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
拓跋菩萨和铜人师祖都看得出来,如果这一剑黄青不退的话!那下场恐怕会是粉身碎骨。
“毛头小子!”
天王法身刹那之间消散,不见铜人师祖现出真身,化为一座黄金流星飞来!
拓跋菩萨也有所动作,他纵身一跃双臂向天打去。
那两拳明明离一斛珠很远,可这一拳却好似扯动了周围的空间一般,硬生生的让那攻势迟滞了一瞬,为铜人师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铜人师祖飞到黄青的身前,以自己谪仙之躯挡下了这打还回来的攻势。
打回来的攻势就仿佛以卵击石一般,那铜人师祖的确不负这个名字,的确是够硬,太硬了!
铜人师祖倒飞出去,剑气近落在他的背上,二人向后飞远三里地,这才落于沙漠之上。
一时之间,五人四个方向,瞬间拉开对峙。
苏逸之化身调息了一下内息,以真气平缓了一下经脉。
“我还以为武评榜排名第十的慕容宝鼎,和魔头第二种凉也会出现呢。”
“却不曾想只有你们几个。”
“不过拓跋菩萨都出来了,但还算给足了贫道面子。”
拓跋菩萨看向苏逸之化身,远远的拱手一礼。
“苏道长,得罪了。”
“在下一直都想和道长见上一面,却不曾想,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苏道长,也不愿以多胜少,你就别再向北了,你还是回去吧,离开北莽,回到离阳!”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弃追杀子虚仙人,今日这局便会为你打开一道缺口,来日你我若是有幸能在战场上相遇的话,我们便可以继续死相拼!”
这是天下第三和天下第四之间的对话,洪敬岩插不上话,他辈分不够,黄青是洪敬岩的师傅,实力不够。
铜人师祖的辈分倒是够了,实力也足够,可惜他是谪仙不是本土人。
而且他也不觉得有必要掺和进去。
苏逸之化身看向拓跋菩萨做了个道揖。
“拓跋前辈,若是在此之前,你能孤身来武当山做客,贫道一定扫榻相迎。”
“可过了今日之后你再来,贫道可就未必能给前辈好脸色了,至于那个子虚道人,贫道是一定要杀的!”
“仙人若不死,只怕对我等下界贼心不死,迟早有一日,下界会被仙人反噬,仙人改山川河流,担山赶月,辛苦的还是天下万千百姓。”
“我等不过天赋好一点儿罢了,能在这一场纷扰之中保得自己活得一条命,可那些贫苦百姓却不能。”
“百姓常说天塌下有个高的顶着呢,我不知道你们北莽有没有这句谚语,但是在我们离阳的确是有这么一句话,贫道自认天下第三个子还算高,所以这天要是塌下来了,贫道一定得顶着!”
拓跋菩萨闻言哈哈一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道长,你和我听闻的不太一样,传闻之中,你虽然武道天赋惊人,可你却也是一个贪财好色之辈,我本以为你追杀新人只是为了为自己的名号再加一道金!”
“今日看来倒是我错了。”
拓跋菩萨看似在夸人,实则阴阳怪气,苏逸之化身也不上他的当。
“个人追求不同,你追求北莽一统天下,我追求天下苍生能活得下去。”
“前辈倒也不用挖苦我,在挖苦人之前,前辈不妨也要好好反思一下,你好歹北莽第一人,何必要和那仙人勾结在一块,自降身份丢了这第一却做那无数。”
拓跋菩萨脸色微变。
好小子,居然暗戳戳的骂自己给仙人当狗。
“苏道长,好一张利嘴。”
“你说你心怀天下苍生,那若是有朝一日北莽和离阳大战再起,你是站在哪边?看着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你又要如何?”
苏逸之化身想了想。
“贫道并非是完人,若有这一日,贫道自然要将离阳国的百姓放到第一位。”
“可面对仙人,贫道便还是那护短之人,无论是北莽还是离阳,只要是这片天穹之下生活的圣灵,就都不该被仙人所蹂躏践踏!”
“而我们下界之间的战争,无论是人运之争,国运之争,那都是我们自家的事,关起门来无所谓,若他们仙人要掺和进来,那贫道是万万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的。”
“拓跋前辈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四位若还想来战,那便继续来战,贫道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苏逸之化身说完,便向北而去!
拓跋菩萨眼神一变,立马追了上去,铜人师祖和黄青感受到不对,也立即向北而去。
至于洪敬岩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事好像越来越麻烦了,但他知道为了破除自己的心魔,自己也不能退就像府主一样,即便是知道前方可能是一条死路,也要悍然踏进去!
从天上向下看,大漠之上画出五条直线,向北而去最长的那一条白线,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始终在最前面,而且还和第二名越拉距离越大。
……
苏逸之本体和温华来到了北莽帝都。
王庭是个笼统的概念,而北莽帝都才是这座城市的名字。
南朝和北朝泾渭分明,这种体制下,国家还能保持如此强盛,实在能说明那皇座上的女人有多么的精明强干。
北莽王庭相比起离阳的太安城实在是小的太多了,不过热闹的程度倒是不相上下。
而且到了北莽王庭之后,有一种奇怪的现象,不光是北莽人多,这里的离阳人也多。
当然了,能来到这儿的离阳人基本上都是做生意的商人。
温华笑嘻嘻的说道。
“独孤兄,咱们俩先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然后一会儿再去找那比武大会。”
苏逸之还没说话呢,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
苏逸之和温华急忙向旁边躲避,温华一脸不解,急忙拉住一位离阳人。
“兄弟先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是前面着火了?”
那武夫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苏逸之手一翻转变出了一小块金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武夫一见到金子当即就不挣扎了,急忙接过金子嗅了嗅,的确是金子的味儿,心满意足的塞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