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小五从杨家带回来，他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偶尔有情绪也只是哼哼唧唧。
看似在家里来去自如，其实一直小心翼翼。
姜且把拎起来放到左手掌心，点了点他的鼻尖，“夹子音肉麻死了。”
小五抱住她的手指，亲了一口。
另一个抽屉里的纸人发出羡慕声音，齐心协力推开抽屉蹦出来，一窝蜂全扑到姜且身上。
“我也要。”
“我也要！”
“亲亲，我要亲亲主人~”
一时间，姜且身上挂满了白色小纸人。
执行完任务，溜溜达达回来复命的几只傻了眼，刚要加入亲亲队伍，就被姜且抬手拦了下来。
它们规规矩矩在桌上站成一排。
第一只纸人被其他伙伴推了出来，被迫开始汇报，“我们把电闸关了……对不起，嘤。”
“……”姜且无语的看向它旁边那位。
第二只将两只手费劲的背到身后，用尖细的声音说：“我们知道活人见到我们会害怕，所以特意偷了件白大褂穿，没想到……”
第三只：“还是把人吓晕了。”
其余几只异口同声：“真的吓晕了，没有吓死哦。”
姜且表扬：“做的不错。”
纸人们惊喜地睁大小黑点一样的圆眼睛。
居然没有挨骂！
纯净的阴气从姜且指尖流泻而出，绕着七只纸人旋转。
小分队成员捧着脸，陶醉的吸进嘴里。
“嗝。”吃饱了。
发放完完毕，姜且挨个把它们放进抽屉，拿了换睡衣离开了房间。
翌日清早，姜其风把妹妹送到朱静嫣的公寓楼下。
“真的不用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快去上班吧。”姜且挥了挥手，“哥哥再见。”
姜其风仍旧不放心。
怕两个女个孩子单独去当铺被人坑。
眼看着他又要啰嗦，姜且转身就跑，用朱静嫣提供的密码进了单元楼。
姜其风：“……”
朱静嫣提前帮忙开了电梯，尚未出电梯，姜且就听见一阵拖拽的声音。
拐过电梯间一看，朱静嫣正在拖拽大箱子。
姜且上前帮忙，“里面装的什么？”
朱静嫣：“我搬新家的时候，陈生送的限量娃娃摆件，今天一起卖了吧，我嫌晦气。”
两人把几个箱子搬到停车场。
朱静嫣打开车门拿出毛巾擦了擦挡风玻璃，将东西全扔进后备箱。
“我昨天在网上查了几个当铺，想每个都去问一问。”
“行，我陪你。”姜且系好安全带。
察觉到朱静嫣的眼神，她疑惑地转头看去，“怎么了？”
“你不用戴口罩吗？”朱静嫣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新的一次性口罩，“如果忘了的话，我这里有。”
其实在加完好友，看到“姜且”两个字后，她就觉名字有些眼熟。
昨晚收拾完家，朱静嫣终于想起自己是在被关进医院前，从微博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上网一搜。
果然。
和那时候不同的是，姜且摆脱了满身黑料，成了炙手可热的玄学大主播。
快垮台的蓝星app硬是靠着她，一路逆袭到众多直播平台的前三位。
直播间粉丝从最开始的零，涨到了如今的一千两百万。
除了她，姜且在直播间帮助过很多人，每一期直播热度都很高，弹幕量惊人。
“我昨晚百度了你的名字，知道你是个公众人物。”朱静嫣将口罩又往前递了递，“快带上吧。”
姜且不习惯戴口罩，摇了摇头，“没事。”
她的粉丝都很好。
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带来过什么困扰。
朱静嫣没继续劝说，把口罩放到了两座之间的柜子里，“有需要你自己拿。”
“好。”
当铺都是看人下菜碟，一双火眼金睛能轻易看出卖家是否缺钱，再根据情况调整出价。
两人连续跑了三家，老板都是故意压价，出价不理想。
姜且看了向斜对面的二奢店，“去对面看看。”
朱静嫣想了想，弯腰搬起箱子，“走吧。”
到了门口两人才发现，看似是一家的店铺，实则是两家。
左右两边各开了一道门，各设了一个服务台。
朱静嫣问：“我们先去哪边？”
两边的老板都在，其中有一个坐在收银台里，只朝门外看了一眼。
另一个则笑盈盈的走出来，“有什么可以帮你们？”
“不用，谢谢。”姜且轻轻碰了下朱静嫣，“我们去隔壁。”
直到看见两人走进门，二奢店的老板才从柜台里站起来。
老板叫古圆，看上去年纪和隔壁老板差不多，面相却比隔壁的看着舒服多了。
“先坐下喝点水吧。”
古圆示意销售倒了两杯热茶过来。
朱静嫣说了声谢谢，将几个箱子分别打开，“这些包我都没怎么用过，至少95新，还有这些首饰，也几乎都是全新的。”
出门前，她在网上发帖请网友估过价，心里有谱。
古圆：“行，我先看看成色。”
包包都保护得很好，首饰也都是全新，包装盒和发票都在。
她看向面色憔悴的朱静嫣，“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最近行情不太好，价格不会太高。”
“您先说价吧。”朱静嫣的迫切表现得太明显了。
古圆在计算机上敲了一个总的数字，“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
朱静嫣绷紧的心松懈下来。
这个数字比她网上估价要高。
“好，我出。”
古圆痛快的拿起手机，“转银行卡还是转微信？”
“银行卡。”朱静嫣从钱包里翻出银行卡。
古圆照着输入卡号。
不过十秒，她抬头笑道：“好了。”
朱静嫣看了眼她手机上的转账成功的提示，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下来了。
忽然想起车上还有一件，她问：“老板，您收限量版的xx娃娃吗？”
古圆店里只卖包和首饰，对限量娃娃的研究不多。
但还是点了点头，“你搬进来我看看。”
“稍等。”朱静嫣高兴地跑了出去。
姜且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轻声说：“你是特意给的高价吧？”
古圆没有隐瞒，“我看人还算准，她家应该遇到什么难事了吧。”
“你确定自己真的看人准？”姜且放下杯子，反问，“那你看出她流产其实和你没关系了吗？”
“她”指的是隔壁店的老板娘。
古圆曾经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