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小白醒来,兽脉重铸,三条。
不过却并未如前两次一样,直接跨界破境入六境离神。
仅仅只是突破到了五境后期罢了。
在许轻舟看来,倒是也合理。
修行一途,境界本就是越往后越难提升不是。
突破了两个小境,不亏。
“老许,我感觉我现在可猛了,我给你展示一下。”
小白醒来,迫不及待的向许轻舟三人展示了自己的收获,随着她意念一动,周身竟是燃起了一圈赤色的火焰。
将她的整个身体包裹其中,并且,那头白发,在这一状态的加持下,竟是有大半变成了暗红色。
伴着火焰之气,徐徐飘浮在半空,气势直接拉满。
能感受到,在这道气息的加持下,小白的实力直线拉升。
并且,小姑娘的五官,似乎变得更加凌冽了些,不止霸气侧漏,这是都要满出来了。
如此一幕,自是看得无忧清衍目瞪口呆。
“我去,大姐变身了?”
“哇,姐姐,这也太帅了吧。”
许轻舟也忍不住抖动了眉梢,不可否认,确实挺帅的,看来三条兽脉重铸,激活了小白体内的某种血脉之力了吧。
他在想,如果12兽脉完全重铸之日,小白应该会化身上古金乌吧,那样可就不要太猛了。
小白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单手叉腰,似笑非笑,响指一打。
“啪!”
一道冲天的烈焰自指尖涌现,熊熊燃烧,周遭的温度被动拉伸,就连天上烈日,也黯淡无光。
“哼哼,怎么样,姐猛不猛?”
“猛死了呢。”
看着小家伙那嘚瑟的样,许轻舟无奈翻了个白眼,起身整理衣冠,召唤出含光剑,一步踏其上,御剑而去。
“走了。”
小白意犹未尽,收起全身烈焰,恢复如常,一头银发依旧醒目。
努了努嘴,小声嘀咕。
“没劲,无趣。”
“嘻嘻,姐姐,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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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之地,有三大仙朝,七大宗门。
是曰:极仙朝,幻仙朝,溪仙朝。
七大宗门,又分上三宗,和下四宗。
上三宗者:
一曰:极道宗,二曰:仙音阁,三曰:幻梦山。
下四宗者:
是曰:落仙剑院,枯木山庄,云山雾阁,夜阑听雪。
更有无数小门小派林立山野。
三仙朝位于灵河下游,资源相对匮乏,但是背景深厚。
其背靠上三宗,即便是下四宗也不敢轻易得罪。
仙朝之中,最高统治者并非称天子,也非称皇帝,而是以帝君自称。
不可谓不霸气。
时代更迭,生生不息。
生活在这片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远比在那凡州还要困难的多。
在这个世界,想出人头地,咸鱼翻身,只有一条途径,便是修行。
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谋士也好,将军也罢, 亦或者是仙朝重臣,入门门槛,便是境界。
没有修为,任你智力近妖,也无人理会于你。
这里,没有所谓的世家门阀,有的只是修仙大家,族中皆有高手作镇。
当然,即便是你有幸生在这样的家族,哪怕生在仙朝帝家,你若是一个废物,不可修行,照样会被家族无情抛弃,沦为这尘世间的一抹浮尘。
更莫要说,那所谓的寻常人家了。
总之就一句话,在下四州之地,想要出人头地,你就需先得苍天垂帘,拥有灵根,而后修行,修行,还是修行。
这个世界的强者,比凡州的更理性,更透彻,掌权者,动辄活了数千年的岁月,对于人世间的一切,看的无比透彻。
如苏轼之,也如江云畔。
是非利弊他们看得更清楚。
当然,在这样的世界,疯子也很多。
好在,七大宗门自诩名门正派,其下弟子并不会行太恶劣之事。
在者,于修行者而言,凡人如犹如蝼蚁,无需与凡人争,更无需将凡人看在眼中。
特意行杀伐之事,大多不会,邪修除外。
当然也非绝对,亦有特例,毕竟世界之大,自是无奇不有。
不过,修行者之间,那可就是另一番模样了,见财起意,争夺宝物,那拼的都是命。
能杀绝不手软,下至宗门杂役,上至一派老祖,无一列外,残酷至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片世道,被定义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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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溪仙朝。
临江城。
是方圆千里,最大的城池,繁华至极,多有七宗弟子外出游历,而落脚于此处。
许轻舟三人,自是也在这一日,入了此城。
欲要再此歇脚,顺便打听打听这落仙书院之事。
几日来,三人横渡了下游无人山野,入溪仙朝地界,也对这方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
人自是与凡州无异,皆有鼻子有眼,不过这里的人尚武,崇拜强者,近乎痴迷。
这里的人,身体素质也强于凡州,正如许轻舟猜测一般。
天高地阔,人潮万万,可是修行者,是真不少。
就昨日在那歇脚的客栈,许轻舟便遇到了几人,白衣飘飘,握剑持刀。
好像是是那幻梦山的弟子。
领头之人的境界,乃是七境洞玄,至于其余弟子,最差劲的也是金丹境。
要知道,这可还是在黄州边缘之地啊。
足以可见,这黄州,卧虎藏龙,断然不可小觑啊。
行入城中。
四周所到之处,人潮时时投来探讨之声,对着四人之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气氛有些诡异。
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书生,一个人高马大的蒙眼少年郎,还有一个银发飘飘的冰山仙子。
走在这凡世,按理来说,有点回头率,那也是常态,正常现象。
事实上,三娃早已习惯,即便如此,也自是无动于衷。
可是吧,许轻舟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些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可不是爱慕和痴迷,更像是同情,或者说,在看傻子似的。
就很奇怪。
而且更诡异的是,这城里人来人往,却很少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子。
女子很少,大多数还用头巾遮眼面容。
恍惚间,许轻舟有种到了三哥家的错觉感。
“奇怪了。”
“难道又是想多了?”
“先生,吃饭吧,饿了。”
许轻舟挑眉,收回思绪,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