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8月31日,
明天就是霍格沃茨的开学日。
清晨,伦敦,格罗瑞芝布,
节奏熟悉的敲击声让西弗勒斯从熟睡中醒来,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白眼珠上布满了血丝。
“咚咚咚——”的敲击声仍然没有消失,
在天还没亮的朦胧早晨,显得有点烦人。
西弗勒斯坐起身,捋了一把头发,昏昏沉沉着发了会儿呆,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动作迟缓地揉了揉因为熬夜而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掀开薄被,带着浓重的困意,西弗勒斯从床上起身。
穿上柔软的拖鞋,西弗勒斯走向了窗边,拉开厚重遮光的墨绿色窗帘。
唰——
窗帘被拉开,果不其然,
“咚咚咚——咚咚咚——”
一只很大的灰白色猫头鹰,正站在窗外的边缘上,卖力用弯弯的尖喙咚咚咚敲着窗户。
“早上好,猫头鹰女士,辛苦了。”
西弗勒斯打开窗户,声音困倦的问好。
灰白色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进来,
它丢在书桌上一封厚厚的信后,毫不迟疑匆匆飞走了。
西弗勒斯关上窗户,拿起来看了一眼信封上的信息——果然,是霍格沃茨的来信。
应该是今年的书单和任命级长的通知。
西弗勒斯暂时没有拆开,
他把信丢回桌上,揉了揉依旧胀痛的太阳穴,往浴室走去。
从狼人岛回来后,西弗勒斯就一头扎进了忙碌的海洋。
随着魔法部那边对于狼人一系列政策的颁布,巫师界的各个报刊杂志也开始积极响应。
由于是西弗勒斯研究出的薄雪草抑制药剂,
再加上西弗勒斯本就年少成名,声望斐然,崇拜者众多,
因此各个杂志报刊,都想和西弗勒斯合作一番,来吸引更多的巫师购买他们的杂志报纸。
尤其是之前有过合作的《实用魔药大师》、《今日变形术》等学术期刊的邀约,
无论是出于对之前麦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牵线搭桥的尊重,
还是出于西弗勒斯本身对于世界意识关注度的需求,
西弗勒斯都不会选择拒绝。
因此一个暑假就陆陆续续积攒了好几篇论文需要完成。
不过,好在之前西弗勒斯已经抽时间完成了《今日变形术》、《实用魔药大师》、《魔咒创新》等学术期刊的邀约论文,
但从狼人岛回来后之后,或许是临近霍格沃茨开学,又或是因为最近魔法部那边又宣布了一项对于狼人的新福利政策,
总之,西弗勒斯又陆续收到了《预言家日报》、《巫师周刊》的采访邀请。
其中甚至还有《飞天扫帚大全》和《唱唱反调》的约稿请求。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西弗勒斯在麻瓜世界写作的,还对此颇感兴趣!
明明巫师界很封闭,不是吗!
当然,其实这些也不算什么,因为西弗勒斯已经忙惯了。
本来西弗勒斯忙完这些,也就没什么事了,只等霍格沃茨开学。
谁知前两天,却突然收到了伊顿公学一位校董的来信,
信中委婉提到:
由于西弗勒斯在儿童文学方面的成就,迪许公爵家的长子诺亚·迪许对他非常欣赏。
因此诚挚邀请西弗勒斯加入由诺亚·迪许亲手安排和组织的读书成员会。
是的,这其实就是诺亚·迪许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近距离接触他心里的偶像。
不过碍于诺亚·迪许这个混账小子其他时候干的混账事更多,
因此,现任迪许公爵,诺亚·迪许的亲爹也就没有多管闲事,
反而多派了几个人看着,任由诺亚·迪许随便折腾,
甚至还抽空拜托了伊顿公学的一位校董,让其写信邀请西弗勒斯加入,满足儿子的愿望。
之所以拜托伊顿公学的校董写信邀请西弗勒斯,
——是因为虽然西弗勒斯11岁时进入霍格沃茨上学,
但由于他是个知名作家的原因,麻瓜世界这边也有颇多的人关注他的升学情况。
为了合情合理,西弗勒斯安排了一位‘斯内普’代替他进入了伊顿公学。
在魔法的作用下,伊顿公学不会过多注意‘斯内普’。
所以也没什么麻烦的。
只需要西弗勒斯偶尔抽时间处理一下伊顿公学那边的事就好了,简单的很。
但谁能料到格罗瑞芝布前段时间来了个诺亚·迪许,
他不仅超级喜欢西弗勒斯的一系列作品,
还能让他亲爹迪许公爵说动伊顿公学得校董来邀请西弗勒斯,参加他那个读书成员会。
昨天诺亚·迪许为了庆祝西弗勒斯接受邀请,加入他的读书成员会,
特意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来庆祝。
他不仅给格罗瑞芝布所有住户都赠送了西弗勒斯出版过的所有书籍的精装版,
还邀请了格罗瑞芝布近半住户前来参加宴会。
一场宴会从傍晚开到凌晨,
期间诺亚·迪许这个身为东道主的小孩和一群他在格罗瑞芝布社区小学交到的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全部都眼巴巴寸步不离跟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
让宴会上的所有人都彻底明白——这家伙就是为了‘追星’的。
从宴会上好不容易脱身,回到家后只睡了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就被霍格沃茨送信的猫头鹰吵醒了。
西弗勒斯一边昏昏欲睡,一边闭着眼睛洗澡刷牙。
等他终于洗漱完毕,擦干头发,换好衣服。
西弗勒斯接过露比递过来的用来提神的药剂,仰头喝下,
这才坐在书桌前拆开了信封,
信封里有三张羊皮纸,
一张照例提醒霍格沃茨的学生们9月1日开学,另一个张是霍格沃茨今年的书单,还有一张写着他被选为级长。
西弗勒斯倒了倒信封,里面掉出来一个崭新的、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西弗勒斯将它捏起来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下。
唔,不得不说,很有斯莱特林的特色,精致、冰冷、又华丽。
西弗勒斯端详了片刻,将级长徽章丢在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信纸,
西弗勒斯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安静坐在椅子上,倚靠着椅背转头看向外面,
目光越过透明的窗户玻璃,看向朦朦胧胧的天空。
他越来越忙了,
忙到连这样简单的坐一会儿,什么都不想,都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