叫道。

“我自己来。”

他嘿嘿的笑道。

“你来我来都一样,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按我说的做。”

她无语的只好将斜搭在肩膀的两根带子脱了下来。

并嘟起嘴有点不高兴的道。

“好了!”

他手摸索着探向前。

她一把将他的双手牵引到伤口处。

赌气似的提醒道。

“在这!!!”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伤口处后。

他脸上始终挂着绅士般的微笑。

两手开始在她伤口处轻柔的揉着、按着。

他揉啊揉、按啊按,只希望将伤口里面的毒血按出来。

也许他急于求成,惹的她娇喘着提醒道。

“你轻点呀!”

“不按到微微热,就达不到最佳效果。”

她无奈的轻咬着嘴唇忍着。

他耐心细致的左揉右按,他已经累的微微出汗。

而她闭着眼,咬着唇,也渗出细密的香汗。

她伤口周边微红,她忍不住的喊道。

“好了,快拿药来上。”

辛苦了这么久。

他解下蒙着眼睛的布,去石桌上拿药。

而她一直紧闭着眼。

等他拿到药回到床榻。

再细心的将药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一丝清香的药香和上药后的清凉感传来。

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等他看清楚他没蒙着眼睛。

她吓的‘啊’的一声惊叫,用双手环抱于胸前。

“你......你,你怎么不蒙眼了?”

他呵呵呵的笑着。

“大夜晚的,上药万一上错地方怎么办呀?”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把我当瞎子不就行了。”

她有点气急的说道。

“可你不是瞎子,而是登徒子。”

他坏笑着,心里一边想着。

随便你说,瞎子也好,登徒子也罢。

总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轻轻的劝说道。

“手松开,再上一点药就好了。”

“你去蒙上眼。”

“蒙什么蒙啊,心静自然凉,只要心无杂念,就能将你的伤治好。”

他一边劝说,用手拉开她环抱的双手。

她很不情愿的将手松开甩下。

眼前一阵颤抖,像果冻一样晃了几晃。

看的他直愣愣的,她嗔道。

“快上药啊。”

他忙不迭的回道。

“好好好。”急急忙忙将药上到她的伤口。

等上完药,他去外面洗手回来。

她已经穿好衣裳,她对他说道。

“你睡侧房。”

他委屈的说道。

“侧房啥也没,更何况,我不会武功,害怕。”

“登徒子,一个大男人,有啥害怕的?”

他辩解道。

“我要有你这样的武功,我也不会害怕。”

他不忘搞笑的央求道。

“求保护,求收留啊!”

她瞪了他一眼,再用手在床榻中间用手一划。

“这是分割线,不许越界。”

他呵呵呵的笑着。

“不越界不越界,保证不越界。”

花谷中的夜晚。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照进了屋里。

不知何因。

二人打了起来。

一个不会武功的登徒子将她打翻。

不多时,武功超强的她又将他打翻。

将他压倒,骑在他的身上。

时间过了很久。

他不服气的说道。

“你教我武功吧!”

她涨着羞涩而红彤彤的脸。

身上渗出细密的香汗。

抬起瓷白的玉手打了他一下。

四周很安静。

窗外的虫鸣很好听。

高高低低、曲曲折折、若有若无。

像一曲佛音。

天穹里的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

一会儿躲进云间。

一会儿又撩开面纱。

露出娇容。

整个花谷的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屋外的小溪,传来阵阵蛙叫。

而绝望的虫鸣在夜里此起彼伏。

她是一个武林高手。

他也是一个屋林高手。

屋林高手打败了武林高手。

一晚上的战斗。

她领教了闻所未闻的武功招式。

这些武功招式,超越了她的认知。

更超越了她的想象。

最终的战斗。

以她战败求饶而结束。

天渐渐破晓。

淡青的天空还镶着几颗残星。

大地朦朦胧胧,好像披着银灰的轻纱。

清晨的空气里沁着微微的芳馨。

花谷里的清香在濡湿中渲染开来。

随着风儿飘溢。

飘进屋里、飘进呼吸的毛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