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抓到你影子……”
韩净远声音有些高,“那你想干什么?我已经结婚了,你缠着我有什么用?
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吗?
我现在郑重的再告诉你一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可能以前的那一种也不叫喜欢,只是我自己搞不懂而已。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李娟双手拍在桌子上身子往前探,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后牙根儿咬出来,“你说什么?你说你没喜欢过我?
哈哈哈,变心就是变心了,找什么借口?
没喜欢过我?那在杨树沟娶我的是谁?
没喜欢过我?怕我干活累,帮我干活的是谁?
没喜欢过我?怕我吃不饱,分我半碗饭的人是谁?
没喜欢过我?在你娘骂我的时候替我挨骂的难道不是你?
韩立秋啊韩立秋,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你以为你改了一个高雅的名字,你就不是那个韩立秋了吗?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
承认吧,你喜欢我,你心里还有我。
这辈子谁不犯点错?为什么我就犯了这一次错,你就永远不原谅我?
净远,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要跟我赌气,跟别的女人结婚好不好?”
她先是咬牙切齿,后是哀求。
韩净远眼眶也发热,他把脸转到一边不看眼前这个狼心狗肺又无耻的女人。
她是怎么瞪着眼睛说出这些不知廉耻的话的?
韩净远眼眶发热,不是被李娟感动的,而是被她气的,他替以前的自己不值。
“你也知道我以前对你有多好啊?这更能说明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我不想跟你掰扯以前那些事,我如果跟你掰扯以前的事,好像我放不下还想对你怎么样似的。
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甚至我现在很厌恶你,讨厌你。
你曾经对我和我的家人做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原谅。
请你出去,不要耽误大家看病。”
“韩净远,陈世美,我们两个可是在杨树沟摆了酒席,有全村人作证的。
你竟然在我们适时的婚姻情况下跟别的女人结婚,你犯法。
我给你个回头是岸的机会。
现在立刻马上跟那个女人离婚,你可是我的丈夫。”
韩净远都无语了,“好像你自己先背信弃义跟别人领了证吧?
你自己能跟别人领证,我就不能?
你自己婚姻不幸又离了婚,现在是单身了,就觉得自己有理了?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以前的清高呢?以前的目下无尘呢?以前的目空一切呢?
敢情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你的真面目是这么面目可憎。”
“说的好,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都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敢情你自己可以州官放火,不许别人点灯啊!
我说李知青,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屋里的几个病人,还有韩净远和李娟看向门口,只见吴文州背着手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是个人就知道礼仪廉耻,他给你留面子,我不用给你留。”
韩净远,“……”老师兼岳父是不是误会他了?
他才不是给他留面子,他是怕说多了,李娟以为他还在乎她。
完了,老丈人会不会把他的表现告诉青黛?
李娟本来就豁出去了,她突的站起,指着吴文州,“吴大夫,枉我认为你是文化人,对你比较敬重。
哪知道你为老不尊,帮着自己的女儿抢别人的丈夫。
是你,是你把他一个穷小子带出了杨树沟,要不是你把他带出来,他,他就不会变心。
他会永远在那个地方等着我。
可你把他带出来了,他发达了,所以他看不上我,感觉我配不上他了。”
妈呀!这是什么三观呢?真让人一言难尽,既然她都这么不讲理,吴文州就不用客气了。
女婿兼徒弟嘴笨,说不到点子上,那他也顾不上好男不跟女斗的那一套,他要亲自下场跟李娟撕。
吴文州是个护短的,他可是把韩净远当亲儿子看的,何况现在还是他宝贝女婿,谁敢欺负他就不给谁脸。
“这话说的,可忒不要脸了。
你以为你谁呀,地球都围着你转啊,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
不,你爸就是一个扫地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爸是什么大干部,你是什么天之骄女呢?
这也太自恋了吧?
就在不久以前,你偷了婆家1000多块钱,卷着人家的家底儿另嫁他人,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在杨树沟已经办了酒席?
你这种行为叫不叫私奔?
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就是。
别人不知道你是咋回事,我知道啊!
当初你可是哭着喊着要嫁给净远的,嫁给他,你还看不起他。
你嫁进韩家的目的,不过就是利用他,利用完了就毫不犹豫的扔。
结婚三年,你还让他当着黄花大小伙。
怎么的,你金贵不能碰啊?”
韩净远觉得这个是他的黑历史,有点儿丢人,但,他庆幸当初没碰李娟,不然他得自己恶心自己。
吴文州,“还倒打一耙,怪我把我徒弟带出来,你管得着吗?
离了你地球就不应该转?
离了你别人都不能好?
以你这样自私自利的性子,他要是现在还在杨树沟,你哪怕离了10次婚,你都不会回头找他。
之所以现在死缠着他不放,不过是看他现在日子好过比以前出息了,你觉得你的日子过得不如以前,你后悔罢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同志。
还把自己无耻的行为镶上金边儿,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你能?
年纪也不小了,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吧!
别总把眼睛盯在那不可能的事上,浪费你的时间。
李全竟然纵容你到医院来第三者插足抢别人的丈夫,我看他连地都不愿意扫了是吧?
我得跟院里提一下,就让他提前回家去颐养天年吧!”
李娟两只拳头捏得死死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吴文州。
该死,欺负她的人都该死,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给她活路?
韩家是,韩净远是,就连吴文州和他的女儿亦如是。
不得不说,此时的李娟已经魔怔了,也已经扭曲。
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