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一个指节抵住许慕余的嘴唇:“嘘,我都知道,机器常久不用,引擎打不着火、哑火,很正常。”
“你单身这么多年,你放心老公,我真的能体谅你的心情。”
“……”许慕余嘴被堵住,脸一阵红一阵白。
沉默过后,他拿下她的手指,抬头望她,眼神幽深:“你是说,我做不了?”
莞春草让许慕余不要对自己说得那么狠:“你别这么说自己,是上天不公。”
许慕余的眼神还是那么幽深:“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莞春草说:“不是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我想得太少。”
“我光被你这张小脸迷住了,完全忘了你的硬性条件。”
她说:“就好比昨晚吧,我思考不周,一点也没想到你的情况,一点也不照顾你的身体。你的心灵也是,怪我没有好好探究过一番。”
许慕余的脸几度变化:“你是说,昨晚也是因为我?”
什么都没发生,原因在他?
莞春草可没那么说,她只是安慰他:“老公,你放宽心,我们慢慢来,阳光总在风雨后。我们一起齐心协力,总会战胜困难的。”
“男人嘛,过了二十,就开始力不从心了,这都很正常,你不要多想。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平均水平都在这呢,怪不了你。”
她说着说着,是越说越来劲:“你的情况也比他们复杂点,你看你单身了那么多年,手工活也不一定做过多少,你瞧瞧你那小手白嫩得,就不像常磨枪的人。”
“好刀还要多磨,利刃总要出鞘,你那枪弹长年累月的积压在一起,久而久之的,生锈了也很正常。”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也不用在意我,我跟你的心是一样的,我们一定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你一定不要焦虑,只要加强锻炼,每天锻炼好你的身体,相信有一天你的……”
许慕余直接打断她:“我要做。”
莞春草愣了下:“什么?”
许慕余直视她的眼睛:“我说,我要做。我要和你做。”
莞春草更愣得半句话说不出来:“老公你……”
许慕余再次打断她:“如果你担心,那我们就做。”
他面无表情地对愣住的她说道:“你的回答呢?”
莞春草傻傻的站在那里:“好。”
到了晚上,莞春草真的见识到了。
她不该惹单身太久的人……
房间的灯全关了,连盏台灯都没留下,窗外的那点月光洒进来,洒在床边一只紧抓住床沿的手上。
许慕余把那只手抓回来,再次扣住:“想去哪?”
莞春草身上的衬衫被扯落了,她背对着许慕余使不上一点劲,逃也逃不了。
她可怜兮兮地让他别再咬了:“老公……”
她身上的衬衫摇摇欲坠,欲露不露。
许慕余咬在她肩头上,轻轻一勾,轻易地扯掉她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手穿过她的腰把她一把搂回腿上再咬住她的后颈。
他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咬痕,还要再留一个,直到她的全身都留下他的印记。
莞春草哆哆嗦嗦地胡乱向后摸,摸到许慕余不着半物的身体,她惊得手更抖了:“……老公……”
许慕余搂住她,在她大腿上凶狠地揉了两把,揉得那双腿打颤。
才咬着她的后颈,把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抓过来扣住,两只手一起放在自己身上,顺着腹部往下摸。
莞春草被扣在许慕余怀里,被抓着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去。
就算此刻还没摸到,她早已感受到了,她就坐在他腿上怎么会什么也感受不到。
可要,可要用手,她还是怕,她咬着下唇让许慕余放过她:“我,我不要做了……”
许慕余含着她的耳垂,嗓子很干很燥:“我说了,我要做。你也同意了。”
“慢点……”他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再引起一阵酥痒,莞春草蜷缩起身体要躲,那只扣住她的大手又钻回她的衣服里。
许慕余终是不想那么过分,放开了她的手。
但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他的手粗暴地碰触过她每一寸皮肤。
她的大腿,揉了两把就极速并拢的大腿。
还有她的细腰,他简直爱惨了她的腰,只要一掐就能握在手里。
那双大手在掐揉自己的腰,莞春草感觉不到疼痛,能感觉到的只有愈渐绵软的身体,绵软得找不到任何支撑。
再撑了几秒,他的手一握住她的腰侧,她就软绵绵地趴回床上。
她真的撑不住了,理智也快飞走了。
许慕余没急着把她再次捞回来,他掐着她细腰,伸出手掌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摸。
他修长的手指很快的,落在了那排难解的扣子上。
这一次,他没有马上解开,而是饶有兴趣地用指尖勾住,看看它的构造。
他的手时而坏心眼地将那排扣子挑起,时而放在上面欲解不解,如此反复,只叫她紧张得要再次蜷缩。
到最后,那排扣子还是没解开,莞春草最先撑不住了。
莞春草咬着下唇回过头,噙泪看向许慕余:“老公……”
残破的月光下她的长发披散,眼眶氤氲着水汽,下唇被咬破了,潮红的脸朦胧着一层情欲的薄纱,可怜,又美丽。
许慕余看了好一会,才一把把她捞回来,又一口咬上她的肩:“好。不做了……”
莞春草躲在许慕余怀里没用地喘息,一遍一遍的,身体绵软酥麻得不像话,思考也变得那么吃力。
她终于相信了昨晚没发生什么,绝不是许慕余的问题。
一定是电视的声音太大,把许慕余吓回去了。
否则,否则她昨晚怎么没发现,许慕余并非虚有其表。
不止今晚,接下来的几天,让莞春草彻底相信了许慕余是真的。
他真的,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也让许慕余忍到了极点。
甚至每一次莞春草的逃离,又每一次把她拖回来抓进怀里,让他上了瘾。
他们一次一次的,放纵又隐忍着。
隐忍到极致,再释放理智,再沉沦其中。
这种比干脆放纵还要难过的隐忍,叫人欲罢不能,叫他们无法不深陷、不沉溺其中,直至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