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告诉我地牢是如何运作的。” 我说，现在我不再害怕进入地牢了，便对它的运作原理感到好奇。失去使用毁灭魔力的能力有它的弊端，但终于能够进入地牢是值得的。
而且，由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探索地牢的本质一直不是当务之急。在缺口消失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前哨站已经不能为我提供足够的经验了，地牢成了最好的来源。
“你想听简短的版本，还是长的版本？” 佐拉斯特问道。
“来个中等长度的吧，重点讲讲运作原理。” 我说。
“好主意。” 佐拉斯特说，“当然，如果你在我被诅咒之前问我，我会给你一个冗长而迂回的解释，讲述神如何赐予我们建造地牢的技艺，把它作为神圣的试炼之地，这样我们就能在不把生命浪费在荒野中的情况下成长和进步。”
“去掉那些废话呢？”
“嗯，自从被诅咒后我一直在研究这个，最近我有了很大的进展。”
“我猜属性增强三倍对你的研究很有帮助吧。”
“你无法想象。第一次，我能够检测到一种来自星球本身的能量，与魔力一起。以前，我一直以为是魔力为充满世界的狂暴野兽提供动力，但很明显，这里面有魔力和那种神秘能量的混合。甚至怪物的大量出现和攻击性背后都有这种能量。”
“很有趣。” 我说，“那这种能量会发生什么呢？它是被【系统】吞噬了，还是增强了生物？” 我问道。
“这部分我还不知道。它与野兽的相互作用方式太微妙了，我真的无法理解。但我怀疑【系统】在以某种方式干预这个过程。”
“很有趣。那这和地牢有什么关系呢？地牢应该充满魔力构造体。”
“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最近的实验显示出不同的情况。地牢里发生的事情与怪物的成长类似，但有两个主要区别。首先，在地牢里，只有基于魔力的生物。因此，与提供类似经验值的怪物相比，它们要弱得多…… 嗯，至少普通的野兽是这样。”
“领主级野兽的等价物就不同了。” 我猜测道。
“完全正确。” 佐拉斯特确认道，“它们的魔力身体一开始是个弱点，强力一击就足以使它们不稳定，但一旦密度达到一定程度，这个劣势就消失了。而且，由于它们没有生存本能，它们比普通的领主级野兽更加危险。”
“第二个区别是什么？” 我问道。
“它利用魔力和神秘能量的方式。在自然界中，那种能量从星球缓慢散发出来，注入野兽体内，同时缓慢继续增长，这似乎就是为什么领主级野兽必须慢慢成长才能收获它们的能力，而不是被平民或牧场主用生命力过度充电。”
“地牢更直接地利用那种能量流。” 我猜测道。
“完全正确。” 佐拉斯特回答道，“这就是为什么在正常情况下，建造地牢是一件艰巨的事情。不仅需要找到合适的魔力矿脉，挖掘它也需要很大的努力。”
“仅仅往下挖是不够的吗？”
“不够，虽然有点帮助。但真正的挑战是破解魔力矿脉的魔法防御，这既困难又危险还很微妙。这就是为什么缺口如此有价值。这意味着建立一个新地牢最棘手的部分已经完成。在那之后，任何有能力的魔法师都可以通过挖掘自由魔力来建立一个基本的地牢。”
“很有趣。那地牢是如何运作的呢？你把它描述成一个巨大的没有窗户的房间，被雾气笼罩，但它到底在哪里呢？”
“这部分很复杂，尤其是因为这涉及到最强大的教会和王国保密的信息。最简单的解释是，它是一个平行维度中稳定的房间，与飞行城堡用来传送的是同一个维度。”
“是我们在晋升时进入的星界吗？”
“不是。” 佐拉斯特说，“至少，我不这么认为，但话说回来，我对这些东西也不太了解。”
“我想问如果我们在地牢里的时候发生意外会怎么样？我们已经谈过它会很致命，但没有具体说解决方法。” 我问道。
“这么说吧，你会很喜欢的。” 他耸耸肩回答道。
我们讨论的时候，来到了秘密地牢的入口，但佐拉斯特把我带到了一个新房间。
“我对地牢做了一些改变。” 他解释道，“目前，有五层，两层对公众开放，一层适合四十到六十级的人升级，一层适合六十到八十级的人升级。” 他解释道。
“我们的两层秘密楼层也是同样的方式运作。” 我说。
“完全正确，虽然它们小得多。” 佐拉斯特反驳道。
“有道理。” 我说，“随着最近的变化，我们对公众开放的配额肯定增加了，这就限制了我们对秘密楼层的需求。”
佐拉斯特点点头。“是的。我们仍然会用它来提升我们的女铁匠们的等级，也许利门塔还会多来几轮，但也就这样了。当然，我得把它扩大一下。”
“但是我们已经达到了从缺口处能获得的魔力的极限。”
“没错。从技术上讲，扩大缺口是可能的，但要成功完成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这可不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时间。” 我说，“那么，第五层是干什么用的？”
“那将是你的私人游乐场。” 佐拉斯特说。
“从你得意的表情来看，我猜这里面有个窍门。” 我说。
“当然。就像我解释的那样，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让地牢里的怪物变得更强不是一个好主意，不利于它们的继续生存。” 他解释道。当他把自己算做是“凡人”的时候，我不禁笑了起来。在他最近的升级之后，他甚至比我还强…… 嗯，至少在我能在等级上赶上他之前是这样。
“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限制。” 佐拉斯特说，“对于普通楼层，有很多结界来确保魔力密度不会超过一定限度，生物的数量和力量也不会超过一定限度。所以，除非一个楼层被遗弃好几天，否则不会形成领主级野兽那样的怪物。”
“而我的私人楼层没有这样的限制。”
“是的，我还加固了它的边界，这样它就能继续吸收越来越多的魔力。这样，你就不必整天都呆在里面。每天进去一个小时就应该够了。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挑战，你甚至可以让它积累一两周的魔力。”
“有什么好处吗？更好的技能之类的？”
“恐怕只有属性石。技能掉落率和质量不受影响，但是掉落属性石的几率要高得多。而且，某种情况下，它甚至能掉落更大的属性石。”
“有什么区别？” 我问道。自从我了解到属性石会增加晋升过程中失败的风险后，我就一直远离它们，即使是对年轻人，我也只是谨慎地允许他们使用。
我与系统的互动越多，就越相信它直接影响我们的灵魂…… 而我个人的观察是，晋升是灵魂的某种增强和转变。
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认识，得益于智力带来的思维速度的提升…… 但在我日常面临的大多数挑战中，智力被证明特别没用。
不过，它让我成了一个更好的会计…… 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好处。
“区别在于，更大的属性石可能会给多个属性点，这就降低了晋升过程中失败的风险。”
“一个不错的好处，但我们还是谨慎使用吧。” 我建议道。
“当然。” 佐拉斯特表示同意，显然他也有同样的担忧。
“你认为【权威】会对地牢有影响吗？” 我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佐拉斯特承认道，“权威与系统有关，地牢也是如此，但不经过实验很难知道是否可行。而且，不管权威应该起到什么作用都被神阻止了，这也让预测它的作用变得更加困难。”
我耸了耸肩。“那我们只有在进入地牢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我们？” 佐拉斯特说，“我五分钟后要和年轻的公爵开会，讨论我们的动员事宜。除非你愿意等半天，否则你只能一个人进去。”
我考虑了一下风险和时间的重要性，决定独自进入地牢的风险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好吧，那就告诉我怎么激活入口的门吧。”
经过一个快速的教程后，佐拉斯特离开了…… 我走向入口，终于要开始我的第一次地牢探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