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带着姜时转移回家。
随后他笑着递过来一条鞭子:“哥哥生气的话,可以抽我。”
姜时看着被塞进手里的东西呆住了,手指颤抖。
没等他反应过来,青年开始解起了上衣的纽扣:“我皮糙肉厚,哥哥随意打,只要能出气便好。”
【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到的吗?】
【会玩,多玩点】
【我知道打哪里不会很痛但是又很有感觉!】
【醒醒,他可是鬼王,抽鞭子就是做个样子,不痛不痒,一点意思都没有】
姜时眼睛瞪大,连忙摁住了他的手:“我没生气。”
“我欺负哥哥,该打。”李渊看着姜时,“哥哥肯定没打过人,我教你....”
说着一团黑雾便缠上姜时的手腕,带着他握住鞭子的右手对着李渊便是狠狠一挥。
“啪啪....”鞭子甩在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姜时惊恐:“不!停下!”
黑雾听话的松开力道。
姜时手跟着一松,鞭子掉落,又被黑雾接住送回他手边,但他却不肯接:“你有毛病啊....”
骂人骂到一半,却陡然看见男人胸膛上浮现出两道血色的痕迹。
是鞭子落下的位置。
他连忙扒了李渊的衣服,只见伤口又红又肿,且还在往外渗血,如同燃烧的火蛇一样的鞭痕在他身上肆虐。
【这条鞭子肯定不是寻常武器】
弹幕飘过,但姜时已经没心思看了。
他慌张的不行:“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李渊十分淡定的握住他的手:“哥哥别心疼我,我活该。”
“你等等,我去找药....”姜时刚站起来,就被拉住了。
李渊笑着摇头:“这伤,无药可治。”
姜时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掉落下来。
“别哭,我不疼的。”李渊的冷静自持顿时都消失不见,他慌乱的擦拭着少年的泪水,“等十天半个月就能好了。”
要那么长时间!
姜时心疼死了,抽噎:“你、你干嘛对自己这么狠?”
“因为我为了得到哥哥用了很卑鄙的手段,我应该得到惩罚。”李渊真诚的说道。
凡是伤害了姜时的人,无论是谁,都要受到制裁。
即使那个人是他也一样。
姜时红着眼眶:“你这个傻子,我都说了我没生气。”
李渊用满含爱意的眸子注视着他,声音醇厚:“哥哥知道人是怎么训狗的吗?”
“做对给奖励,做错便惩罚。”
“惩罚会让狗反思,并且害怕犯下的错误,能有效遏制错误再次发生。”
姜时茫然,这跟训狗有什么关系?
李渊单膝跪地,执起姜时的手,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我就是哥哥的狗狗,是很凶,会伤人的恶犬。”
“所以哥哥要好好教导我才行,不能放任我养成坏习惯....”
随后他牵引着姜时的手伸开,握住了那根鞭子。
“鬼魂脱离肉身存在,普通的武器是无法伤害到我们的。”
“这条鞭子是取古松炼制而成的灵器,唯有此物能伤我。”李渊笑着说,“哥哥收好它,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你就抽我。”
姜时圆眼瞪大:“打人是不对的,而且,而且你不是狗....”
“我是。”李渊将脸贴在姜时的手上,“汪汪....”
姜时难以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觉得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但那双眼眸幽深如墨,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他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他是这么变态的人吗?
姜时震惊。
李渊漆黑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少年。
‘砰砰砰....’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凝固的空气,姜时猛的松口气,飞快蹿起身:“我去开门。”
李渊一言不发跟了上来,姜时开门后才发现是院子外的大门传来的动静。
他走过去拉开门闩。
屋外两个女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游淮一行人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他疑惑的侧身让开道路。
“姜时,谢谢你.....”关文汐经过他时,低声说道。
“谢谢。”
孙佳佳与庄乐川同样说道。
姜时更摸不着头脑了,他扭头看了眼安静的李渊,问:“你做了什么?”
李渊轻笑一声:“大概是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姜时忽然想起回来前,李渊问的那些话,顿时明白过来。
他对自己都那么狠,何况是游淮他们。
好在他当时没将李渊的话当玩笑话对待,要不然现在他们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李渊冷漠的喊住他们:“今晚,你们搬出去。”
众人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
人干事?大半夜赶人,是要他们露宿街头吗?
姜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你们别管他,随便住。”
关文汐小心的瞥了眼李渊的神色,见他没有吭声,才推着人往里走。
“我听话了,哥哥要奖励我。”
身后恶鬼低低的说道。
关文汐差点没站稳。
沉寂的游淮视线落在恶鬼衣服上深色的痕迹上,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被讨要奖励的姜时瞬间头顶冒热气,思绪忍不住又回到了‘训狗’的对话里。
李渊幽幽的开口:“哥哥得赏罚分明,不然下次我就不听话了。”
姜时:“.....”
“你现在不乖,功过相抵,不奖不罚!”面对一双殷切的眼眸,姜时憋红了脸,低头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李渊站在暗处,无声的笑了笑。
老婆已经开始承认他的身份了。
养宠物,是要负一辈子责任的。
他叹息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伤,果然还是下手太轻了。
... ...
此时,刚返回房间内的游淮忽然开口:“我们商量一下给时时准备什么新婚贺礼吧。”
众人一脸诧异。
这句话换做谁来说,他们都觉得正常,但是游淮.....
他妈的二十多年兄弟都拦不住他挖墙角,他会真心祝福姜时跟那个鬼?
正是太反常,所以他们反而深思起来。
“我记得知礼你跟你外婆学过剪纸,明天买些红纸回来,你教我们剪些吉利的样式.....”
游淮拉过旁边沈知礼的手,在他手心上写字。
沈知礼脸色微微一变。
“当然没问题,但只有剪纸太寒酸了.....”沈知礼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语,拉过下一个人手将信息传递过去。
一个接一个,最后关文汐猛地抬头。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