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错,鬼门开启之时,便是我们大一本帝国如旭日般蓬勃崛起之日!”黑袍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缓缓地看向自己精心打造的这一幕杰作...
那骷髅白骨堆砌而成的高台上,原本死寂一片的骷髅们,仿佛在这一刻被注入了些许微弱的神智...
即便在他们身上无法直接看到有着鲜活血肉的存在...
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空洞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切......
粟妇,泣血不止,碎影则是一脸凶狠,三人站在一旁......
当松本花福毕恭毕敬地朝着黑袍人行一本国礼时,他们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那黑袍人与他身后的松本花福......
“福子......应该就是松本花福,那么那高高在上的,应该就是...”碎影微微皱起眉头,话语戛然而止......
但与他一同在此的另外两个鬼魂,此刻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作为 h 城之中拥有实体的大灵,他们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久到在阳间的人,只有一小撮能把他们封印解决...
尤其像粟妇和泣血这样经历过诸多沧桑的存在,她们曾经所经历过的生死之事,早已被时间掩埋在记忆的深处。
然而,如今那些痛苦的回忆、无力挣扎的死亡场面,不断在他们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
那恐怖的画面仿佛随时都会再次降临,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每一次回忆的浮现,都像是在他们心灵深处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提醒着他们曾经所遭受的磨难与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高台之上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造成的。
粟妇紧紧地捂住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中如泉涌般流下鲜红的液体...
那液体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滑落。
她的声音因哽咽而略微颤抖,充满了无助与迷茫,口中喃喃自语道:“孩子……你或许真的看不了这个世界了……这世间的残酷为何要让你承受呢?”
“霸王……虞儿去也……”泣血缓缓地用手整理着自己那华丽的头冠,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而缓慢。
那原本精致的头冠上,毛绒球的颜色此刻却变得愈发厚重深沉,被悲伤所浸染,散发出一种凄美的气息。
碎影则是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那衣衫在风中轻轻飘动......
承载着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可能没有来世......就不去找你了......”
站在那阴森恐怖的骷髅台上的黑袍人,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隐隐传来的阵阵杀意...
然而他却并不放在心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些东西,都是他辛辛苦苦才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不愿轻易失去他们。
想要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古神大人马上就要降临,你们的愿望难道不想实现了吗?”黑袍人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死寂的空间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道带着死亡意味的罡风,那罡风宛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冲向他的身后,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每一道罡风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黑袍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那每一道的杀意,要不是自己提前在这里布置好了一些就连那几个魂魄都不知道的东西...
说不定还真就死在他们手上了...
想到这里,黑袍人眼睛一暗...
“你们这么不想活,那我就送你们一下吧。”黑袍人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一只手朝后一翻,三个实体大灵被逼到洞口处。
粟妇只感觉到自己魂体的力量马上就要消散,咬着牙骂道:“小一本狗,早知道你是狗,老娘就算是去地府报到,都不跟你这条狗混!”
“还你的大一本帝国,明明就是一个长得跟条蛆一样的小旮旯角,吹嘘的比牛皮还大!”
黑袍人隐藏在袖袍底下的手,握得嘎吱嘎吱响,戾气在他手上已经化为实质冲向正在捂着自己肚子狂笑的粟妇。
泣血还有碎影挡在粟妇的身前......
只是那戾气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只是把泣血还有碎影给逼退......
大力环绕着粟妇,粟妇的脸上闪过痛苦的情绪,又被自己很快给隐藏了下去......
另一只手悄悄扶上自己的肚子,努力护着里面的孩子。
运转自己身上所有的魂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这么想要证明自己其实不是不行?”粟妇嘴角上渐渐溢出一些阴气...
整个魂魄都悬挂在黑袍人 面前......
于骷髅白骨高台之上...
脚下就是躺在骷髅白骨中间的小满,余光瞥到小满的时候,粟妇的眼中还闪过一丝让人不易从察觉的兴奋。
“呵,既然你不愿意与大一本帝国为友,那就化做勇士们的养料吧。”黑袍人邪笑道。
侧在身侧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一下......
那原本困住粟妇的戾气,在刹那间陡然消散于无形之中,一丝不剩地融化在空气里......
粟妇整个鬼魂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往下坠落。
穿过阴森的黑暗,周围是呼啸而过的阴寒之风,如同冰冷的刀刃刮过她虚幻的身体。
她如一颗陨落的流星般砸向那堆阴森的骷髅白骨。
这一切其实都是她精心计算好的角度,只见她整个鬼身面朝上,一只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肚子,那里仿佛藏着她最后的眷恋。
而另一只手看似不经意地挥舞着,却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小满的脸上。
就在她的手触碰到小满的那一瞬间,神奇而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粟妇的魂魄像是被点燃的纸张,以一种令人咋舌的极快速度开始消散。
那原本凝实的魂体,就像风中的沙堡般迅速瓦解。
而搭在小满脸上的那只手,先是变得透明起来,紧接着化作了一摊散发着奇异香味的液体,这液体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小满的脸颊缓缓流动,最后渐渐流入到小满的嘴巴里......
随着魂魄的不断消散,粟妇那空洞的眼眶里,竟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那泪水里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有解脱的释然,仿佛多年背负的沉重枷锁终于被卸下......也有深深的悔恨,或许是对过往的追悔,又或许是对即将离去的不舍。
在这最后一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故事,随着她的灵魂渐渐消失在这黑暗的世界里。
黑袍人在粟妇落下以后,就一直盯着身前的巨大阵法,里面阴气阵阵,山洞之上乌云密布。
黑袍人从怀里拿出一颗怀表,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但是古神大人还没有降临人间,就有些焦急。
在阵前不停地踱步,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带起一阵阴寒之气。
时而望向阵法深处,那翻滚的阴气似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却迟迟不见应有的动静......
时而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山洞顶,那浓厚的乌云如同一头头巨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可古神的踪迹依旧全无。
“不应该啊……”黑袍人喃喃自语,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一切都按部就班,粟妇也已献祭,为何古神大人还不降临?”
他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怀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突然,阵法中的阴气开始剧烈翻滚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