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接完头,下一刻陈设看到了莞春草的衣服,眼睛差点瞎了:“我靠!你这什么衣服丑瞎了!你吃错药了怎么品味这么低劣!你嫁人转换风格也不能这么丑绝人寰吧!”
然后看到莞春草身后的许慕余连忙跟他打招呼说:“嘿哥们,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吃了吗?”
许慕余看到了陈设,那头黄毛和痞里痞气的气质还是那么高调,他礼貌地应了:“你好。”
陈设身后的阿毛上次也见过,他倒是机灵在陈设后也叫了人,先叫莞春草:“姐好。”
后叫许慕余:“姐夫好。”
阿毛旁边还有个年轻人,块头大点,身上肌肉很实,个头也比陈设阿毛他们两个高点,不过也就高半个头。
长得凶,但是一开口人又挺随和,也挺热情:“哥、嫂子,早好啊,吃了吗你们,吃的什么,早上可得吃饱点,有力气。”
陈设介绍:“这是阿毛师兄,我另个徒弟,跟阿毛一样都有优点,人帅气踏实能干,叫陈列。”
莞春草打了招呼:“早上吃了包子,你们也好。”
特别是对这位“陈列”,她说:“你好啊,我叫春草,我身后的是我老公冬梅。”
陈设让她少贫嘴:“我不就开了个玩笑吗,他叫阿力,和阿毛一样跟我干活的。”
“你什么时候不再开你那个烂玩笑,我就收敛点。”
莞春草让他们先进来,还重新补上了跟阿力的招呼:“小伙子,看着确实精神。”
“多谢嫂子。”
阿力跟着陈设他们进门了。
许慕余对他们客气地点了点头。
他们也对许慕余礼貌点了头。
“先坐着,屠师说一会就到了。”
莞春草推着许慕余一起进门,让他们三个人先去客厅坐着。
客厅里放了满地的从厨房挪来的厨具,但好歹沙发凳子都还有位置。
她让他们先坐下,还给他们倒了水,打开了电视,也端来了果盘。
陈设倒是不客气地咬下一口苹果说:“你现在可真是一派女主人的模样啊,可是怎么就品味忽然急转直下,差点丑瞎我的眼。”
话刚说完,莞春草刚瞪了陈设一眼,屠师就到了,到得还挺快。
人都齐了,就要做事了。
莞春草推着许慕余一起出去,她贴在他耳边告诉他:“陈设他们没什么恶意,就是常在工地干活人糙点,没什么坏心眼,你不要有心里负担。要是不喜欢跟他们相处,你跟我说,到时候我带你去楼上休息。”
她还说:“等会只是做个简单的仪式,不会有什么别的,只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举行过仪式,你要是想独处,就先上楼,我来跟他们说就好了。”
她是担心他突然面对这么多人不能适应,更何况这些人还很热情,大大咧咧的没一点见外,对许慕余来说更是一种负担。
至少,也应该给他时间慢慢适应一下。
面对这么多人,许慕余是不太舒服,不过目前在可接受范围内,他也不想什么都麻烦她,便应了声:“嗯。”
仪式确实简单,大门口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些莞春草昨天一起订的送上门的水果,和家里寄来饼干糖果,屠师再念上几句经文,所有人跟着屠师一起上个香就好了。
上香的时候,莞春草就站在许慕余身边,带着他,让他跟着一起鞠躬拜一拜。
原以为许慕余不愿意,可到最后他还是配合的完成了。
就算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些仪式,可是莞春草也没说错,就当是告诉他妈妈一声,哪怕是假的。
不过主要还是莞春草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得不做。
等香烧完的功夫,他们这群人分成了两拨,屠师和许慕余他们在那头说话,莞春草和陈设在这边商量事情。
她问他们:“带来的鞭炮够不够响?”
阿毛说:“绝对响!我们找的,嫂子你就放心吧。”
陈设觉得她没必要做这么多事:“就是一个老娘们值得你费这么多功夫,她要是拦你,你跟她吵一架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不敢惹你不就行了,何必搞这些。”
“要是吵一架就能吵清楚所有的事就好了。”
莞春草说:“就是十个她也未必吵得过我,不过也不是什么都能靠吵架解决问题。”
到底是家事,陈设也只能随她了:“也行吧。只不过你这日子过得,还不如不嫁呢。”
莞春草立马不服了:“谁说的,靠我自己能找到这么命中注定的老公吗。你跟他在一起就知道了,他人很好的!”
陈设无奈,笑她:“行行行,他人很好人很好,时间差不多了,还不快把你命中注定的老公叫过来,放炮了。”
再见屠师,屠师还是那么冷酷,见了许慕余还是捻捻八字胡,不像是能说什么好话的样子。
不过这回不用莞春草刻意塞钱了,他捋捋胡子好歹给了许慕余一句好话:“气色不错。”
不过后一句可就没这么中听了:“记得一定要多近女色。”
许慕余本坐在一边等莞春草,差点没因为屠师的突然搭话呛到。
这大师在说什么?
屠师说:“我上次说什么来着,说的没错吧。你老婆确实旺你,你看看你如今的气色,比上次见面好多了。”
他这次没收钱,纯粹好心地告诉许慕余:“你记得多跟你老婆亲近亲近,虽说万恶淫为首,可你不一样,你已经够虚了,只有多跟你老婆在一起,才能负负得正。”
好一个负负得正,也幸亏只有他们两个听见!
否则,否则这些话……
许慕余人真的要红得滴血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就是找不着合适的表情,双耳更是仿佛塞进去了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轰隆隆的作响。
屠师还在劝许慕余:“听我的话准没错,你们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把多余的精力都发泄出来,再补点回去。一进一出,一出一进,这不就好了吗。你们多亲热亲热,你多跟她……”
许慕余的双耳真的要震聋了,后面的话是一丁点也没能听进去,他现在整个人都要比他身后杂草丛里的野花开得还要红还要艳了。
这到底是个大师,还是个淫棍……
特别是看到莞春草走过来,他眼神极度犀利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还火速阻止屠师让屠师别再说了:“大师别说了。”
屠师也看到莞春草来了,说:“那我跟你老婆说,我提醒她去。”
许慕余拉住了他,第一次眼神警告人:“可以了大师了。”
屠师停了下,随后又指着许慕余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好了点,只是提到你老婆你就有精神了。”
“……”许慕余简直无话可说。
莞春草走过来,看到许慕余居然主动拉住了屠师,新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屠师正要开口:“是这样的……”
许慕余直接打断了他,问莞春草:“是有什么事吗?”
莞春草这才跟屠师说:“大师,香烧完了,该放炮了。”
屠师一看香确实烧得差不多了,确实是该放炮了,放完炮仪式也要结束了。
跟着屠师回去放炮时,莞春草对许慕余说:“等会放完炮就完了,放炮的时候声音有点大,你不要吓到,我就在你身边呢,不要害怕知道吗。放完炮就可以回家休息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你想吃什么,烧完香回家我给你拿。”
跟哄小孩那样耐心。许慕余听着她的声音,想着屠师的话,全身僵硬地目视前方,收好手脚,全程都没有触碰到她,也一次都没敢抬过头,更别提看她一眼。
屠师又念过一次经后,阿力放了炮。
炮声炸响了整个别墅区。
就是莞春草捂着许慕余的耳朵,许慕余也还是被惊了一跳。
放过炮,没一会,外头响起了消防车的声音。
跟着消防车来的,还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