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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龇牙咧嘴的从一个院子里出来,这道上的霸王花果然厉害,就是收钱太贵了。

黑瞎子摸着自己少掉的银行卡,气的吐血。

“不行,瞎子也要全款,什么定金都是狗屁。瞎子的人品这么好,不收全款可惜了。”

被坑死的主顾:。。。。。

他们 冤枉啊。

主动找死的主顾:。。。。。

他们死的不冤。

汪家人:。。。。

死了才是有贡献的人。

院子里,角姐百无聊赖。

“这个无趣的世界,无趣的男人,无趣的还不会诗词歌赋,附庸风雅,长的歪瓜裂枣,想的倒是美。”

不过,她再也不是谁都打不过的角大美女了,她的功夫在这个世界,也算顶点那一批了。

李相夷,那个倒霉的哥哥还有倒霉的尊上,再也不见了。

一想到他们,就想到自己被踹飞,感觉一点都不好。

那两个挨千刀的,她这么好看,就跟瞎了一样。

“啧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角姐看着自己脸,越看越喜欢,她就是这么好看。

火红的衣裳在阳光的照耀下打在角力谯的脸上,美的很。

“我果然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吴二白进来的时候,礼貌微笑,这位霸王花确实又美又有实力。

还喜欢好看的,不好看的,她都不看,说伤眼睛。

当然人家就是有这个能力。

毕竟不给钱就不能进门,不好看,她也不让进门,这进门的费用比南瞎都贵了。

就这还只是门槛。

可是想到她的医术和毒术,不尊敬都不行。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要来硬的,可是人都没有出来,骨灰都没有。

所以,吴二白的态度当然是不一样的。

不怕人家有能力,就怕有能力的人盯上你。

“角姑娘,我来取上次定下来的药丸。”

摇椅晃荡停下,角力谯停下晃荡的脚步,回到客厅,拿出一个瓶子,放到石桌上

“呐,在这里,拿走不送啊。”

吴二白拿到东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他不是三省,脑子里除了计划就什么都不顾了。

眼里的被人看见的算计,都不是好谋士。

三省还差得远呢。

随着计划的临近,吴二白心里有了一种恍然,值得吗。

这一切都值得吗,就像天边的云,难道不比身边的人重要吗。

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院门,吴二白离开了。

“二爷。”

“走。”

汽车声音发动,吴家老宅到了。

“二叔。”

吴邪的声音甜美,他看到了贰京,挥手招呼,“京叔。”

“小少爷好。”

“小邪毕业了,你也长大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吴二白的声音柔和,不生气的时候,他对着吴邪是无限的包容,里面或许带着愧疚,带着笃定,带着谁都不知道的心思。

所以说,孩子这种东西,谁养谁心疼。

只要接触的少了,不付出真心,那么亲生的孩子的跟隔壁的孩子没有区别。

因为没有爱。

爱意这种东西,多了少了,都能收回。

不见不念不想。

吴一穷当初对孩子的深切爱意,在做决定的时候,就在褪色,吴家老宅有吴二白,有吴三省,有吴奶奶,没有他们。

或许吴邪的母亲不知情,又或许这就是默许。

在楚门的世界里,要么打破牢笼遍体鳞伤,要么你就会和他们越来越像。

吴家的大门关上,此刻的吴邪依然天真。

虽然父母的陪伴不多,可是他有三叔,二叔,有奶奶的爱护。

张麒麟回到院子的时候,被角姐拉着换衣服。

角力谯喜欢鲜艳的颜色,尤其是红色的衣服。

所以对于藏青色的张麒麟总是觉得眼睛疼。

“你呀,就会仗着一张好脸为所欲为。”

“瞧瞧这脸,挡起来干嘛。”

角力谯高兴啊,以前的李相夷就是个红色的大红灯笼,跟她审美一样,后来变成了碧绿的莲花,只能成为她的衬托。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长的像的玩玩,不玩可惜了。

张麒麟无奈,他的耳根子通红,被换上红色的衣服以后,整个人像是注入了血色,于是他盖上了红色的兜帽表示抗议。

角力谯一个奇怪的姑娘,她看人的表情就是好看爱看,不好看死开。

能在瞎子手里坑钱的狠人。

“姐。”

“知道了,知道了,你呀,就是害羞。”

“走,跟姐姐去炸街去。”

接连的穿越让角力谯的脑子有点不正常,但是还是国家教育好。

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扎根内心的人可以消化的。

从人影丛丛走到人丁凋零。

前方唢呐响起来,这是一场葬礼。

两人火红的身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不过看见他们没有靠近,也礼貌的点头。

角力谯带着张麒麟离开。

后面是黑色的幕布。

那是轮回的序曲,那是新的人生。

死亡,不,那是回归父母的怀抱,看,爸爸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西湖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

张麒麟平静的看着湖面。

突然他就问出了一个问题,死亡的意义是什么。

他是张家的起灵,送亡者安息。

他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人,再波动的心也会平静。

少年的人心气早就散去,或许他就不曾拥有过。

角力谯倒是不纠结这个问题,她见的更多,好像她有一个张家古楼来着,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喜欢的人就要装进棺材里啊。”

然后带走。

意义,追求意义,也没有什么意义啊,能复活吗,不能啊。

张麒麟:。。。。。

窝在谈哲学,你跟我讲科学。

好一个已读乱回。

看那谴责的眼神,角力谯拉下他的兜帽,揉乱了他的头发,然后再给他戴上。

“听说过女始男末吗,在人的一生中男女都有需要履行的义务,这种义务不是说女人不能胜任,而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下的去承担各自的责任 。”

“比如在死亡的仪式里,基本由男性来操持,女性不会来参与,这并不是认为女性不该参与,而是在母系社会的概念里,一切都是互补调和的。

女人已经背负了生命诞生之责,男人要负责送亡者回归。

我们认为,人干净的来,干净的走。

出生的男子和女子由女性洗净成长,逝去的女子和男子由男子清洗后孑然而去。

我们会在逝者的嘴里放碎金银,或者珠宝,因为我们认为人在生时多少会欠一些债,走的时候应该还清,否则先祖是不会认你的。

人情与债,借了就得还,我们的祭词在漫长的仪式中,重复的交代,重复的叮咛,,因为我们回归祖先的身边的路也跟人生一样不是平坦的,所以要反复的吟唱,教导逝者,鼓足勇气冷静处理,最后安然归根。

带他们回家。”

“死亡的仪式是盛大的,因为逝者的亡灵在与生者道别时,更是与自己已经离开的故人重聚,在火焰里,逝去的生命和先祖们形成了新的团聚。”

角力谯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也看到了妈妈来接她了,至于她又活了这件事情,她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能活活,不能活就死。

“死亡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事情,死亡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我们不必过度慌张着急去团聚,但当它降临的时候,也不孤单。”

至少我会活的比你久,我能送你一次,就能再送你一次,不然你来送我。

“好。”

张麒麟的笑容让人移不开眼,黑瞎子第一次看哑巴穿如此艳丽的颜色,原来,哑巴也可以如此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