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加上天下第三的斩仙道人苏逸之,和天下第五的桃花剑神邓太阿,以及武评榜天下第六、天下第一的大魔头洛阳。
这三人放在一起,拓跋菩萨也有信心能在北莽帝城与之一战。
可现如今,那位吕洞玄转世、齐玄帧转世,又成为当今武当山,辈分大的吓人的小师叔洪洗象骑着他那只黄鹤飞过来了,那场面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拓跋菩萨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开始盘算着在场的众人有多少是自己一方的实力,有多少是对方一方的实力,双方谁更强谁更弱。
结果显而易见,自己这一方只有数量上占据了优势,对方是质量上占据了优势。
天下前五有两名是对方的人,而且前三甲之中的两位还是铁瓷,根本就没办法离间。
至于邓太阿、洛阳和苏逸之的关系到底如何,拓跋菩萨不知道。
他只知道的是前段时间桃花剑神邓太阿与自己堪堪打成了平手,绝对不可能化敌为友。
至于洛阳,当年她一双素手杀遍北莽四州,杀至帝城之前,拓跋菩萨方才出手拦下了她。
如此一见,只怕自己和洛阳也是不可能缓和的。
憋屈呀,真是憋屈!
这斩仙道人大摇大摆的闯进北马皇宫杀人,原本还想着举现有的全部力量扑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活着走出北莽,保全北莽江湖最后一丝脸面!
可现在连这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了!
黄鹤盘旋缓缓落地,洪洗象站在拓跋菩萨的面前,挡住了拓跋菩萨和自己的小侄子。
洪洗象朝着拓跋菩萨做了个道揖。
“无量天尊,今日贫道有幸能见到北莽军神拓跋菩萨,实乃万幸!”
拓跋菩萨握着那柄七星刀,右手放在胸膛上行了个北莽礼。
“见过洪道长。”
“洪道长,贵派未免有些太过分了,难不成今天就想这么简单的带人离开吗?”
洪洗象理所当然的说道。
“拓跋军神,贫道的师侄万里迢迢来北莽也是为了人间气运,不叫那天上仙人下凡作乱,祸乱人间。”
“仙人觊觎人间气运,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更何况我们武当山和天上仙人本就结了仇,我是此番来北莽寻仇也无可厚非,说到此贫道还想问问拓跋军神,为何北莽要包庇这个武当山的仇家!是不是和武当山有意为敌?”
拓跋菩萨闻言攥紧着拳头,还真是同出一脉,做侄子的就那么不要脸,这个做叔叔的也没比那个做侄子的好到哪儿去!
“洪道长,他日北莽马踏武当山的时候,还请洪道长与苏道长不要忘记今日之事!”
说罢,拓跋菩萨让开了一个身位。
“那就请你们离开吧!”
正在这时,苏逸之忽然开口问道。
“拓跋将军,您拿了贫道的东西得还给贫道!”
拓跋菩萨紧握着手中的七星刀。
“这把刀不能还给你,你如此冒犯北莽,我北莽总要拿下一点儿战利品!”
苏逸之微微一笑,他缓缓抬起手来。
七星刀感应到主人的召唤,瞬间黑光大作!
一道肉眼可见的黑雾,从七星刀中流淌出来,转眼之间便布满了北莽皇宫外整个广场。
洪敬岩向后退了一步,还是被这黑雾没了脚踝,刹那之间他一双银瞳变成血红色,他捂着自己的头颅,痛苦的喊叫起来。
“杀气实体!”
铜人师祖低喝一声,随后拎起黄青便让他站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后大踏步向前三步,赶到洪敬岩的身边,将洪敬岩也提了起来,放到了自己另一侧的肩头上。
那黑雾便是七星刀之中的杀气实体,极其浓郁,就算是洪敬岩这样的高手,只是碰到了脚踝都觉得痛苦万分。
现场只有拓跋菩萨、铜人师祖、洪洗象和苏逸之不受这黑雾的影响,至于洛阳和邓太阿,他们俩站在墙头上呢。
慕容宝鼎和种凉眼见这黑雾不妙,早就已经向后退到后宫之内。
拓跋菩萨愤怒的质问道。
“苏逸之,你干了什么?”
苏逸之微微一笑。
“自然是让你见识见识这把刀的厉害,全天下只有我能控制这把刀,因为我早已经在这把刀的器灵上刻下了我的灵魂烙印,它永远无法反抗我,就算是你也没办法改变。”
“你非要留着这把刀也行,那你就用你一身的修为压制住这把刀吧,如若不然,这股黑雾迟早会遍布整个北莽,到那时离阳便会不费吹灰之力,打赢这场战争!”
拓跋菩萨紧咬着牙,他已经感受到自己握着七星刀的那只手逐渐的冰凉,这股黑雾不光能够让他人陷入疯狂,更能让他这陆地神仙之躯陷入极其负面的状态。
他左臂上的金光已经近乎微不可察,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只怕很难能压制住这把七星刀,他也不相信这把七星刀能够覆盖整个北莽,可他不能赌!
他的命很珍贵,他是北莽的军神,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是天之骄子,同时也是北莽不可缺少的耀眼之星!
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若穷极一生去寻找机会压制这把短刀,那也未免有点太冤了。
他心中已埋下对苏逸之的滔天恨意,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苏逸之付出代价。
他松开手,七星刀在空中缓缓悬浮至头部菩萨的头顶上,随后化为一道流星飞回到苏逸之身边,乖巧的像一只鹦鹉一般。
苏逸之左手一挥,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柄七星刀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如此,诸位,此番事已了,贫道就不在这儿讨人嫌了,这就离开了!”
苏逸之御剑缓缓飞升,洪洗象则跳至盘旋的黄鹤身上。
邓太阿和洛阳也纷纷离去。
正在这时,只见北莽大太监孙丁盛匆匆赶来。
“军神,陛下说了,让其他人各自散开回家去吧,陛下会记住他们今天的功劳。”
“至于军神,您陛下想见您,请您独自一人去御书房。”
拓跋菩萨皱了皱眉头。
“陛下怎么在御书房?陛下不是在后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