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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打算怎么欺负我?

听着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一句比一句劲爆的虎狼之词,姜知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这是……以为自己又做春|梦了?

而且听她的语气,他入她梦境的次数居然还不少?毕竟都已经试过那么多种花样了……

姜知淮越想越燥,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着,清亮的眼眸也逐渐深沉似海,而在海里无声翻涌着的,是滔天的欲望。

他顺势往温肆身边一躺,支着脑袋问她:“我如果说可以,你打算怎么欺负我?”

他就存着逗弄的心思,随口一问,没想到她竟直接贴上来,小猫儿似的轻舔着他的唇。

她的唇舌温热柔软,裹挟着香甜的酒气。

动作虽然笨拙,却也有着别样的可爱。

姜知淮被舔的呼吸一滞,干脆侧躺在床上,一只手从她的颈下穿过,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腰肢,游蛇般四处摩挲。

温肆忘情的迎合着他,只觉得今夜的他比以往都要克制,都要温柔。

以至于她很快便不再满足于当下的浅尝辄止,颤栗着想要得到更多。

可当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衣襟,迫不及待的想扯开他的扣子时,燥热的大手却突然停止了游移。

反而扣住她的两只雪腕,将她整个人都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乖~”姜知淮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嗓音却难以抑制的喑哑一片:“你喝醉了,还是快洗洗睡吧。”

虽然他浑身上下都燥热难耐,内心深处十分渴望和她亲密接触,但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

他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按捺住内心的邪火后,姜知淮起身下床,问她:“你的卸妆水和洗面奶在哪?”

她今晚化了淡妆,如果不把脸洗干净就睡觉,会对皮肤不好。

温肆大脑昏昏沉沉的,像台中了病毒的机器,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

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欺负他,这会儿又安安静静的侧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知淮也不指望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可靠的答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无果后,便兀自在她房间里翻找起来。

说是翻找,实际上也并未乱碰她的隐私物品。

因为根据他的判断,这些东西大概率只会被放在两个地方。

梳妆台和卫生间。

姜知淮先把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看了一遍,然后又去卫生间找。

最终成功找到了洗面奶、卸妆水,还有一次性压缩毛巾和化妆棉。

为了方便操作,他直接把侧躺在床上发呆的酒鬼打横抱起,放到卫生间的洗手台上。

温肆被冰凉的台面激得浑身一颤,迷离的醉眼里满是疑惑:“今天这么快就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说完又看向衣着整齐的姜知淮,语带不满:“可是你为什么连衣服都还没脱?”

姜知淮:“……”

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他忍了又忍,终究没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问她:“我平时……在这里面都是不穿衣服的吗?”

温肆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瘪了瘪嘴,委屈控诉:“你不光自己不穿,你还非要来脱我的,我的衣服都不知道被你撕坏多少件了!”

姜知淮:“嘶……”

有些人表面上拒他于千里之外,在梦里和他玩得还挺花嘛……

正腹诽着,就又听到她问:“所以你今天不脱吗?”

“嗯。”姜知淮点点头,强压下心底的邪念道:“先不脱,我们今天来玩点别的。”

“好吧。”温肆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早已期待着他会带来怎样刺激的新花样。

看他的眼神也像加了增稠剂似的,越来越热切黏腻,恨不得两个眼珠子都贴到他身上。

虽然平时脱了衣服的他肩宽腰窄,肌肉紧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馋得她直流口水。

但今天穿了衣服的他也别有一番风味。

裁剪合体、制作精良的纯黑色西服将他的好身材展露无遗,却又比没穿衣服时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含蓄。

像一朵盛开在群山之巅的高岭之花,疏离禁欲,却又诱得人格外想采撷。

温肆吞了吞口水,有些眼巴巴的望着他。

姜知淮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他先用卸妆水把化妆棉打湿,然后命令温肆:“闭眼。”

温肆乖乖的闭上眼睛,下巴微抬的模样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姜知淮把化妆棉覆到她的脸上,由点到面轻轻擦拭,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维护一件珍稀的艺术品。

卸干净她脸上的彩妆后,他又把压缩毛巾用热水泡开,在她脸上认认真真的擦拭。

温肆全程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弄。

直到他揉揉她的脑袋,说:“好了,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她才一脸狐疑的睁开眼睛:“这就……好了?”

“不然呢?”姜知淮挑挑眉,不答反问。

他承认他有故意钓鱼的成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喝醉酒之后的温肆就跟傻子没什么两样,一钓就上钩,再钓还上钩。

温肆:“不对不对!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姜知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双手撑着洗手台上的巨大化妆镜,将摇头晃脑的她圈在臂弯里,低声诱引:“那平时的我是什么样子的?能拜托你告诉我吗?”

温肆垂眸思索着,脑子里的画面错综复杂。

一会儿是她躺在冰凉的洗手台面上,双腿勾着他的肩膀。

一会儿又改躺为跪趴,通过洗手台上的大镜子,她能清楚的看到他在她背后红着眼睛发狠的模样。

还有花洒下,浴缸里,马桶上……

只一个小小的卫生间,画面就多得她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执拗的重复:“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姜知淮不用她说,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于是将她抵到巨大的化妆镜上,上下其手的同时,还不忘求证:“是这样吗?”

“又或者这样?”

本意是想着自己忙前忙后了一晚上,又是扛她回酒店又是帮她卸妆洗脸的,横竖也该收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