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辞辞。”
沈宴桃花眼依旧灼灼,身子靠在真皮沙发上,一副慵懒。
方辞错愕,目光扫视了一圈,除了沈宴,空无一人。
沈宴笑了笑:“你找什么?”
方辞镇定自若走了进去,面容平静:“所以,你就是京久影视的老板?”
“嗯哼。”
沈宴挑了挑眉。
有一瞬间,她是失落的。
沈宴露出笑容:“是我你很失望?”
方辞眼眶有些红,“所以,你跟那人合谋骗我来京北?”
什么救大老板?
沈宴明明跟司府一向交好,明摆着就是串通好的。
她早该知道的,程琛那人一向诡计多端。
沈宴见她情绪不对劲,赶紧说:“这事儿跟忱哥儿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来京北发展,你不该把京北排除在外的。这里,对你的发展最好。”
“那我还得谢谢沈老板的好意。”
方辞恢复了冷静。
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情绪早已经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说完,又补充说:“我京北的行程结束了。”
她的语气一本正经,倒有些通知的意味。
沈宴想替他留下她,又委婉道:“京北有很多好资源,方辞,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方辞语气缓了缓:“还是不了吧。”
临走前,沈宴又说:“忱哥儿,他一直在等你。”
方辞脚步慢了下来。
沈宴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趁热打铁说:“方辞,忱哥儿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在意你。”
她跟程琛谈恋爱的时候,程琛不算擅长谈恋爱,但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已经将她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后来,两人分分合合。
第一次程琛跟她分开,两人再无瓜葛。程琛连夜喝酒喝到胃出血,硬是落下了胃疼的病根儿。
他下基层那段时间,为了去见她,连夜从几米高的围墙上跳下去,硬生生摔伤了腿。
那时候,他是真爱惨了她。
当然,方辞并不知情。
她只知道门第的高台不是两人分开的原因,只怪他不够坚定。
她对他一直有怨气。
沈宴是有目共睹的,方辞和程琛这一路走来,忱哥儿背地里付出了太多。
“所以,你可以为忱哥儿让步一次么?”
方辞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
沈宴叹了一口气。
他打开香烟盒,拿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按了打火机,点燃了烟。
沈宴一边吐烟圈,一边打了电话:“忱哥儿,搞定了。可没有下次了,我可不想再帮你背黑锅了。”
“嗯。”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她做这么多事儿,怎么不让她知道?”
电话对面程琛沉默了几秒,最后只说了句:“挂了。”
“哎哎哎,你还没说完!!!”
电话中只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看啊,比淮南还要舔狗的人出现了。”
沈宴将手机丢在一边,“啧啧啧”调侃了一句。
方辞从海景别墅出来,心姐在楼下等她,见她这么快出来,赶紧上前:“怎么这么快?见到大老板了吗?”
方辞安安静静上了车,心姐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不会这大老板就是程先生吧?”
方辞摇了摇头。
心姐急眼了:“不是程琛,那是谁?”
毕竟这几年,京久影视这么庞大的公司,只服务了方辞一个艺人。心姐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老板这么心善出来做慈善。
方辞:“是沈宴。”
心姐一听,震惊了:“沈宴?怎么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心姐开了车,暗自思忖。
*京娱会所
“给你们讲个故事。”
女人浓妆艳抹,身居c位。
这是蒋府的千金,蒋府也算有头有脸的权贵之家,最近一年更是在政坛上大放异彩。王东辉以前的位子,现如今正好是蒋小姐的兄长全权接管。
“什么故事?”
其他名媛小姐闻言,一脸八卦。
女人涂了涂红唇,“前几年,谁人不知京北圈有一位背景大得惊人的小明星。明明生得漂亮,偏偏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京北富人权贵没人敢沾染分毫。”
女人补完口红,抿了抿唇:“后来,小明星销声匿迹了。”
其他女孩一脸好奇:“然后呢?”
“不会被雪藏了吧?”
女人将口红装入爱马仕包包里,露出了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她从京北辗转到上海了。”
旁边的王锦婳,听到这里,精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了。
“你说的是哪个小明星?”
“是啊,怎么没听说过?”
刚刚涂口红的女人瞥了一眼王小姐,“锦婳,你听没听说过?”
王锦婳笑容僵硬:“不曾听说过,我不太关心娱乐圈的事儿。”
女人不动声色笑了笑:“你可是司府未来的女主人,见多识广,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其他小姐闻言,问道:“王小姐,你跟司府那位好事将近了吧?”
王锦婳脸色愈发难看:“我还不太想结婚,我还想玩两年,长辈们倒是还在商议呢。”
蒋小姐笑了笑:“是么?我还以为你跟司府的婚礼取消了,毕竟,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王锦婳突然起身:“我上个洗手间,你们先玩。”
王锦婳刚一出来,包厢中就传来蒋小姐的声音:“她还在装,王家出了卖国贼,还想嫁进司府,简直痴人说梦。”
“蒋小姐,刚刚王锦婳不是说长辈在筹备婚事了?”
蒋小姐声音轻蔑:“司府的女主人,可不是她,那位,已经从上海回京北了。”
“谁?”
蒋小姐点到为止:“当然是司先生的白月光咯。”
“以前王锦婳趾高气昂的,你看她今天低眉顺眼的就知道了,原来是婚礼黄了啊。”
听到包厢中嘲笑挖苦的声音,王锦婳狠狠握了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