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元颢自从进入洛阳之后,就开始骄傲自满起来,整天的喝喝喝,也不管正事,跟着他从南边来的士兵经常在城里抢劫,他也不管。
原本黄河以南,有很多地方的官员都想要投降元颢,他们认为反正元颢和孝庄帝是堂兄弟,尊奉元颢也一样。
但也有人不同意,他们认为元颢就是个傀儡,受到南梁的控制,这叫做引狼入室,危害国家。
这下,这些人看到元颢这表现之后,就更加的不想要臣服元颢了。
与此同时,自信的元颢,自然是也想要摆脱南梁的控制。
对此,陈庆之自然也明白,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便对元颢分析了当前的情况。
陈庆之认为,现在还有很多地方不服,而那些人之所以还没有动作,是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但时间一长,自己就这点兵的事情,早晚瞒不住,到时候,那些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陈庆之让元颢向萧衍汇报,让萧衍多派些精兵过来,同时又让元颢传令北魏各州县,将那些沦陷在北方的南方人都送到洛阳来。
陈庆之的意图很明显,他出征时就七千人,一路打过来,虽然打败了无数的敌人,也收降了无数的北魏军。
但南北分裂这么久,北魏虽然实行了全面汉化,但是终究在这个时候很难靠得住,稍不注意就会反水,还得是靠自己那边的人和南方汉人才行。
结果呢?元颢急于摆脱南梁的控制,就给萧衍上报说:河南河北(黄河南北)全都臣服啦,只有尔朱荣还在张狂,但陈庆之就能搞定尔朱荣啦,所以您不用派人来了,以免惊扰沿路百姓。
萧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真的就放弃了派兵支援。
这下好了!
眼看着陈庆之要孤军奋战了,他的副将马佛念就劝陈庆之干脆一刀嘎了那元颢,然后自立为王,凭着陈庆之的名头,说不定还有搞头。
陈庆之忠于南梁,没有同意。
但是,这个情况摆在这里,眼看着处在这孤立无援的地步,陈庆之便想元颢请求让自己撤回到徐州驻守。
元颢虽然忌惮陈庆之,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靠着陈庆之。
虽然他不让南梁派增援,但也不想让陈庆之离开,便用萧衍的交代架住了陈庆之,使陈庆之没办法再提撤回徐州的事情。
接着,元颢让陈庆之去守北中城,自己待在南城。
这城在洛阳北边,隔着一条黄河,搭建有浮桥,连通南北,是从黄河北岸进入南岸的一个重要通道。
尔朱荣带着大军和陈庆之三天大战十几次,都被陈庆之杀退了。
再加上其他计谋的失败,尔朱荣灰心丧气,想要撤军,不想打了,便以没船渡河为借口,准备北撤。
但这时候,孝庄帝的亲信杨侃等人强烈反对,一番拉扯过后,杨侃想出了一个计谋。
他说,让人大张旗鼓的伐木造筏,然后沿河几百里铺开,假装要强渡黄河的姿态,如此一来,梁军哪里知道他们到底要从哪里渡河?又怎么能知道在什么地方防守呢?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陈庆之也没有办法。
他自己就那点人,根本守不住几百里河岸,靠那些投降元颢的北魏军吗?靠不住,但现在也只能靠他们。
但很显然,终究还是靠不住。
尔朱荣大军在马渚西硖石渡河,轻松就击败了元冠受。
元延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还没打就跑了。
元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跑了!
陈庆之得知连元颢都跑了,这下真的是麻瓜了,赶忙带着自己的兵马也跑了。
尔朱荣见状,急忙带兵前去追杀。
当陈庆之跑到嵩高河之时,因为是夏天,河水忽然暴涨。
这下,白袍军遭到了灭顶之灾,几乎全军覆没,陈庆之剃了光头假扮成和尚,在豫州程道雍这些人的帮助下,才逃回了南梁。
而回到南梁之后,梁武帝萧衍却对着陈庆之大加赞赏,加官进爵。
假如,我是说假如萧衍派了人给陈庆之支援,各位觉得结果又会是如何呢?】
...
“赵兄,朱兄,你们觉得呢?如果那萧衍给了陈庆之支援,结果会如何呢?”嬴政思索道。
赵匡胤摇了摇头,道:“只怕结果也差不多,南梁的实力有限,北魏也毕竟存在了一百多年,如果元颢肯配合的话,倒也说不一定,但显然,他是不肯配合的。”
“咱也一样!说白了,就是人心,北方人心不附,根基不稳啊。”朱元璋点头道。
...
“可惜了!”汉武帝道。
...
“这萧衍愚蠢啊!”曹操说道。
...
【回到南梁后的陈庆之,在接下来,又多次立战功,比如平定了僧强叛乱,和魏军多次交战并取得胜利。
但在535年,和东魏的尧雄交战是失利而还。
没错,此时北魏已经没了。
前一年神经病家族的高欢在搞掉了尔朱荣家族之后,掌控了朝廷,东魏成立了。
而这一年,宇文泰掌控的西魏也成立了!
公元536年,先跟着尔朱荣,后跟着高欢混,接着投降南梁,又发动侯景之乱,让梁武帝步了那春秋五霸之齐桓公的后尘的侯景带着七万人来攻打南梁,并攻克了楚州,俘虏了桓和。
接着侯景又攻打淮上,还十分得意的写信劝降陈庆之。
萧衍急忙派人前去支援陈庆之,结果援兵还没到,侯景就被陈庆之杀得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陈庆之收缴了侯景留下的辎重,也回师了。
如果,他知道侯景在未来会饿死梁武帝,不知道会不会拼命直接干死他呢?】
...
“什么?朕跟齐桓公一样?被饿死了吗?”一直在看着天幕,脸色一直很不好的梁武帝萧衍彻底的绷不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快,快,去把朕的陈将军召回京城来!”
梁武帝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帝王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