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家村,七月十五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错落有致的土坯房上。
公鸡在院子里踱步打鸣,狗儿在巷子里追逐嬉闹,女人们早早地就在灶台前忙碌,炊烟袅袅升起,新麦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牲畜粪便的质朴气息。
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悠闲地摇着蒲扇,谈论着家长里短。
袁大夫,在村子里的第二天,正坐在简陋的屋子里,对着一本医书苦苦思索。
之前想好的打胎药现在是完全用不上了...
男人生子这事儿太过离奇,可村民们那诚恳而又急切的模样,让他实在无法拒绝帮忙。
只是,他翻遍了自己所带的医书,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男人堕胎的记载.....
“袁大夫!袁大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袁二家的老婆,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女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院子。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睛里透着焦急。
“袁大夫,您快跟我走一趟吧!俺家男人他,他肚子疼得厉害,就跟我当初生孩子那阵儿似的,在床上直打滚儿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袁大夫心中一惊,放下医书,匆忙拿起药箱,跟着袁二家的老婆就往外走。
院子里的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地议论着。
“袁二家的昨天的肚子看着是像四五个月的,怎么现在嚎的那么厉害?”
“是不是要生了?”
“不会吧?”其中一个男人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煞白,喃喃道:“这么久了,袁大夫都没想到该怎么能落了这孩子吗?”
袁二家的老婆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了停在门口的拖拉机。
袁大夫也跟着爬了上去,拖拉机顿时发出一阵轰鸣,像一头倔强的老牛,扬起一阵尘土,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疾驰而去。
路上的颠簸让袁大夫差点拿不稳药箱,他紧紧地抓住扶手,心中却在急速思考着可能的应对方法.....
不一会儿,拖拉机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
袁二家的院子不大,几间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的泥灰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块。
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几只鸡被拖拉机的声音吓得四处乱飞。
袁二家的老婆跳下拖拉机,冲进屋里,袁大夫紧跟其后。
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袁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嘴里不停地哼哼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袁大夫快步走到床前,放下药箱,伸手搭在袁二的脉搏上。
脉象紊乱,时强时弱,这让袁大夫眉头紧皱。
检查袁二腹部时,袁二紧张得身体紧绷,肌肉微微颤抖。
袁二老婆看到袁大夫的手放在袁二肚子上时,一个劲地在旁边念叨着:“大夫,这孩子一定要保啊...”
有些吵,袁大夫瞪了她一眼,袁二老婆只顾着看袁二的肚子,跟没有接收到袁大夫的信号...
袁大夫发现其腹部有轻微隆起,当他的手轻轻按压上去时,似乎能感觉到有异物在里面缓缓蠕动,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他深知此事超出常理,可袁二老婆那急切想要保住孩子的神情,又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这时候袁二家的老婆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嘴里念叨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眼睛却始终盯着袁二的肚子,满是期待......
袁大夫在屋里来回踱步,破旧的木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每一步都承载着他沉重的思考。
他又轻轻按压袁二的腹部,袁二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袁大夫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屋里凌乱不堪,地上满是脏衣服和杂物。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仔细询问袁二的症状。“这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袁大夫问道。
袁二有气无力地回答:“就今儿早上,天还没亮呢,突然就疼起来了,刚开始还能忍,这会子越来越疼了。”
袁大夫思索片刻,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草药,吩咐袁二家的老婆赶紧去煎药。
“先喝些药看看,能不能缓解疼痛。”袁大夫说道。
袁二老婆第一句话就是:“大夫,这药不会影响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吧?”
听到自己老婆这么说,袁二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几乎是嚎叫着朝她扔了个枕头,骂道:“臭婆娘,到什么时候,还担心这个怪胎!”
袁二老婆本想发作,想骂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男人的,但是一看到袁大夫还在自己家里,又想到昨天夜里李娇娇的交代....
“反正那是我们老袁家的种,不能给我害了!”说完,袁二老婆就拿着药去厨房了...
袁大夫坐在床边,继续观察着袁二的情况。他心中疑惑不已,这男人生子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是某种怪病,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
他想起昨天村民们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这时,袁二家的老婆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药汤散发着苦涩的气味,袁二皱着眉头,强忍着喝了下去。
可是,过了一会儿,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剧烈。
袁二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床单都被汗水湿透了。
袁大夫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决办法,袁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再次打开药箱,拿出一根银针,决定尝试针灸疗法。他小心翼翼地将银针刺入袁二的穴位,手法娴熟而又精准。
袁二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然而,针灸似乎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袁大夫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开始感到有些无助。
几个深呼吸以后,才稳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