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得承认，这无心插柳的时机还挺有趣。”
佐拉斯特只是嘟囔着。“当你是那个在努力不意外杀死一个讨厌的傀儡的同时，又被政治危机搞得措手不及时，就没那么有趣了。” 他说，“你知道当你的所有属性效果突然增强三倍时，要装出虚弱有多难吗？”
“我不知道。我觉醒后的属性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 我回应道，同时侧身躲开一道瞄准我头部的魔力箭。
“嘿，这可不礼貌。” 我说着挥了挥手，三道魔力箭出现在空中，朝他飞去。这是个孩子气的反应，但还是奏效了。
佐拉斯特叹了口气，同时施展出一面护盾来抵挡我的魔法攻击。“太好了，你也觉醒了智力。” 他说，注意到我流畅的动作，显然很懊恼他失去了一个在我们争吵时最喜欢的反驳理由。“或者，你觉醒了另一种奇怪的变体？”
“没有。这次只是普通又无聊的智力。”
“真的吗？这可真是罕见的巧合。” 他补充道。
“我不确定这是巧合。” 我更严肃地反驳道，他的态度有了转变。“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觉醒智力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回响吗？” 我问。他点点头，表示他明白我的意思。“没错。我以某种方式把那种回响的感觉和我的视角结合起来…… 然后就成功了。”
“又一次觉醒。” 他说。“利门塔觉醒隐匿的时候你有那种回响的感觉吗？”
我停顿了一下，努力回想。“也许有，但如果有，我可能把它错当成我的隐匿了。如果不知道要找什么，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非同寻常。” 佐拉斯特说。“但这不是重点，对吧？”
“对。” 我说。“我躲起来的时候觉得无聊，就设计了一套练习方法，模仿技能帮助我们运用属性的方式，结果有了一些有趣的发现。” 我说着环顾四周。“这里有你打算换掉的家具吗？” 他指了指一把椅子。我轻轻地伸出手，轻触我的力量属性，然后在我碰到椅子的瞬间，它就碎成了几块。
“那不是魔力或者生命值造成的。” 佐拉斯特评论道，他的目光敏锐，不会错过这一点。
“没错。” 我回答道。
“再做一次。” 他说，注意力紧紧地集中在我身上。在毁掉几把家具后，佐拉斯特皱起的眉头更深了，他竭尽全力地想要解开其中的运作机制，想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对它的运作方式有什么猜测吗？” 他问。
“不知道，但我有种感觉，这就是为什么自然觉醒的属性被神灵们如此看重的原因之一。”
“有可能。” 佐拉斯特说。
“你想试试我想出来的练习方法吗？”
“当然。你有针对感知的练习方法吗？” 他问，虽然他的语气暗示他觉得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他错了。“当然有。我有三天无聊的时间要打发呢。” 我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仅仅因为我们在解开宇宙的秘密，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沉浸在洋洋自得的满足感中。佐拉斯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趟过那些坏掉的家具走到我身边。
“闭上眼睛，感受你周围的环境。专注于风吹在你皮肤上的感觉，沉默结界的细微嗡嗡声，紧闭的眼睑上闪烁的光线，甚至是魔力的舞动……” 不可否认，这一半是胡说八道，一半是练习。练习本身是很实际的，我的方法是迅速专注于一种感觉，比如听觉，然后将其探索到极致，再转换到下一种感觉。
在念咒的部分，我是在模仿我前世看过的一些偶尔出现的武侠电影。
但这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奏效。
“你说得对。这感觉几乎就像一种技能，但却更加可控。” 他说，看起来对这个结果更满意了。“我能想象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后它会有多大的帮助。”
“嗯，我原本希望能觉醒呢。” 我说。“恐怕我们没有几个月的时间让它发挥作用了。尤其是在他们确信我已经死了之后。”
“也不一定那么糟糕。” 佐拉斯特说。“我对灾难知之甚少，但我知道引发它的仪式并不简单。而且，在强行阻止它之后，他们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重新安排一切，仪式生效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我们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
“当话题是世界末日的时候，一年时间可不算长。” 我反驳道。“而且，这还假定仪式被阻止了，而不是仅仅暂停了。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
“确实。” 佐拉斯特叹了口气承认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仅仅是生命提升就可能给我们所需的优势。你觉得你能在没有晋升的情况下再次施展赋予生命提升的能力吗？”
“我不确定。” 我回答道。“有某种外部力量在阻止它。只有毁灭之神的存在以某种方式打破了那个阻碍，让我能够触及到它。我们不能再指望它了。”
“真可惜。有了新属性，劳娜拉在战场上会很有威力。”
“但那需要把她从她的女神那里偷走。”
“她是存在感最弱的女神之一。是个适合挖墙脚的目标。”
“也是个适合作为盟友的目标，至少暂时是。” 我说。
“真的吗？为什么？这可不像你。” 佐拉斯特说。
“这只是个随意的想法，但她看起来很绝望。否则，她为什么要在劳娜拉身上投入这么多，还赌她能成功晋升呢？”
“你确定职业改变的代价有你想的那么大吗？”
“很有可能。” 我回答道。“到目前为止，【系统】的每一个特征都在呈指数级增长。我怀疑职业改变也是如此。”
“所以，【锻造大师】是……” 佐拉斯特评论道。
“很可能至少比你自己的高级牧师职业强十倍，不过如果强一百倍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我说。
“这差距可不小。” 他说。
“没有证据很难做出猜测。” 我笑着说。“没有数据，智力也帮不上忙去做猜测。”
“确实，它帮不上忙。但一个职业的代价怎么会让你确定她弱到可以结盟呢？”
“这又是一个有根据的猜测。我们知道神灵们并不慷慨。你的神在过去赋予你力量，是因为他需要你管理他的教会。马鲁斯得到了提升，是因为在这个即将经历灾难的世界里他有很多能力。”
“但劳娜拉的女神要求她尽快晋升，甚至不惜投入巨大。” 佐拉斯特总结道。“但也许这只是因为她得到的那个能力。”
“不是没有可能。或者也许她只是想在其他铁匠超越她之前拯救她的信徒。” 我总结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马上想办法和她的女神交谈。但同样，除非我们别无选择，否则我也不会从她那里把劳娜拉挖走。保留我们的选择没什么坏处。”
“但神灵们是引发灾难的人。你觉得我们能信任她吗？”
“嗯，当赫菲斯托斯和其他锻造之神竭尽全力阻止她的信徒变得强大时，她却什么也不做。她可能仅仅为了出一口气就反戈一击。”
“真的吗？他们会那么记仇吗？”
“我对关于神灵的故事记得不多，但我能回忆起来的每一个故事都把他们描绘成自私、记仇的混蛋。” 我说，“自从我来到这里后，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没有与这一点相矛盾。”
“说得好。” 佐拉斯特承认道。
“不过，挖墙脚的计划是个好主意。我们只需要好好挑选我们的目标。如果我们能在不引起相关神灵注意的情况下切断联系那就最好了，但至少我们要确保不会引发【即刻而来】的报复。”
“又一个给我的挑战，好像我还不够忙似的。” 他抱怨道。
“那我们就确保你有足够的属性来处理这件事。闭上眼睛。”
“又来？” 佐拉斯特说。
“我想试试别的方法。” 我回答道。他听从了我的要求，闭上眼睛，尽力直接运用他的感知属性。
我念着同样瞎编的诗句，但同时我也在内心集中精力。本质上，我是在尝试反向复制我在智力上的成就。在城堡里的时候，我把他觉醒时的回响当作模板，现在，我通过联系把同样的感觉推了回去。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英雄派对】是一种神秘的能力，我几乎不理解…… 这只不过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尝试。
然后，我感觉到了一个回响，一个几乎和我自己的【感知】一样的回响。如果我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错过它。
“成功了。” 他睁大眼睛喘着气说，“现在我的【感知】觉醒了。”
“恭喜。” 我说，很高兴成功了。我不禁为这个发现感到兴奋。“现在，你想看看我们能不能用我的记忆来觉醒你的【智慧】，还是先集中精力在【魅力】上？”
“你做事情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是吧？” 佐拉斯特说。
我耸了耸肩。“有了那场决斗，又把夜刃赶了出去，很明显索马顿的人意识到我们无意满足他们的要求。我确定他们没有反击的唯一原因是那场突然的爆炸。顺便问一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显然，王国决定在那里建造一个皇家地牢，公主会留在这里负责这个任务。” 他说。
“真的吗？” 我说，很惊讶，“那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军队都撤走了？我本以为他们会留下一支更大的部队来保卫这个地区。”
“我怎么会知道？” 佐拉斯特说，打断了我的提问。我对他的反应暗自发笑。他可不是那种会忽略一个重要话题的人。尤其是当这个话题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和公主有联系。她是我们新教堂的赞助人，阻止了一些不方便的问题。而且她是我们最新的公会成员的未婚妻。这意味着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围绕着她的政治阴谋都会影响到我们。
佐拉斯特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他对觉醒另一个属性的前景太兴奋了。“好吧，我们以后再谈这个。现在，【智慧】还是【魅力】？”
“我们先从【魅力】开始吧。那会更直接一些。” 他说。
“如你所愿。” 我说着开始进行下一个练习，但这一次，我更加自信了，因为我用【英雄派对】来传达觉醒属性的感觉。
我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会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