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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和泽安德坐在后座,安格一直撇过头去,看着窗外,明显的气鼓鼓。

泽安德不管不顾,往安格旁边坐去,想着搂搂她。

既然小甜心不主动,那他主动也是可以的,反正结果都一样。

谁料安格居然肩膀一耸,手臂一挥,又把泽安德的手臂给甩了下去,然后又继续气呼呼的看着窗外。

泽安德眼中闪过不解。

小甜心回到老家了,就开始对自己一个劲的发脾气,一点也没有在国内那会儿懂事可爱。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

付随?

呵。

泽安德继续用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安格,如愿看到她左右扭动一会儿后,就不动了,乖乖让自己抱着。

可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这是在玩冷暴力?

格温从不对自己冷暴力的,她只会有脾气就发。

泽安德起了好奇,试探道:“格温,你说句话。”

安格还是气鼓鼓的看向窗外,不理泽安德。她的胸口,持续性的起伏着,一看就是正在生气中。

“格温,你在干什么?”泽安德将头放在安格的肩头,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

全是车流,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格温,你说句话。”泽安德开始兴奋起来了,这是他从未玩过的游戏。

冷暴力什么的,没有一点用,他双臂一用力,格温肯定就会吃痛求救。

不过,这样挑逗着格温,也是别有滋味。

只是现在离家有些远,要是在家里玩的话,空间就更大了。

“泽安德,你放手。”安格终于回复了。

“格温,有什么区别吗?”

“泽安德,你放手。”安格继续重复。

“你不是最喜欢我抱你。”

“你他x的,我x。”安格终于怒了,一个转身就对着泽安德的脸抓过去。

泽安德措手不及,还真的被安格抓到了脸,一瞬间,血珠从皮肤上凝结,带着略微的刺痛。

安格眼见殴打成功,又继续往泽安德身上各种拍打。

“泽安德,你不是人!”

“人家付随哥都已经那么苦了,你还火上浇油,让人家住院都住不舒服。”

“你今天说的是什么话!”

泽安德被连续拍打,并不痛。

只是眼前的小人以高速运转着她的两只胳膊,看的泽安德眼睛有些花,甚至还有些想笑。

泽安德也不后退,眯着眼让安格打着自己。

安格打的手都酸了,也没见泽安德反攻,她哭着脸停了下来,靠在靠背上喘着气。

泽安德怎么不反抗,怎么不握自己的手臂?他以前经常这样呀。

想到此,安格转头一看。

泽安德的左右脸都已经被自己挠出了两道抓痕,衣服也有些乱了,看起来很是潦草。

他的双眼,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看就是没有任何波澜。

安格闭上了眼,打的真不痛快,他一看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

安格很想问一个经典的问题:错了没?哪儿错了?

可是她知道,泽安德是不会有这种“自己错了”的认知的。

安格有一种“有气没地方撒”的气愤。

泽安德被安格打了一会儿,又看到她打累了,在休息,便凑上前:“格温,你今天为了付随对我又打又骂的,你知错了没?”

“什么?”安格猛地坐正,自己的话怎么被他说了,“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泽安德这人可真能颠倒是非。

“难道不是?”泽安德眉梢向下压,脸部肌肉紧绷,似是对安格的反应很不满。

他已经足够体贴。

他让格温暴打了好几顿,甚至当着付随的面,也让她打。

可是格温似乎是并没有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甚至连反思之心也没有。

亏了,完全是亏本生意。

泪水在眼眶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安格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不能哭,不能这么没出息的被泽安德气哭,这是只苦了自己,别人却一点事儿也没。

她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司机说现在就停下。

大老板在身边,司机不好做主,只能战战兢兢的再次确认。

“格温,你要去哪儿?我看着附近没有什么好逛的。”

“你别管我,我要自己走走。”

一滴眼泪在安格眼眶中打转,逐渐凝结成团,眼眶终于不堪重负,大颗泪珠滚落,掉在了安格的腿上。

泽安德惊喜的看着安格哭了出来,心想她应该是嘴硬,羞于承认错误。

他理解的。

“那我陪你走走。”

安格用手臂擦了泪,咬牙道:“你别管我,我要自己走。”

“可是你都没有钱。”

安格这才如梦初醒,泽安德这个坏蛋,这么久了,一分现金都不给,只让自己刷卡。

在A国,她可是富婆,可不是那种手心朝上问别人要钱的人。

“我要去星耀广场的顶峰大厦。”

说完,司机便朝着那处驶去。

泽安德继续问:“格温,那是什么地方?”

安格不理他,又给付随打去了电话,虽然她不想多次打扰别人,但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泽安德坐在一旁,看着安格擦干了泪水,又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在问些什么。

张经理,信托管理,楼……

泽安德挑眉,格温这是在整合她在A国的财产吗?

也不知道有几个歪瓜裂枣。

付随打开了免提,给安格推去了张经理的联系方式。

“嗯,你走后我在帮你联系。”

“他在,你把信息给他...好。”

付随挂了电话,对上了陈雅林一脸好奇的表情。

付随叹了口气:“雅林,你怎么这么八卦?怪不得还找不到工作,你的心思都用到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什么信托,房子?”陈雅林不管付随的教育,一边递给付随一片桃,一边问着。

“安格的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她在问。”

“哦哦,这一年多她都没有联系代理人吗?”

付随看了看陈雅林,也陷入了思索。

过去的一年里,安格不理自己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泽安德在。

可她为什么一年多都不理会她父母的遗产,直到现在才问?

安格在那边一年多,过的究竟怎样?

不过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