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这些小雏第一次都是这副贞洁模样,我理解啊,遮羞布不能给戳破了是吧。\"
\"一晚五万。五万,不是你赔笑发传单赚来的钱能比的,看到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再加五万。\"
\"你看,就被操一晚顶你一年工资。\"
真是洞悉人间疾苦啊,说得多好,干一晚,躺一年。
谢淳相当不屑且深恶痛绝,卖淫这种事要么零次要么无数次。
今天姓王的能逼迫他,明天姓张的也能逼迫他,后天他就自动张开大腿开门营生、来者不拒甚至主动跪舔。
毕竟人的下限又叫黑洞,特点是黑不见底,人是什么德行自己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流向手里的卖身钱能不能握牢无法预料,但一定会得到一个拉屎不用纸的屁眼、差到极点的身体、各种心理疾病大礼包。
天大地大什么最大,健康最大。
只要他拥有健康,穷困潦倒、走投无路都不算事,身体健康万事都有回旋的余地、无尽的起身反击的机会。
想到这里谢淳又忍不住想起某妖,某妖有一种魔力,他们做暴力运动时谢淳不会感受疼痛反而做完精力旺盛、身心轻盈。
所以斜戾又被谢淳称为\"妖气蒸桑拿\"、\"狼拔罐\"、\"小狼人按摩\"。
\"你笑什么?才加五万就淫乱成这样。\"男人看到谢淳充满爱意的眼睛身体痒得很,见过爱钱爱性的,没看过爱情的。
谢淳忍住翻大白眼的冲动,脏话在嘴边滚动,你个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能不能闭嘴,是没长脑子一样还是脑子孤立嘴巴。
\"我有人了而且不是处男。\"
谢淳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说出这样的窝囊话让他很心烦,但男人显然不是道德人,\"凭什么,有没有王法\"或许都没有一句\"我不是处\"来得快速。
谁知,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的嘴巴、双手双脚都被控制,明晃晃地从人潮如海的公社里扛出来。
看着视而不见、脸色不变的人群,谢淳绝望而不可置信,这时他才真想发自内心大喊\"还有没有王法\"。
西装革履的男人叼着香烟跟上来了,眼看就要被塞进炫目的银白色轿车,谢淳也不想思考这到底是不是法治社会了,谁特么来救救他啊!
\"小雏,就一个晚上用不着那么激动,第二天十万到账不行再加钱就是,我也不是长情的人,你感恩戴德以后也别赖上我。\"
谢淳死命挣扎,牙龈嘴唇都被捂出血,他绝对不能上去,否则将来一定会对他感恩戴德,感恩那个把他拉下地狱的人,篡改他的三观让他病态地活着。
在谢淳小脚将要接触到车门时,一道白色影子闪来,斜戾的银白色长发因为速度像是蝴蝶的双翼霎那间展开在谢淳眼前。
他背后的同色系列银白色的轿车在那一刻黯然失色,而他手掌向后一撑,轿车如被龙卷风刮到似的在空中突兀地快速打转,轰的一声,爆炸在空气而后彻底消失不见,连齑粉都没有留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只有压制谢淳的人动作坚硬地把谢淳放下。
男人看到斜戾这一顿操纵连呼吸都忘了,胸口剧烈起伏,直到对上斜戾冷到极致的眼神,他才回过神掏出手机大喊:
\"哥!有人把我车给毁了,你必须过来,我要枪毙他!\"
放狠话的时候男人就死死盯着斜戾,挥手带着他的一群人离开时更是狠狠地剜了一眼斜戾。
斜戾想去追,谢淳急忙去拽住他。
吴铃凌听见爆炸大声响跑出来找谢淳,看到谢淳和一个美得不像真人、邪得不像人类的男人拉扯,愣在原地踌躇不前。
\"走啊,走啊,精神病来了!\"谢淳驱赶着靠近的吴铃凌,他原以为吴铃凌会走或是熟视无睹,没想到这姑娘还敢凑上来。
\"精神病\"就是谢淳的前任,他们八卦取的外号,吴铃凌真有点怕斜戾,他居然有锋利的长指甲、一头白到反光的长发,这看着确实不健康。
\"哎呀,别过来了,你当什么电灯泡,我们一会搞基去了!\"谢淳用轻松搞笑的语气朝吴铃凌开玩笑,吴铃凌冷哼一声,佯装生气离开了。
她知道谢淳是故意支开她的,谢淳都急迫得口不择言了,她再释放自以为是的善意就是恶意了。
斜戾表情凶得嗜血,谢淳看着觉得腿软,但他不敢松懈,拉着斜戾跑往湘江边跑。
斜戾的体温好低,好冰,跑的时候谢淳真怕他一个甩手把自己大卸八块,横死在街。
慌乱中终于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湘江的拱桥下,江边柳条上面结着冰锥子从桥边伸下来,反射着桥下耀眼的拱形灯,把斜戾的神情更衬得惨白阴鸷。
到了地方,谢淳立刻松手,在小小却寒气飘荡的拱桥下走到离斜戾最远的位置站着,他好想离开,但又怕斜戾出去发癫。
谢淳只好给踏影发消息,他不敢打电话,再小的声音都逃不过斜戾的耳朵。
\"精神病?\"斜戾转过身看向谢淳。
谢淳听到这话松下一口气才敢去看斜戾,他真怕斜戾吼句\"为什么要拦着我\",枪毙斜戾或许不懂,但无眼男的语气可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必须阻止斜戾,斜戾发个神经,不说无眼男,自己和那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可以手拉手唱着欢快的歌儿去给豪车陪葬。
\"精神病啊——我们这俗语呢,相当于晚上好,该睡觉啦。\"谢淳有嘴就是瞎叭叭。
\"精神病。\"斜戾缓缓展出一个笑容,语气如细水长流般缓和。
\"精——精神病。\"谢淳试探性地回答。
斜戾笑得更深了,谢淳又松下一口气。
互相道晚安呢,真是莫名其妙神经兮兮,谢淳怀疑他再跟斜戾杵在一块,他迟早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