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
晏岢又问五长老，“师父是啥意思？”
姜五满肚子的好笑，不过他不能揭穿姬天亦，也是板起脸，“我有事情在办，马上要离开渡灵宗，你们好自为之。”
鹿攸宁态度极佳，“好的五长老，屠进这边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安排的。”
五长老满意，面孔舒展一些。
看他情绪还可以，鹿攸宁小心地问，“是屠进喊您过来的吧。”
“错，是梁掌柜。他哪敢让你们在暗市出事？”
鹿攸宁懂了，所以屠进的这笔酬劳也是梁掌柜付的。
她悠悠一笑。
这人还怪不错的，下回少敲他点。
*
收到梁掌柜的SoS信号时，五长老正在符符城，缪天宇失踪的事情疑点太多，殷书笔让他摸摸底。
当时他急得要命。
知道他在符符城，梁掌柜指了方向，让他去某个商铺，说那家有通往暗市的传送阵。
按着梁掌柜的指示，他总算赶了个正场。
还收了屠进夫妻入宗。
殷书笔与他讲过，修真界会乱，渡灵宗只有五百年的传承，除了亲传，内门也有几个厉害的弟子。但是与有着万年传承的大宗相比，这边的人才还是不够。在外面行走时，遇到合适的散修，不妨就收进来。
五长老理解她说的合适，不仅境界要高，还要忠诚。
殷书笔太后出身，与她接触多的人都会发现，她其实疑心很重，最看重的品质是忠诚。
但忠诚这个品质，在散修界是稀罕物。
屠进是五长老从小看到大的，憨厚忠实，是他放心的人选。
搁在鹿攸宁身边，他也有一点小私心。
晏岢这个憨小子只是跟了鹿攸宁半年，就一副开窍的样子，赚起钱来又狠又不要脸。
屠进与他差不多的品性，也需要这样的熏陶。
*
五长老御剑去往符符城的同时，屠进携家带口进了渡灵宗。
鹿攸宁和晏岢都被禁足了，只能委托乔惠去宗门前接应。
受过五长老特训的弟子都特别乖顺。
听说是他老人家的师侄，乔惠立刻拿出十二万分的积极性，穿戴整齐，急吼吼地赶过去。
不认识不要紧。
鹿攸宁的原话，“看到就知道。”
刚开始乔惠还不理解，看到身着灰袍的屠进，她果然就知道了。
毕竟被五长老的粗胳膊抡着，呈抛物线落下过。
屠进粗胳膊不敢说赢过五长老，那也肯定是不输的。
“请问您是屠进屠道友吗？”
脸上堆着笑，余惠格外的客气，“我是渡灵宗的内门弟子余惠，鹿师姐让我来接你们。”
屠进的夫人叫元觅，是屠进同一批次的师妹。在天昊宗的时候，两人就看对了眼。元觅性格爽朗，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他俩会从月明宗出来，其实是元觅得罪了那里的师叔，被穿小鞋了。
元觅气不过，退宗了事。
屠进自然跟了去。
本来二人还在眉来眼去的阶段，一起做了散修，自然而然就结为夫妻了。
可能是体术练得狠了，元觅的身体受了些损害，属不孕体。几百年了，他俩才生了一个宝贝疙瘩。
一对粗线条的夫妻，在儿子面前突然都成了细心人，吃好的穿好的，一点委屈都不肯让他受。
为了赚钱，屠进连暗市的保安都肯干。
但也赚得不多。
鹿攸宁开出的价码对于这对夫妻来讲，属于天价。屠进当然心动，但是元觅从月明宗出来的时候说过，这辈子都不进宗门了。
回去一说，元觅当即打好包袱，出发渡灵宗。
天昊宗虽然散了，但是宗门弟子间的信任没有散，“姜师叔在那里做长老，不会亏待咱们。”
话是这么讲，真实的原因是渡灵宗再不济，也比暗市强。
最早她不害怕打打杀杀，但现在有了儿子，一家三口安全第一。
现在又看到乔惠客客气气的模样，元觅更是满意。
笑容爽朗，“我是屠进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元觅。”